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渐渐往后退,一侧肩膀已经靠到坚硬潮湿的洞壁,想逃的话,我完全可以从这里想办法溜走,最近我练习过钻地术,而这里的情况很适合施展这种法术。
但是我不想走,我要再看看。
九幽神君模样看着像二十八九岁的年青人,但是言行举止却显得老奸巨滑,邪恶异常。
他的弱点在哪里?至今看不到。
每月讹诈五千万,这样的收益堪称神奇,令人羡慕。
我只要每月有五千元,就心满意足了。
武松松的心理已经濒临崩溃边缘,如果无法奋起拼命的话,以后恐怕只能服服帖帖做任人摆布的乖宝宝了。
欣赏这矮胖子的悲惨处境,简直就是一种难得的享受,这样的事不是每天都可以看到。
我抱着幸灾乐祸的念头,站在一旁,倒也不急于离开。
武松松额头上起了包,颜色有些青紫,如果再重重磕头几次的话,接下来就该流血了。
看来这矮胖子被下了蛊,而且亲眼体验过发作时的痛苦,或者观看了被这个什么恶尸蛊折磨致死的人的悲惨下场,所以不敢反抗。
如何对付蛊我不知道,因为幽冥事务所内提供的教材里没有相关内容,我曾经想过,也许各个流派或者组织内部所学习的内容和擅长的技巧都属于极端机密,不容易了解和研究,所以事务所内缺乏下蛊和对付下蛊的资料。
武松松开始哭泣,涕泪横流,极为凄惨。
张副总督说:“别哭了,身为副总督,要注意形象。”
武松松抽泣着说:“我太可怜了,居然被你们这样修理,当上副总督又有什么用。”
张副总督:“除了我和我的爷爷以及这几位心腹之外,其它人又不知道你身上有恶尸蛊,也不知道是我们的乖奴才,离开这里之后,你仍然可以作威作福,大捞特捞,享受荣华富贵,在这个城市里,你跟从前一样,仍旧是几人之下,百万人之上。”
武松松:“每月五千万啊,我怎么交得出来。”
☆、你可知罪?
张副总督说:“别装穷叫苦的,你的经济状况我很清楚,别说一个月才收你这么点钱,就算多收一两个亿,你也能够拿得出来,只不过想让你有些积极性,所以少弄点,你别不知好歹。”
武松松哭成一个泪人模样,异常悲伤。
九幽神君:“真烦啊,一个老男人,哭什么哭,立即停止,否则就要叫你每月上缴一亿元啦。”
武松松赶紧停止,用袖子抹去泪水和鼻涕,但是仍在哽咽。
张副总督:“你贵为一人之下百万人之上的副总督,要注意形象。”
武松松委屈地念叨:“我都弄成这样了,比普通小民还不如,哪有什么形象可言。”
张副总督:“在我和爷爷面前,你就是一条狗,不对,你连狗都不如,但是呢,走出去之后,你仍然风光体面,是万人敬仰的大人物兼大富豪。”
武松松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抬头看四周,找到了我之后,大声说:“神君,千万别让雷神棍跑了。”
我笑嘻嘻地说:“没想跑,在这里呢。”
九幽神君:“雷神棍,你可知罪?”
我:“何罪之有?”
感觉像是在台上唱大戏,这样的对白都能说得出来。
九幽神君:“你居然敢唆使副总督来对付我的孙子,罪该万死。”
我:“按照江湖规矩,我身为阴阳师,收人钱财,替人处理各种麻烦事,此前我又不认识你的孙子,怎么可能唆使这矮胖子来对付谁,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至于我嘛,一般情况下,流行的处理方式是这样,向你们爷孙俩道歉,然后赔出收到的钱。”
武松松说:“别相信这神棍,如果不是他,我根本不会起任何对付张副总督的念头,连想都不敢想。”
这家伙真是过分,不值得同情。
九幽神君突然一闪,在原地消失了,半秒钟之后,居然站在我的面前,处于触手可及的位置,嘴里恶狠狠地说:“把嘴张开,服下一剂恶尸蛊,然后供我驱策,万死不悔。”
我:“NO。”
九幽神君:“服下蛊之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以后只要乖乖听话,认真办事,别乱来,我可以让你过上此前做梦都想不到的幸福生活。”
☆、吃定你了
我当然宁可做自由的穷光蛋,也不做幸福的奴隶。
所以,我大义凛然地说:“头可断,血可流,恶尸蛊这种东西我是不接受的。”
九幽神君:“本来你很有希望成为一名出色的神棍,现在没机会了,因为我要杀掉你。”
我:“不杀行不行?”
九幽神君严肃地说:“要么死掉,要么乖乖服下恶尸蛊,从此成为我的马仔,没有其它出路。”
我:“能不能当作从没看到我?”
九幽神君:“已经看到,装不了。”
我:“怕不怕幽冥事务所找你算账。”
九幽神君:“我正想找他们算账呢,先拿你开刀吧。”
我:“打个电话安排一下后事,然后引颈待戮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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