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咋办,过一阵天黑了,咱们该住哪?”许钟崟面带忧色。
“挨家挨户的敲门,看谁能收留咱们。”苏玥莹道。
“别妄想了,看这村里人谨慎得很,感觉来人都是扫把星一样,肯定是害怕什么东西给他们带来厄运,咱们还是几个外地人呢,铁定拒不接客。”陈宇看着小女孩禁不住添了一下嘴唇,貌似是他在吃糖,小女孩发现有个大哥哥盯着她看,一下子从门缝里消失了。
“去找个庙宇暂时呆着!”陈宇建议。在书上各种绿林豪杰身无住所时,都是破庙免去了他们的后顾之忧,省得被风刮雨淋,因此他觉得在太阳落山之前寻找破旧祠堂是上乘之举,当务之急。
许钟崟则环顾四方最近的山麓,看看哪个洞穴能给他们容身之所。
“去找学校。”邢教授突然发话。
邢教授的话自然举足轻重,既然教授发言,他们没有理由不听。
好在村落不大,找个学校不算费劲,村落方圆几里都是群山环抱,居民分布是集居,因此爬上一处高处便可一览全貌。不过学校建地却很偏僻,远离居民区,毕竟育人之地,如此择地自有它的道理,落个清幽雅静。
学校很宽敞,是八间瓦房围起来的扇形建筑,类似典型的四合院形状,围墙的石灰粉已经发霉变黑,斑驳片片,背后是几颗大榕树,茂密的树叶覆盖到屋子的瓦楞上,看起来很阴凉。中间是操场,也兼做篮球场,却仅有一边篮筐,场边三个用门板搭起来的乒乓球台,倒塌了一个。窗牖好多都破了,被报纸和割破的布袋拦着,在第一间房子门前悬挂着一截铁轨,做敲钟用。不过通往校内的铁栏门却是被一把大铜锁锁着,门顶上焊有几个生锈的大字“青甾村小学”。
陈宇隔着铁栏门朝里面观察了一番,貌似还有朗朗读书声传来,转头道:“看来已经有好些日子没师生去上课了,里面看起来还不错,教授,你说,咱们是爬进去,还是破门而入?”
“你强盗呢?鬼子进村啊?”苏玥莹鄙夷地瞥了他一眼说。
许钟崟看了看大门,发现大门的两侧都有一米长左右较低的围墙,上面插满了玻璃碴,玻璃渣很多都是酒瓶和农药瓶敲碎的,还留着很多瓶底碎片,阳光凝聚在玻璃碴尖儿上,反射出耀眼的星光,便对陈宇道:“你这什么想法,咱们这是来造访,不是来大兴土木的,依我看……我把那墙弄平了!”
陈宇:“……”
苏玥莹:“……”
邢教授:“……”
其实许钟崟是把上面的玻璃碴给刮平了,然后几人轮流垫着相扶爬上去。
这个法子最符合现实,因为围墙不高,倒也好爬,如果不进校内,今晚他们可能风餐露宿,村里野狗又多,保不定不出什么意外,而且这夏季又是雨季多发季节,谁晓得今晚会不会瓢泼大雨呢?所带的物品多为医疗用品,并不是旅游露营器材,因此邢教授虽知形象不好,但也是将就着了,没几下几人都相持着翻进了校内。
陈宇最后一个跳下去,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看了看,还好,手没有被刮伤。
许钟崟挨个瓦房地看了遍,回来面带喜悦说道:“里面都是书桌,没啥的。八间房子,正好一人住两间!”
苏玥莹也走了过来道:“我仔细看了,六间房是六个年级,还有两间分别是老师办公室和放置杂物的房间。”
陈宇道:“那么开门的事情留给我了。”
稍许,听得乒乓一阵嘈杂声,陈宇拎着一根木棍回来,往地上一丢,大气凛然道:“搞定!”
☆、第十章 匪夷所思的含义(1)
第十章 匪夷所思的含义
“开了多少扇门?”苏玥莹问道。
陈宇狡黠地伸出拇指和小指晃了晃。
“六间?!你这是拆迁啊?!”苏玥莹喝斥道。
“嘿,我说的是剩下的六间没打开,教室挺大的,我们三个男的就住一间好了,你是女士,在隔壁一间。”
“搞定就好,这么个大热的天,我得去好好躺一会儿,累死我了。”许钟崟被晒了一天,这两个小时他滴水未进,整个人的精神都被透支了,困乏异常,背起行囊便朝一间教室走去。
两间教室,也不用什么分配,为了照应方便一些,他们选择了两间相连的教室。
教室里学生们都打扫得挺干净,虽然那些桌子很多都是用木板或门板临时做成的课桌,椅子也没有统一的样式,但是学生们还是把椅子统一地倒扣在桌子上,黑板也被擦干净了,看起来像是放假所做的清洁工作。在桌子上能看到一些顽皮学生用小刀或笔刻画的一些图案或文字。
“你们该干嘛干嘛,我去其他地方看看。”邢教授说道,他没有立即去教室里,而是放下行囊,走去教师办公室的房子里。
刚到门口就看到锁头的扣板被陈宇用暴力拆开了。
“这小子,还骗我只开了两间。”邢教授摇摇头,觉得年轻人做事就是鲁莽。
推开门,里面的物品很整洁,还有很多教材和资料整齐地摆放在桌上,在墙壁后,还有一块用黑色墨水涂成的黑板,上面潦草地写着“恐慌,病毒,感染,邪门”等字样,尤其邪门两字用了厚重的粉笔涂成,似乎写字的人更注重这两个字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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