那个被植入的灵魂,不仅占有一半身体,还能拥有原来的灵魂的全部记忆和认知,并且一点一点把原来的灵魂排挤出去,最终达到自己独占灵魂的目的?
而且,恐怕不仅仅是这三个人。
还有戴明明。
还有白慈根。
会不会还有另外的人?
会不会有很多这样的情况?
这他妈是个什么鬼扯淡的猜想?!
我问白沙姜恬晚上的那重人格除了性格冷僻不爱说话以外,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特点。
他犹豫一下,说:“有很严重的暴力倾向。”
我们都吃了一惊,面面相觑。
吴沙说:“暴力倾向是在姜恬入院第四年的一个晚上发生的,那时候她还住在普通病房里,为了一件小事,用板凳砸伤了一个护工,如果不是救得快,她会把护工砸死为止。为这件事,我们不得不把她转移到单独的病房,严加看守,跟所有有暴力倾向的病人一样看待。可是后来还发生大概有十数次暴力情况,其中三次是试图逃跑被发现以后,跟医护人员起冲突,另外有两次是她的家人来看她的时候,跟家人起肢体冲突。其他情况基本都是为了拒绝吃药跟医护人员起冲突。现在,我们不得不对她进行特殊看护。”
他说的特殊看护,大概跟电影里放的那些差不多,监狱式看护。
吴沙说:“有一点我们真的很想不明白,姜恬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孩,没有经过任何体能训练,但她的力气大得惊人,有时候需要三四个男人才能够制服得了她。”
我想起陈金紫玉。
槐树林里撞到她的那天,她一只手卡住我的脖子,我半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我还想到乔兰香。
监控录象里面看到乔兰香遁逃的时候,身轻如燕,几乎是飞檐走壁。
☆、危险无处不在
吴沙说:“有暴力倾向的精神病患者在发病的时候,力气的确会比平时要大一些,因为属于爆发状态,但不至于会相差那么多。而且对比太明显,我有几次试姜恬,让她给医院帮一些小忙,拎米拎菜什么的,一包三十斤的米,她最多只能抱着走两三百米远,不是装的。这是她正常的体力。晚上那个姜恬,我跟她有过肢体冲突,说得透一点,我跟她打过架,她起码能拎起一包三百斤的米走上一千米。你看这条疤,是她把我拎起来扔出去的时候,在墙角上撞出来的。”
吴沙额角发际的地方,有一条不是太明显的疤痕。
吴沙的体型,起码有一百六十斤以上。
一个二十六岁,体重不到一百斤的女孩,居然能够把他一把拎起,还扔出老远。
这是一个冷笑话的时代吗?
吴沙的表情越来越急迫,他说:“我赶过来,一是想看看这里的病人我能不能提供什么相关的资料帮上一点忙,二来我也是想治好姜恬。她真的是个特别好的女孩,在医院住了六年,非常懂事,对所有病人和医护人员都很好,乐观开朗,把整个医院弄得好像一个大家庭一样。她也知道自己有病,因为从来不记得自己晚上做过些什么,她配合所有治疗,哪怕电疗那么痛苦,她也愿意在清醒的时候试试,不管她的病情怎么糟糕,都很快乐面对,还画了很多很多的画,给每个病友都画肖像,画得特别好。每当有病人出院的时候,她都高高兴兴地办欢送派对。等结束以后,才一个人偷偷找个地方哭一顿。我们医院所有人都迫切希望能够治好她,这次你们发在内网上的求助是另外一个医生看到的,她马上把资料给我看并且帮我调假让我来这里。”
我能懂他的急迫。
我比他更急迫。
如果不尽快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恐怕白玲的情况,会和姜恬一样,慢慢慢慢被她体内那个陌生的人格所控制,直到最后完全变成那个人为止。
而且是个有暴力倾向,有杀人可能的人。
危险无处不在。
而且,石玲的情况恐怕要比姜恬糟糕。
姜恬是在入院三年以后,病情才出现恶化的情况,白天也出现晚上那种人格。
而白玲才这么短的时间,白天也已经有出现晚上的那种人格了。
我猜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必须抓紧所有的脚步。
常坤的手下赶到医院办公室汇报他刚刚了解到的情况:“姜恬的家人联系到当年姜恬的老师,老师帮助联系到两个当年跟姜恬一起到江城来采风的同学,我们已经派人去接那两个同学了。”
“什么情况?”
“他们采风的时候,一共12个人,8个女生,4个男生,走了三个村子,其中一个就是陈家坞。他们在陈家坞一共住了三天,其中有一个晚上,出了一点状况。”
“什么状况?”
“姜恬和一个叫苏理明的男生,晚上突然失踪,直到第二天傍晚才回。他们当时吓坏了,找了很多地方。两人回来以后,却只字不说他们去了哪里。于是同学们以为他们是在谈恋爱,故意躲出去的,就是当面笑话他们了一下,没有怎么多想。大学生谈恋爱,也还算是正常的事情的。刚刚我们在电话里很详细地问他们在陈家坞的情况,他们才想起这段事情。”
失踪了一天一夜?
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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