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金锁问我:“你怎么想?”
我似乎不关心婚礼的问题,而是故意说道:“下一步我们得找到董可,这样我们才能解开这一系列的谜团。”
他们两人都点了点头。
我给王蕊打了个电话,询问董可的下落。王蕊说董可还在秦皇岛。我们三个当下动身返回秦皇岛。
大年三十,过年的气氛更浓了,已经开始有人贴春联了。更有甚者放起了鞭炮,噼噼啪啪地鞭炮声中寄托着人们对来年更好的祝愿。有的店铺关上了店门,卷帘门上还贴着大红的福字。有的家人正站在梯子上悬挂灯笼,有的孩子们都迫不及待地穿上了新衣服。我们三个人春节无法回家,像是大海中的一叶孤舟,此时更觉得内心落寞。但是我们明白自己肩上所负的使命,一种不服输的感觉很快将这种落寞感一扫而光。
我们几个人通过王蕊找到了董可下榻的酒店。乘电梯到了她的房间,按下门铃,里面的人问道:“谁呀?”
我问道:“请问董可女士在吗?”
房门打开,一身休闲装打扮的董可出现在我们面前。“你们怎么来啦?”她觉得很意外,“请进吧。”
我们走进房间,发现客厅的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人,这个人竟然是袁方。她看到我们愣了愣,然后生气地问金锁:“哥,我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老是关机状态,是不是不想参加我的婚礼?”
金锁百口莫辩:“不是,我真想去参加的,可是……有特殊情况!”急得他脸都白了。
我摘下眼睛擦了擦,装作事不关己的样子问董可:“咱们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袁方察觉到了自己在这里有诸多不便,站起来拿上自己的包:“你们有事就先聊吧,我先走了。”
董可也不推辞,送走了袁方转过身来问我们:“随便坐,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三光让我先说,我清了一下嗓子问:“你为什么托王蕊制造假国宝?”
这个问题让董可一怔,过了五六秒才反应过来。她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惊慌神情:“你……你胡说什么呢?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三光说道:“你不要害怕,我们不是警察,更不会把你怎么样,我们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制造假国宝。”
董可显得很局促,坐在沙发上,两只手反复来回搓着,无所适从。
我和三光谁也不再说话,很耐心地等她的下文。就这样,一个房间四个人,竟谁也不开口。这样的局面一直维持了十分钟左右。我看旁边的金锁都有点儿昏昏欲睡了,头一沉一沉的,就差打呵欠了。
终于,董可按捺不住了,她开口说道:“我这样做是为了……我的心血。”
“你的心血?”我们听糊涂了。
“嗯,我从小就怀揣当画家的梦想。我的每一幅画都不是用画笔画的,而是用心在画,我是个追求完美的人,我不容许我的画作上出现一点儿的瑕疵。这次回国,我想在秦皇岛举办一个画展,可就在我的画作运抵秦皇岛的当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那天我还在对搬运工说一定要小心,轻拿轻放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接通后,那边有一个阴仄仄的声音说:‘喂,是董可女士吗?我是你忠诚的粉丝。’我以为他没有什么恶意,就很客气地说:‘你好,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那人说:‘我这么崇拜你,想求你办点事没问题吧?’我心里也没有多想,但是没有说话,因为我不认识他。他说:‘你明天去找你的老朋友王蕊,托她照你3号作品箱里的照片做一批赝品。’我当时吓了一跳,因为3号作品箱里放的就是我最珍爱的作品《梦幻巴黎》。我三步并作两步冲到3号作品箱前,打开箱子后我自己都觉得很惊讶,因为就在画的前面放着一个信封。我打开后,里面全是照片。我的手都抖了起来,拿起信封看着里面的照片。那人又说道:‘照片已经看过了,你告诉王蕊,工钱我会一分不差地给她。’我问道:‘为什么要让我干这件事?’那人笑着说:‘你最好照我说的做,不然我可不敢担保你的画不会在画展前出什么问题!’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三光问道:“所以你就去找王蕊了?”
董可摇摇头:“我开始没打算去,我以为这是谁的恶作剧。可是第二天的晚上,我就接到了电话,说我的画作出了问题。我急忙赶去库房,看到我其中的一幅作品被人用裁纸刀划了两刀,我辛辛苦苦的作品竟然被割成了四个三角形,当时我真的很难过。就在这个时候,那人又打来了电话。我接通后叱问他到底想干什么。他不温不火地说:‘董小姐,你也看到了,如果你不乖乖照我说的做,那你的画展也别想如期举行了。对了,差点儿忘了告诉你,聪明的话就不要报警,要不然我就让你那些价值连城的画变成一堆灰烬。’我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没办法,我只好照他说的办了。”说完了这些,董可的两只眼睛已经泛红了,她轻轻擦去了眼角的泪痕。
我问道:“给你打电话的那个人是男是女?”
董可重新抬起头:“不知道,他的声音发颤,而且有重音,我听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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