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 《戏》作者:ink【完结】
文案:
变幻的戏码,莫测的人心
任性离家的我,云遮雾绕的水乡小镇
接连的凶案,摧折的花朵
命运
神
羁绊
是被私欲蒙上了双眼,抑或找到了慷慨的救赎
我在策划着一场逃离
序
“这世上,何曾有永生不灭的魂灵,只有斩不断的人心。”
会想写《戏》这个故事,是受了网络上连载的微小说的启发,很钦佩那种峰回路转的笔调,以及存蓄着的精神底蕴。想尝试着用一种比较隐晦的方式,将主题循序渐进地揭露出来。或许情节并不精简,境界也并不高深。但无论好坏,都是一场与人物的邂逅。
《戏》的篇幅不长,如果把故事的主干精缩,便是一场阴霾笼罩下的冒险。南尘镇是一个失却法令秩序,却仍然分化的世界。解除了道德的枷锁,人们追逐着相对自由。贪婪地享受着快乐,不疲地塑造着假面。人心的力量,也需要人心的脆弱去烘托。是强是弱,取决于支配和被支配的地位差别。一字之差,千里之别。
三观不正。
无论从哪个方面看,这四个字都是负面的评价。世情编织出了一套“事出反常必为妖”的理论,无懈可击。有些信仰本不该创生,有些执着本不该延续。纵使那些反派角色如何笃信那便是本真,总有千千万万人打着正义的旗号一举歼灭信奉着这种宗教的躯壳。
作为一个社会人,安有立场去论孰是孰非!
正如《戏》能够颠倒立场,却不能颠倒是非。
从古至今,异类一直都被敌视。或驱逐或融合,主流不能容忍这样的存在,不能放纵任何一个能产生动荡的机会。在南尘镇,传统意义上的异类成了主流,这条定律仍然发挥着它应有的效用。
主角舒乔,便是此地的异类。
他离开了原本舒适而不自由的环境,去到了这个诡秘的小镇。过度招摇的戏子,使他很快便洞悉了个中奥秘。无论他见了什么世面,挣扎和苦痛必不可少。更何况他的过去,正让他在以后的命运里惊疑不定。
这不是一个英雄的故事。
这不是一个爱情的故事。
除却那些略有夸张的人设以及黑白混淆的背景,这个故事平铺直叙着一群人的经历,一群人的选择。是笔者安排了他们的相遇,却是他们自己构筑了故事的血肉。
人间失格的他们,真实地安居在这所文字搭建的堡垒里。
他们坐在屋子角落,安静地守着自己的那一方天空,深信壁垒坚不可摧。
这是笔者的心念,拳拳,赤赤。
九号墨水 二零一二八一九夜
第一章 花旦
R城的夜,没有绚烂的霓虹,没有如豆的灯火,只有浓重的、沉甸甸的黑暗。或许大多数人早就习惯了它寻常的寂静,却始终不知隐藏在微弱涟漪下的波涛汹涌。
地下黑市在每一个隐蔽的角落无声无息地落地生根。常驻的客人们没有剑拔弩张的戾气,显得过于冷静和形式化。这也是我害怕他们的地方。
初秋的夜晚,渐凉。我黑色的外套被风鼓起,几缕寒意不安分地钻进身体,可就连打个寒噤的声音,似乎都破坏了这一刻的死寂,或者说庄严。
街角咖啡店后的小花园,大片的鸢尾花浓郁的香气。我生硬地蹲下,摘去一片紫莹莹的花瓣。那独特的夜光效果只有被注射了预约液体的人才能看见。
仓库封闭房间的锁应声打开,我蹑手蹑脚地走进,再小心翼翼地关上。通往地下的楼梯盈满了跳跃的光亮,瞬间的黑暗破除使我更加紧张,咽了口唾沫,一步步往下走去。
一个偌大的平台,几盏围绕在周围的烛台。他一袭白衣,站在正中央,微笑着看我。
“你还是来了啊。”他说,沉静的声音波澜不惊。
“嗯⋯⋯”我迅速将紧咬着嘴唇的牙齿松开,“我确定了。”
他挑挑眉,“不反悔?”
“绝不反悔。”我把信用卡塞到了他手里。
最后的画面,是他被烛光映照出的、平凡无奇的仪式化笑容。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整个世界都被点亮了。灰暗的曾经已经是过眼云烟,甚至不能构成午夜辗转的梦魇。我带着相机、旅行箱和伪造的证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城。
明天的报纸就会有我失踪的头条新闻吧,我想,心里恶作剧得逞的满足感在冒泡。即使手术过后,我也不敢去什么名山大川,不敢去什么科技展览。我希望过去与我有过联齤系的人全部忘记我的存在,全部在与我隔绝的世界里处变不惊。
于是我寻幽探奇,拍了很多组奇异的风景照片。可我不敢拿去卖,不敢做出任何引起关注的事情。每到一个地方,就做点一次性的小生意凑合着过。虽然有R城的人帮衬着保证我的自由,可我还怕哪一天被熟悉的人认出来,将一切回归原点。
我做了一个决定,将唯一一笔积蓄,尽数交给了L城最富盛名的包打听包玉庭。从他精光灵动却略带恐惧的眼神里得知了南尘镇的存在。当时我笑了,一个闭塞于世的小山村所体现出来的愚昧无知,竟也会吓到这等精明圆滑的城市人。
一周后,当我终于嗅到了南尘镇夹带雨水气味的空气时,一种久违的兴奋感喷涌而出。照相机对着那高高的马头墙、斑驳的青灰砖壁、雅致的柳畔堤岸连续按下了好几次快门。好久都没有笑得那么自然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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