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地方呢?”
“我就打了他一下。”
“没错吗?因为还要与月岛警察署核对事实,请你不要信口胡说呀。”
“我从来没有信口胡说过,”
听到大庭的话,我不禁提高了自己的嗓门。大庭扫视着我的脸,但并没有表示歉意。
“北川来要的录像带还在这里吗?如果在的话,给我们看看好吗?”
我把抽屉里的录像带取出来给大庭看,录像带上面什么都没有写。在大庭的要求下,我把有问题的地方播放给他们看,大庭和泷川聚精会神地看着,脸上露出迷惑不解的神情。
我从对东京硅公司贷款限额的疑问谈起,去脉介绍一番,并给大庭看了转存委托书。
“这么说,不是空头票据吗?我听说过。的吧?”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介绍一番,并给大庭看了转存委托书。
“这么说,不是空头票据吗?我听说过。这样做是违法的吧?”
大庭认为这一点很重要,需要确认一下。
“对,是的。”
“我想,这份委托书中一定包含着什么秘密吧?”
听了我的一席话,大庭的态度多少有些软化,他从桌上拿起复印件反复端详,然后又递给泷川。泷川赶紧把它的内容记录下来,然后还给我。
“关于仁科佐和子这个人,转存银行应该知道,可我无法调查,就算贸然去问,银行也不会告诉我。但是,如果警方去查的话,应该可以调查清楚吧。我想请你们去调查一下她是什么人,你们一问就明白了。”
大庭面露难色,考虑一会儿后说:“好吧。”
大庭和泷川一起站了起来。
4
阴郁的星期一下了一场暖意融融的雨。
上午十一点钟过后,我接到大庭打来的电话,他向我通报了有关仁科佐和子的调查结果。
“关于转存的事,我还是没有彻底搞清楚。银行确实登记了她的住址、出生年月和性别等。登记住址是东中野的公寓,但是那个地方现在是出租的杂居大楼,而且物主也换了。登记的电话号码是工作单位的,是一家酒吧或快餐店什么的,可这家店早就倒闭了。总之,据说这个账户开了有十多年了,开户人发生变化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你的问题根本没有办法继续调查下去。”
“现金肯定已被取走了吧?金额这么大,大概应该是在营业窗口取的,或者再次转存他处。她是怎么取的?”
“这个我问清楚了,是在窗口取的。据说,取钱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女性,每个月来一次,全部都是用现金形式取走的。”
确实像大庭所说的那样,无法继续深入调查了。当初抱的希望有多高,现在的失望就有多深。
下午,信越原材料公司的债权人会议通过了和解契约。从支行行长的代理人、去长野出差的营业科长冈岛来的电话中得知这一消息后,我松了口气。
“哎呀,表决的过程很简单,大部分人都不屑为此争论。当然,也有不同意见,都是最低限度的争吵。假若我提出反对意见的话,不是引火烧身吗?”
我与兴奋地介绍情况的冈岛通完电话,马上给菜绪打了电话。
“是柳叶家。”铃声只振了一次,菜绪就接了电话。
“和解契约通过了。”
“我听说了,律师刚才来过电话。”
“是吗?”
“就这件事吗?那么,我挂电话了。我马上要去学校。”
“啊,现在就去吗?”我赶紧对要挂电话的菜绪说:“北川副行长的事情听说了吗?”
“我不想听到这个名字。怎么,他调走了吗?”
“他死了。星期六夜里,连车一起掉进海里了。”
菜绪沉默片刻。
“活该!”菜绪终于说出这句话。
“撇下夫人和一个儿子,他儿子也是个大学生。”
菜绪咽回要说的话,过一会儿咕哝了一句:“挺可怜的。”
“今天晚上守灵。”
“我是不会去的。”
“我并不是叫你去。我也不会去。”
我不去,是因为有远道来参加葬礼的人,我负责安排明天的葬礼。
“他死了,你感到震惊吗?”
“嗯,还有另外的意义。”但我很难说明还意味着什么。电话另一端,菜绪又沉默片刻。
“喂!今晚有空吗?”菜绪突然问我。
支行很多人傍晚要去守灵,所以,今天大家都会早早结束工作。
“哦,应该有空。”
“好久没有请你吃饭了。”
这时,我不由地想起菜绪前几天说过的话:我很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菜绪现在仍然很苦恼,我感到,无依无靠的她现在心中无底。
“我八点钟左右就能出来了。”
“那好,我在琳达·玛丽餐厅等你。最近你去过那儿吗?”
“没有,我最近很忙,好久没有去过了。”
玛丽·琳达餐厅最初也是菜绪向我推荐的。有时,我一个人也去那里,与菜绪的关系出现裂痕之后,我还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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