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饭的时候,就看到那个哑巴的表情有些不自在了。这鱼明明很美味,可是他吃到嘴里似乎在吃一些根本忍受不了的东西似的。
村长的女儿说道:“楚主啊,你今天没去三叔那里玩吗?”
楚主摇摇头,把脸埋到碗上,开始巴拉饭。
这个十几岁的少年,看起来不仅有些哑巴,似乎还有些智障。不过确实够可怜的,想通这一点,冷柯还有一些自责,不该瞧不起残障儿童。
可是,他眼中时不时的透着那股诡异的光,让冷柯很不安。
“楚主经常去别人那里玩啊?”马克一边吃鱼,一边问道。
“也没有,他只喜欢去三叔他那里呆着。在老村长还在世的时候,楚三叔就和他们是世交。后来楚村长去世了,楚主住在了我爹爹家,可是三叔偶尔还会呆着楚主喜欢吃的果子来看他。哎……三叔要是多来几次就好了,他长的可秀气了……”
楚三叔,听这个名字就像是个粗糙的大汉,能秀气到哪里去?
公羊易还要追问,却听见村长不高兴了:“吃个饭堵不上你的嘴巴,不许给老子提他?闭嘴,吃饭!”
这么一骂,倒是让公羊易他们懵了。听村长女儿楚莲依的描述,这三叔人应该不错,为什么村长这么反感这个人呢?
在外人面前被自己的父亲驳斥,楚莲依也倔强的很,非要讨回自己的面子:“哼,凭什么不让提,爹爹你过去不是跟他玩的挺好的吗!?”
老头勃然大怒,一拍桌子,整个桌子上的碗都震了起来:“然你吃饭你就吃饭,再啰嗦,给老子滚出去!”
性格倔强的楚莲依特想一走了之,但是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知道自己这一走,父亲肯定会下不来台。虽然倔强,可是她还算是个好女儿,便乖巧的说:“好吧爹爹,那不说了……我这就吃饭……”
这一争吵,公羊易冷柯和马克,这三个局外人正是大气都不敢多出,生怕被村长迁怒。现在在楚门村可全靠这个村长了,要是他也对这三人这么翻脸,估计这三个人毫无悬念的要滚出楚门村了!
饭吃到这个份上,已经索然无味了。
匆匆的吃完几口饭之后,公羊易先起身告辞。做了一个揖之后,公羊易撤了。
冷柯也站起来,点头告辞。
只有最愣头青的马克,还在大口的吃着从山外捞回来的鲜鱼,嘴巴还发出吱吱啦啦的声音。
马克还准备来一块鱼排,那楚主便把碗推开,起身离开了。他这一走,楚莲依纳闷了。
“他平时挺喜欢吃鱼的啊,怎么今天才吃了这么点儿?”
村长的脸上晦暗不明,看着那聋哑的楚主走出房门,吧唧吧唧嘴巴。
房间里,只有闷闷不乐的楚莲依,还有惜言如金的村长。马克这样神经大条的人,也觉得氛围不太好,赶快扒拉了几口之后,也离开了。
回到房里,三个人回顾这次吃饭的精力。
村长的家,气氛诡异的很。
村长也闷闷不乐的,那哑巴的神色中透着的那股诡异,还有那个跟哑巴关系交好但是却被村长所反感的楚三叔……这三个人,他们之间是有什么样的爱恨情仇呢?
马克有些兴奋,他感觉他的新书又有素材了。
他们,已经能看到,这漩涡已经开始启动,正在一点一点的把他们拉入悬疑的深渊之中……
第五卷 古村阵 第五章 擎羊陀罗不详兆
第五章擎羊陀罗不详兆
这一夜,风平浪静。
马克新到这么样一个环境,心下难免激动异常。在二楼的小木板层上,有一个绳索梯子,顺着这个梯子向上看去,有一个小天窗,大小却也正好能容纳一个人进出。
现在,这窗户被一个小木门封死了。
他顺着梯子爬上去,发现这窗户并没有完全封死,从内部可以打开插销开启这一扇木门。看来这窗口从用途来说并不能算作窗口,而是一个通道小门。
他打开插销,由内而外的推开这一扇小木门,外面山间的特有的草露水的气息传了进来。
难得的好心情啊。
马克贪婪的吮吸着这窗外的新鲜空气,这几日的疲劳和郁闷似乎都一扫而空。他攀着窗口的边缘,爬上房顶,整个小村子便尽收眼底了。
这村子高低也很讲究,宛如一首动听优美的钢琴曲的曲调一般,高低错落,极为规律有致。这是刚看到这片楼海的时候马克的感受,可是若想理清这个中的规律,马克却还是说不出口的。
冷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村子,还真是不简单啊。你看,这楼顶的外延还有高半人余的台垛,就和长城的青砖台垛一样。如果有外敌来犯,从房子的顶端,藏在台垛后面,就可以痛击来犯的敌人。更绝妙的是,这屋子的屋顶互相彼此联通,宛如一条长蛇一般,在上面也可以通行。平时是民居,战乱时便成了无敌的兵阵,真是不简单啊……由此也可以看出,这村子所蕴含的文化底蕴了。”
马克回过头一看,冷柯已经脱了外衣,可是因为晚上气温有些寒冷,他又懒得再穿上白天跋山涉水脏兮兮的衣服,索性就披起毯子,爬了上来,坐在屋顶的一个凳子一样的小台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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