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审官问:“照应你们的‘上面人’是谁?”
海天:“副市长。他收了颜董的钱。”
传被告颜如玉。颜如玉始终一言不发,沉默着,安静的望着法官。法官传燕燕出庭作证,颜如玉看燕燕到了,眼睛一黯,眉头皱了起来。燕燕如实交代,把在‘海珠’的所见所闻都和盘托出。她做记者多年,口齿清晰,声音清脆,说来朗朗上口婉转动听,逻辑严谨,头头是道,滴水不漏。
她陈述完后,转头往下走,正好见莫然上来了。不经意之间,眼角扫到莫然,只见他目光险恶,狠狠瞪了自己一眼,不禁打了个寒战。莫然将那光盘作为物证交了上去,又将所知于洪的一切如数交待。
颜如玉垂头丧气,终于交待了,对一切罪行都供认不讳。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于是颜如玉被判处死刑。海天因受贿、渎职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副市长在欧阳倩母亲的指证下以受贿、行贿、玩忽职守罪被判有期徒刑三年且并开除党籍。
此时的颜语一望着候车大厅的一切,备感哀伤,双眸中既是茫然又是迷恋。飞往北京的航班即将起飞,她提着行李箱,往入口走去。忽然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使她大吃一惊,退了两步,见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刑警队的何洋。
“颜语一,你还想跑吗!”她听背后有人喝了一声,不由一颤,回过头去,见莫然与欧阳倩站在两丈外。深吸一口气,又看看表,冷冷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莫然朗声说道,“我们怀疑,苏瑶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谋杀,并且——你也参与了犯罪!”
“你凭什么说我也参与了?你有什么证据!”颜语一瞪大了双眼。
“当然有!”说罢,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照片,“苏瑶被害现场,有人拍下了照片,不巧得很,你也在场!”
颜语一看了一眼,冷笑道:“你拿一张罗箫的照片来蒙我,当我是三岁小孩?”
“哦?你怎么知道这是罗箫的照片?”莫然一脸的惊讶。
“笑话!我不会看吗?你当我是瞎子——”颜语一横了他一眼。
莫然久久的盯着她的双眼,一字一顿的说:“好美的一双眼睛!”
颜语一大惊,就如恍然大悟一般,惶恐的张大了嘴,跌坐在了地上,梦呓般念着:“一招不慎,满盘皆输。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审讯室。
罗箫虚脱了似的耷拉着脑袋,目光黯淡。空气沉闷。
莫然走了进来,“啪”的一声,将一个塑料袋子按在桌上,冷冷说道:“正月十五的晚上,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流氓,无情的杀害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然后把她泡在水中。第二天凌晨六点半左右,你将女孩子装在一个大衣柜中,送到了‘明珠’居民区苏老爷子家,抛尸在了浴室。”
罗箫睥睨了他一眼,问:“你在说什么?”
“你这个畜生!”莫然双目血红,嘶声喊道:“杀了人还想抵赖吗?你以为长的帅就有人眷顾你,饶恕你,就能像苍蝇一样在厕所里苟活——告诉你,你死定了!”
欧阳倩一怔,低下了头,心往下沉。
大嘴忙上前拉住了莫然,怕他因激愤而做出什么傻事。何洋道:“小然,慢慢的说。”
莫然长长的舒了口气,缓缓说道:“正月十六早晨天不亮,你送了两个大衣柜到明珠居民区,不错吧?”
“不错。有问题吗?”罗箫爱理不理的闭上了眼睛。
“苏老爷子家楼上的居民在大衣柜里发现了一袋一百来斤的大米。而你解释说,是搞活动送的礼品,没有错吧?”
“没错!”罗箫极不耐烦。
“你真是个白痴!——那一袋大米的价格远比那个衣柜的价格高,哪家厂子这么傻,送件礼品比原产品还贵!你敢说这中间没有蹊跷?”
“蹊跷?什么意思?”罗箫脸色一变。
“你是欲盖弥彰!为了使两个衣柜的重量相同——这才不至于引起工人的疑心,所以你才大费周章。然而,另一个衣柜装的是什么呢?当然是那个可怜的女孩子!”
“你胡说!你血口喷人!”罗箫忍不住叫道。
莫然盯着他,斩钉截铁的说:“本来万无一失,可自作孽,不可活,老天有眼。就在正月十五的晚上,有位侠盗被称为‘八脚怪’,夜里潜入了苏老爷子家,把屋子翻得乱七八糟,早晨六点多时离开了,出门的时候,看到你正好开车进来。
“我见到了‘八脚怪’,问过他这件事,那晚他翻了屋子的每一个角落,他还在浴室洗了澡。可以肯定的是,在他离开之前,女尸并不在那儿。
“而当我们八点到那儿时,却发现了尸体。也就是说,尸体是在六点到八点之间被送到那儿的。在这中间,只有你送过衣柜!”
“这都是你的推测,凭什么说是我干的?”罗箫脸色可怖。
“屋里被翻得满目狼藉,可那个柜子却未被动过。‘八脚怪’为什么没开动过那个柜子?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柜子是在他离开后才被送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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