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真皮方向盘,纯子一面想到。
经过法医解剖发现,颖原社长体内验出名为苯巴比妥的安眠药,这是一种药效相当强的药,若是没有专门医师的处方签,平常是无法取得的。而从社长办公室最下方的抽屉中,发现了已短少一部分的同样药物的包装。
不过,一般而言,在睡意袭人,想睡午觉的时候,会再服用安眠药吗?
“我认为凶手必定是将安眠药混入饭后的咖啡之中。然而,能够办到的就只有一起吃午餐的副社长和久永专务,外加三位秘书吧?”
“这结论可能下得太早啰!”
“可是,光是想象第三者要预先将安眠药放进咖啡壶,就觉得不太可能吧?”
“是啊!”
“况且如果是第三者下药的话,在一起喝下咖啡的副社长身上也会出现安眠药的作用吧。不过,副社长却完全没有表示睡意。相反的,如果凶手是副社长的话,应该可以趁社长和专务不注意的时候,将安眠药加入咖啡壶才对啊!”
“很可惜的,这个假设不成立。”
“为什么?”
虽然正在开车,纯子还是忍不住转头看着榎本。
“之后秘书们买了蛋糕回公司,还喝了剩下的咖啡。但是,这些人没有一人感到睡意。”
“这样啊……原来是这样一回事。”
果然,不是一般的犯案手法。
“那么,先将安眠药的事情置之不谈。至于谋杀这段过程,你有什么想法?副社长在发现社长尸体的两分钟前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虽然时间有点紧凑,但难道没时间犯案吗?
“完全不可能。”
榎本回答得相当冷漠。
“你先想想发现遗体时的具体状况。在清洗窗户的年轻人发现尸体,以对讲机告诉工作伙伴情况有异之后,又因为那位伙伴没带万用钥匙,无法从内部楼梯进入十二楼,因此得搭电梯下到一楼,再向警卫说明状况,接下来,警卫才打电话到十二楼的秘书室。从发现尸体到秘书室电话响起,即使用再短的时间来估计,也需要经过三、四分钟,恐怕实际上还需花费五分钟以上,也就是说,尸体是在副社长回到办公室前就被发现了。”
“可是,副社长从回到办公室到发现尸体之间,经过了两分钟的说法,并不是确实的数字吧?说不定,实际是经过更长的时间。”
纯子仍尝试做最后挣扎。
“清洗窗户的年轻人还提供了另一项重要的证词。”
榎本唤起纯子的记忆。
“他在擦拭社长室窗户之前,先行擦过副社长的窗户,他说当时办公室中空无一人,也就是说,他还没回办公室。”
真可惜,副社长是犯人的假设,彻底遭到推翻了。
“我知道了,现阶段就先把副社长当作是清白的吧。不过,就算这样,嫌犯名单的第一名怎么会是……”
两只猴子的举动,真让人感到叹为观止。
当坐在轮椅上扮演被看护者的女性一声召唤,猴子马上从栖木上跑来,帮忙扣好睡衣的扣子、拿取无线电话话机,还会从冰箱中拿出哈密瓜。
“太厉害了,真让人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么小的猴子能做这种事。”
纯子忍不住感叹。
“这是原产于南美的卷尾猴。虽然体型很小,但经过检测猿猴类的智力后,发现得分和黑猩猩差不多呢,还有新世界类人猿的别名哦!”
安养寺开心的说明。虽然有着“月桂树”开发课长的头衔,但实际上在公司里的地位,大概不过就是个独立研究的职员吧。
“安养寺先生在研究这个卷尾猴吗?”
面对榎本的询问,安养寺笑着回答。
“是的,除此之外还涉及导盲犬、导听犬、辅助犬等相关研究,另外也参与动物疗法。”
“所谓的动物疗法,就是把狗带进老人院那一类的吗?”
“是啊,其他还有最近开始的海豚疗法。看到自闭症的小孩在仅仅一星期的体验下就有显著的变化,真令人感动。人类真的可以籍着和动物接触交流,而得到明显的疗效呢!”
“话说回来,看护猴算是新的领域吧!”
“不是的,虽然在日本大众的只是还不普及,但这在美国等地已经使用得相当广泛了。我想将来把看护猴提升到相当于导盲犬、导听犬的地位,不过,还是拿政府的死脑筋一点办法也没有。大多数的地方政府还把卷尾猴当作需要申请饲养许可的危险动物呢!”
“卷尾猴很危险吗?”
“这是因为卷尾猴有犬齿,如果考虑到意外被咬的因素,不能说完全没有危险。但是,比起大型犬,卷尾猴性情温和许多,不需要担心。就一个放任将危险的毒蛇和毒蜘蛛当作宠物贩卖的国家而言,这种行为真令人匪夷所思。”
安养寺走到两只猴子的旁边,充满关爱的抚摸猴子的头。
“其实这里所研究的,是更新一点的概念。在需要被看护者的家庭中,看护猴是按照人类的指示行动的,目前正在探讨,是否也能设计出猴子们也能简单使用的机械系统,也就是所谓的‘人类与猴子界面’(Human-Monkey Interf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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