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雪飞似乎是来过这里,大众途锐驾轻就熟地停在了前锋修车行的门口。我们下了车,抬头看看厚重的铁门牢牢紧闭,一把几乎于两个人的拳头那么大的锁死死咬合住两扇巨大的铁门。
我立时犯了难:“这可怎么办?人家铁将军把门,门又这么高,翻过去几乎不可能。”我也顺带看了一下两边的墙头,上面全都用水泥和着碎玻璃铸成。每一个立着的碎玻璃都寒气人,看得人胆战心惊:“翻墙过去也不大可能吧?”
三光冲大力笑了一下。
大力伸了一个懒腰,两只手互相掰得“咯咯”响。他走上前去看了一下那把大锁,嘴角一扬:“我当是什么繁杂的锁呢,就这样的锁,十年前我就不玩了。”只见他从腰包里拿出两根铁质的细签子,一根铁签子的一头是弯曲的,像是微型的丈八蛇矛,另一根的一头有一弯钩。大力熟练地叼着其中一根,另一根捅进大铁锁的锁眼儿里。连续捅了几下后,他又拿过嘴上叼的拿一根铁签子差劲锁眼里。稍一翻转,“啪”的一声,大铁锁应声而开。
我由衷夸赞道:“行啊大力,好功夫!”
大力收起工具一耸肩:“雕虫小技!”
就连段雪飞也心悦诚服地说:“大力,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叫神偷,而不是小偷了。”
三光上前把铁锁从大铁门上取下来,推开门率先走进去。我们都紧随其后。虽然今晚的月光皎洁,但是整个厂区还是伸手不见五指。我们五个人紧紧偎依在一起,似乎那未知的黑暗中有异常恐怖的东西正蠢蠢欲动。
风声鼓瑟,我问道:“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
喜鹊摇摇头:“什么声音都没有啊?”
“你们仔细听听。”
“……好像是有什么东西。”
四下死一般的沉寂,我们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和呼吸声,除此之外,在前方的黑暗处还有低沉的“吼吼”声。
大力也心生疑惑:“前面是什么鬼东西?”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从我们正前方有五个黑影疾速冲刺过来。一个个奔跑四肢有力,血盆大口内寸长獠牙闪着寒光冲过来的竟然是五条巨犬!
吓得我转身就要跑。看这五只巨犬体型巨大,毛色发亮,几乎要与藏獒有一拼了。我小的时候被狗咬过,现在想起来仍心有余悸。
不料我正要拔腿就跑。三光揪住了我后领,说:“千万不能跑,现在你背对着它跑,它就会本能地认为你是猎物,不追你才怪!”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放心,咱们有老段和喜鹊在呢,几个畜生也打不过咱们这几个人吧。再说……”
话还没说完,其中一只恶犬突然后腿蹬地,纵起身来,张着血盆大口直扑而来。三光我们不及反应,没有想到这畜生的动作竟然如此灵敏。
就在我们惊骇之际,却听恶犬“嗷”的一声惨叫,倒在血泊之中。喜鹊挡在我们身前,双手各自握着一把短刃。危急时刻,正是喜鹊挺身而出帮我们化解了危难。我竖起拇指:“好样儿的,喜鹊!”
喜鹊面不改色,“唰唰”双手一挥短刃,竟然冲进了四只恶犬的包围中。四只恶犬见有人主动冲进来,也是一愣,但随即便发动了猛攻。先是两只恶犬一前一后夹攻而来,张着大嘴咬向喜鹊的脑袋。倭僦唉收!寄电自束论谈喜鹊大幅度弯下身子,躲过前面恶犬的利牙,双刀交叉一挥,前面的恶犬便遭到了开膛破肚的下场。但喜鹊同时单脚立地,向后飞出一脚。这一脚正中后面恶犬的咽喉部位。它也“嗷”地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不过电光火石之间,喜鹊竟然轻松地干掉两只恶犬。
此时,剩下的两只恶犬似乎也知道了对手的厉害。只见它们前半身伏在地上,眼冒绿光,喉咙里低声吼着,对喜鹊发出警示。
喜鹊慢慢走过去,步态轻盈,没有任何的作战准备动作。
终于,其中一只恶犬按捺不住,高高跃起扑向喜鹊。速度之快超乎我们的想象,就像是一道黑色的闪电击向她。看来这五只恶犬也都受过严格的训练。喜鹊下盘不动,上身一偏,这只恶犬借着惯性扑空了。喜鹊趁它没有落地,头也不回反手就是一刀,正刺中恶犬的后背。喜鹊所持的短刃上似乎还有倒钩之类的设计,这一刀插进去恶犬哀嚎一声,却落不得地,被喜鹊提在半空。喜鹊柳眉一拧,娇叱一声,甩手将刺中的恶犬丢出。那只恶犬打着跟斗飞出去,最后摔在地上时已经死了。剩下的一只恶犬被喜鹊步步近,也许是它看到了同伴惨死的情形,心生惧意,慢慢后退。
喜鹊则毫无顾忌地一步一步走过去。最后仅剩的这只恶犬最终受不了心理上的恐惧,惨叫着远逃了。
我们见恶犬都被料理干净了,这才都围拢上来夸赞喜鹊的功夫。喜鹊喜怒不形于色,只是平和地说了一句:“我们还是马上找金锁吧。”
前锋修车行的厂区并不大,只有一间洗车间,一间修车间和一栋三层楼的办公室。三光说:“这样吧,咱们速战速决,老段、喜鹊,你们俩负责洗车间;我负责修车间;大力、佳亮,你们俩搜办公楼。我们必须尽最快的速度找出金锁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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