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且我一直有种不祥的感觉,好像总有双眼睛
在背后盯着我们,万一哪天她得到了消息,那就惨了!”
“有什么惨的?不是正好离婚吗?你到底有没有勇气?”谢莺沉下脸,直视着吴海光。刚睡醒的她不施粉黛,有种野性
的美艳,但现在野性的眼神抛出了两柄长矛。
吴海光躲开长矛,抚着谢莺的头发,苦笑着,“到底要怎么说你才能明白?我早晚会和她离婚和你在一起,但不能以这
种方式,我太了解她,她会让我吃亏..很大的
亏,搞不好我会被她弄得一无所有。”
“我不管。 ”谢莺坐起身,“我早就说过,我不是因为别的和你在一起,我只要你这个人,就算你变成了穷光蛋也无所
谓!”
屋里顿时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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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莺粉面微红,一动不动地看着吴海光。
她说的都是心里话。
她年轻、未婚、漂亮,忠心耿耿地爱着比她大许多并且已经有家室的吴海光,为了得到他可以不计任何后果,天塌了都
不在乎。这样的女人义薄云天、后患无穷。
“我知道..”吴海光乐呵呵地在谢莺额头亲了一下,“我知道你是真心爱我,不过为了以后,我们必须得把所有事情
都处理好对不对?我发誓,我一定会找到合适的
机会和她离婚。 ”
“算了吧,合适的机会,合适的理由,快一年了,合适的机会在哪?你不能总让我这么遥遥无期等下去吧? ”
谢莺转过身,愤怒中带着娇嗔,留给吴海光一个颤动的背影。
然后吴海光听到了哭声。
哭声很快就大了。
吴海光知道谢莺哭起来总是忘我地猛烈。他想象着眼泪追赶着涌出那美丽眼眶的样子,格外沮丧。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现实很残酷,就像在枪决和绞首之间做选择。如果跟曹月摊牌,事情将无比糟糕。曹月是可怕的女人,威力就像核弹,
一旦爆发将祸及数年。她工于心计,长于算计,
绝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他将因此蒙受巨大的损失。可眼前的姑娘呢?他离不开她,真的离不开。但这样拖下去终究不
是办法,选择再难,还是要做。有时候吴海光真
希望时间就此停止,一切都定格在当下。
哭声弱些的时候,吴海光去帮谢莺擦眼泪。谢莺甩开他的手,转过脸,闷闷地说:“我决定了,我自己解决。”
“你..怎么解决? ”
“我要让她知道,你已经不爱她了。”
吴海光觉得脑袋 “嗡 ”的一声,“绝对不行,我早就说过..”
“可是你告诉我哪样行?我这样每天偷偷摸摸像做贼似的就行吗? ”
“做贼..”
吴海光看着谢莺激动的脸。他知道必须得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了。他相信他能应付这个局面,事实上他已经应付过很多
次。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眉心纠结成巨大的一团
。
他跳到地上,激昂地开口:“你以为我喜欢这样吗?你以为我开心吗?你以为我愿意看到我最爱的人像贼一样活着吗?
你知道为了你的委屈我偷偷流过多少眼泪吗..
”这么说着的时候,他眼中真有泪光闪现了出来。他抹了一把,让湿润的规模扩大,接着说: “你知道为了这件事我有
多少个晚上失眠吗?你知道我是顶着多大的压力
哄你开心吗?你知道我因为满脑子都是 ‘离婚’差点把车开到河里去吗?你知道我曾经发誓,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就去
死吗..你不知道! ”他悲壮地垂下胳膊,大踏
步走过来, “扑通”一声坐下,眼含眼光地说: “你能不能真真正正地为了我,为了我们俩的将来..考虑考虑!”
那可真管用。
谢莺挺直的身体窝下去,表情服服帖帖的,像只温顺的小猫。她伸出双臂,把仍在激动中的吴海光揽入怀中,低声说:
“对不起,我太不懂事了,我再也不逼你了,我
相信我们一定能在一起。只要你活着,多少天我都愿意等。”
气氛又回到了八点半以前。
他们腻了一会,然后谢莺拽起吴海光,告诉他, “我收拾屋子,你去做早餐。”吴海光被轻轻一推,乖乖地去了厨房。
早餐做起来有点复杂,大概需要半个小时。
就在这时,谢莺开始了她的行动。
谢莺太了解吴海光了,他动情的表演以往屡屡奏效,但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了。她要给他一个机会,确切地说,是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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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一个机会,让她从这桩名存实亡的婚姻中退
出。谢莺才不管什么经济上的损失、利益上的纠葛。她知道吴海光很在乎那些,但恰恰就是那些让他裹足不前。在他们
爱情的道路上几两白银算得了什么?反过来说,
如果连那点都舍不得,事情永远都没头。
谢莺认真地清理了卧室的每个角落,把床单、被子、枕头上每一根滞留的发丝拿掉,用吸尘器清扫了地毯。在那之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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