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妻子斩钉截铁的话语,深邃含冷的面孔,陈忽地抖起手来,烟蒂烧到了手指,他竟然不知。“谁告诉你的?是老刘么?”“嘁!”妻子十分鄙夷,“你们不怕鬼上门么?”陈愣怔一会,忽地大笑:“鬼!宝贝儿,21世纪了,别那么迷信好不好?哎!这么晚了!别想那些事了!来,今晚让你快活快活!”妻子兀地站起,幽幽而道:“你看我像你的妻子么?”
瞥到妻子嘴角亮晶晶的犬牙,猛地,妻子粉色的睡袍幻化成白色的裙衫,而那个女生正是穿着这样的裙子。
“啊——”
第二天,司机撞开了陈副局长家的门,陈惊恐的面部惨淡灰白,其下身血肉模糊,肉体冰冷多时……
“不久,刘副局长在烟花场所死于非命,死状与陈极其相似。警察追查陈妻与陪睡老刘的小姐一年多,结果因杳无消息而不了了之。当地的百姓兴高采烈,并秘密流传着女鬼复仇的故事,只是因为陈妻与那个小姐的相貌十分酷似,所以,鬼怪之说并不服人,只是以此劝人行善,也许陈妻与那个小姐可能是枉死女生的姐妹。此事很有玄机,到底是怎么回事,没人知道……”
老大话还没说完,老二一时性急,吼叫道:“操!这帮子当官的……”老大急忙用手指捅了老二一下,只是由于小九的脸色变红了,烛光映衬下,小九微微低着头,因为他的父母都是政府官员。老大就是老大,善于应付尴尬的局面:“行了,老二!别瞎白话了啊!该你讲了!”老二虽然豪气、莽撞,但是很粗中有细的。他清了清嗓子,说道:“老大的故事说实话挺警醒人的,兄弟要讲的这个故事应该说是我哥的亲身经历,几位就耐心听吧,这确是个好故事。我呀,我承认我的性情坏得很,我哥脾气也不好,然而,与他相比,我们哥俩都稍逊一筹……”
这是校园里一个极普通的夏夜。惜铭湖附近的宿舍内,死气沉沉的安详。喧嚣一天的天之骄子们如同死尸般地酣睡在一个又一个“太平间”内。唯一不同的是,呼噜声与磨牙声预示了明天的阳光依然刺眼。
无风的夏夜,湖水像往常一样荡漾起了波纹。
“咕噜,咕噜”一串又一串的水泡冒出来了。由远及近,冒泡的小点变成大面积的圆圈,已界临岸边了。
“哇呀!”随着一声怨气冲天式闷声瓮气的呻吟声,有位人从湖里挺出。
那人来到岸上,抖落了挂在身上的水珠。水恰似蒸发一样,使得那人的周围雾气腾腾的,如同煮沸了的鸡蛋汤,而着实难辨其面目与形体。
只见他踏进一座宿舍楼,登上二层,靠近一个宿舍的门。他轻轻地推了下门,发觉门被人从里面划上了。他冷笑一下,左手在门外一挥,门自动打开了。他跨进屋,先深情望了眼门右边的那个空床,随后趋到门左边的床的跟前,感激地看着此床的主人,并用潮湿的手抚摩那人的右手背。那人翻了个身,倒把他吓了一跳。他确认那人好梦未醒,便放心地朝窗户走去。其目燃烧般地怒视着靠窗那张床上仅穿一条小裤衩,四仰八叉,像条狗似的半张着嘴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他所索命的对头。但见他来个雄鹰扑兔,十指若寒光逼人的利器,狠很掐住对头的脖子。
对头懵懂中清醒:“啊!啊?…………鬼…………饶………饶了我吧……
“啪”,宿舍内亮了灯。我们看见靠窗户边的室友崔明正用自己的双手死命地掐住自己的脖子,嘴里挣命道:“饶…………饶命!”
看样子,大山又回来了,我的手背仍湿湿的。
第二天,副校长把崔明带到精神病医院。并将崔明永地留在了那里。这样很好。那里的人,不受环境与世俗的支配,绝对是我可望而不可即的反璞归真的人。
提及大山,满腹话儿不知从何讲起。大山,原名是什么,事隔这么多年,我已淡忘了。既然他是山里来的孩子,我姑且称他为大山吧!
大山刚来到我们宿舍时,嚯!好精神的小伙子!黑里透红的脸膛,浑声疙瘩肉。一看便知,他有使不完的力气。他对宿舍内的每个人都笑了笑,可宿舍内的人如同僵尸一般用冷漠回敬他(大概那个年头流行所谓的“酷”吧)。我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接待了他,他向我投以感激的目光。这时,斜躺在靠窗户那张床上的崔明吸了口烟,喷粪道:“喂,小子!**是乡下人吧?”大山先是一惊,紧接着怒目瞪着崔明。我赶紧打圆场,一拍大山的肩膀。大山朴实淳正,心领神会了,没有搭理崔明,自顾自地整理床铺了。崔明见大山未理睬自己,好似他本人丢了半条性命,他腾地站起,窜到大山身旁:“老子跟你说话,**没听见吗?”大山忍着。崔明见此,没趣地一甩手,吸口烟:“晦气!原来是个死哑巴。”我见大山表情上没有太大反应,不过他的拳头已攥出血来。
大山在学习上相当刻苦,异常用功。以他的高考成绩考入全国任何一所名牌大学都是小Case,至于他为何进这所大学,我后来才知道详情。原来和大山一起来报到的还有他青梅竹马时,两小而无猜的女友——小云。小云本人呀,不能算漂亮,但很妩媚,身材较窈窕。不管怎样,只要她是女人,总会激起意志薄弱人的歹心。何况是充满报复性的呢!
52书库推荐浏览: 江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