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锁一听就来气了,上前就踹了林林一脚:“你嘴还挺硬!现在是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三光对林林说道:“我知道,你林林在秦皇岛也算是有一号的了。可是你要想清楚,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要不是你绑架了金锁,我们也不会像今天这样与你为难。”说着,他竟然走上前给林林松绑了。我们想阻止他一下,他却示意我们不要说话。三光还给林林点上了一支烟。
林林靠在了车上,吸了一口,笑了:“你不用想感化我,我不会上当的。我林林在局子里的卷宗比字典还厚,你也别白费心机了。”
我怔了一下,莫名地看向杨洋:林林在公安局有案底,那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三光笑了:“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为难你了。请自便吧。”
林林得意地笑了一声,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后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冲我们做了一个飞吻:“诸位,后会有期!”说完,哼着小调离开了。
金锁看他嚣张跋扈的样子,恨得咬牙切齿,问三光:“他让我吃了那么多的苦头,为什么不让我揍他一顿?”
三光说道:“林林不简单,人家是黑社会数得着的人物,你斗得过他吗?你今天揍他一顿,明天没准儿他就叫人卸你个胳膊卸你个腿。”
金锁听得打了一个冷战。
我拍着金锁的肩膀:“行了,总算是过年看见你了,咱们哥儿几个还能在过年聚一聚!”
金锁苦笑着摇摇头。
杨洋从车里捡起自己的手机,调试了一下看看有没有摔坏。确定没有问题了,她说:“就这么放跑了林林,咱们怎么办?”
三光扔掉烟蒂,说:“我想去问问陈左楠,看看她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我对三光说:“别忘了,咱们上次罗列的六个疑点,现在只解开了一个,陈左楠和林林最多只算是个人恩怨,咱们没必要深追究了吧。”
三光说道:“六个疑点中其中一个是金锁为什么会在前锋修车行出现,我觉得咱们应该查清楚。你们的意思呢?”他问杨洋和金锁。
看他们俩人都同意了,我无奈地说:“你们都是老大,听你们的!”
金锁的身子有点儿虚弱,等他恢复了已经是大年三十了。为了确保人身安全,我们没有叫上杨洋,只有我、三光、金锁我们三个同行。当我们约出陈左楠的时候,她颇觉意外,不知道为何大年三十我们约她出来。我们把见面的地点定在了一家咖啡厅,过年了,只有这种餐饮业不会放假歇业。
今天的陈左楠穿了一身红色,给人惊艳的感觉。坐下后,她问:“有什么事?”
三光看看我,意思是让我先说。
我问道:“林林你认识吗?”
陈左楠点点头:“他在山海关挺有势力的。”
“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怎么说?他是混黑社会的,难道我告诉你们让你们去招惹黑社会吗?”
我愣了一下:“你跟他有没有什么过节?”
陈左楠喝了一口咖啡,说:“你们真是厉害,连这都查到了。我跟他是有一点儿误会。董可你们还记得吗?她有一副画,是林林从日本收购的,听说是很贵重的一幅画。后来他的一个手下将这幅画偷出来卖给了我。我当时也不知道这幅画是他偷出来的,还以为是林林转手要卖的。我买下来之后,林林察觉到了这件事,几次三番地来找我要拿回去,却不想出一分钱。我搭进去了上百万,总不能让我亏了吧?所以我没有同意。”
“你不怕他报复?”
“能不怕吗?所以我就做一些慈善事业,努力让我自己成为社会的公众人物,这样一来他也不敢轻易对我下手了。”陈左楠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我心里笑道:这个女人还真是聪明!
金锁往前倾了倾身子,小心翼翼地问道:“有个问题我想问你一下,董可的那幅画你放在哪里了?”
陈左楠狡黠地一笑:“我对外宣称是藏在了我的公司,实际上它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我们又聊了一些别的就离开了。临走前,陈左楠忽然对我们说道:“祝你们兔年大吉,一切顺利。”
我们三人也拱拱手:“一样一样,祝陈总来年财源广进!”我走在路边,不说一句话,没想到竟然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后又回到了董可的身上,她托王蕊制造假国宝,又和眼前林林与陈左楠的纷争有间接的关联。这个董可看来真不是那么简单。
就在我思绪纷飞的时候,金锁忽然大叫一声:“坏啦!”
我惊讶之余问他怎么了。
哪知金锁苦着脸说道:“30号的婚礼……”
我和三光面面相觑,这才想起来原来我们这几天都漂泊在山海关,竟然忘了去参加袁方与陆彦熙的婚礼。金锁手里掂着手机说:“我手机早就没电了。”三光也拿出手一看,电池电量彻底耗尽,早就自动关机了,此次来山海关三光也没有携带充电器。我的手机倒是一切正常,而袁方也没有给我打电话,也许是我根本就不在她的受邀宾客之内。
三光自嘲说道:“算了,咱们几个还不用掏份子钱了,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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