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般的村子,怎么会有这些风俗,还有专门祭祀的祠堂。哎……这个村子,真的很有底蕴啊。”
冷柯说:“是啊……若不是仇人可能就在这村中,我可能真的会想呆在这个地方,以后再也不走了。”
马克很少听冷柯提及自己的想法,现在难得有闲情促膝谈心,便问:“冷柯,你累了?”
冷柯无奈的苦笑说:“我也是人,整天活在阴谋中,怎么能不累呢?或许报了仇之后,我没有事情做的话,会在这里隐居下去吧。”
楚门村,确实是个好地方,连冷柯都想在这里隐居不出了。
那前提也得是把现在他们面临的问题解决了再说!
正在谈话的时候,就听见远方的楼海之中,传来敲打铜锣的声音:亥时人歇,以养天年~卯时鸡鸣,以务农时~
马克不禁说:“啧啧,看,还有打更的!”
冷柯沉思几秒,喃喃道:“恩,这个时候,那个家伙,他在干什么呢?”
马克自然知道那个冷柯说的那个家伙是谁,他没有答案,只是嘘了一口气,摇摇头。
然后,两个人,坐在这被古老的气息所缭绕的屋顶,静静的,看那静谧的夜空,谁也不说话了……
……………………
翌日,鸡叫的时候,盘腿打坐的公羊易第一个醒过来。
屋内的炉火已经凉了,他用铁钩子翻动记下,冒出一缕青烟。用火折子生了火,他把昨天村长给他的几个地瓜烤了上去。
翻动炉火的声音惊醒了马克与冷柯,这两个人懒洋洋的翻了个身,略一挣扎,就坐将起来。
“呼呼……这一晚上睡得,可真香啊!”马克伸个懒腰。
他们醒了,打更的也醒了。外面传来打更的声音:“亥时人歇,以养天年~卯时鸡鸣,以务农时~抖擞精神,起床干活咯!”
公羊易笑了笑,说:“你们再歇会儿吧,我给你们做早饭。旁边有铁锅,一会儿给你们下点儿苞米糊糊吃地瓜!”
多棒的早餐啊,马克心满意足的躺了下去,睡他的回笼觉去了。而冷柯,也躺下去,却没有再闭上眼睛。
他的心中还是很沉重,鬼禽门门主一日没有线索,他就一日不得安歇。
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外面又响起了敲打铜锣的声音。
不过不同的是,这次的动静,很明显不再是打更所有的那种缓慢而悠长的节奏。而是那种急促的,火烧火燎的频率。
这阵节奏吵得马克睡不着,只好披衣而起。而冷柯,更是一个激灵的坐起来,迷惑的看着窗外。
公羊易走到窗户边,推开木板,外面好像发生了什么热闹的事情。
渐渐地,敲打铜锣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有人向这边走来了。
而且,那敲击铜锣的脆响,由一声声,变成了此起彼伏的一阵阵。似乎千家万户都在叩响铜锣,而且越来越大,这个世界一瞬间就被这让人不安的声音所笼罩。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了?”马克不安的问。
公羊易一摊手:“我怎么知道,我们去看看吧。听声音,好像楼顶也有不少人在走动,而且发出了很大的声响。这个村子,古怪的很哟。”
冷柯说:“我们出去看看不就行了吗,走!”
公羊易连忙阻止:“且慢。我们都是外村人,村子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还是不要参合吧。”
马克焦急的问:“哦,那我们就这么闷在屋子里吗?”
冷柯狡黠的说:“没事没事,我们去楼顶看看!”
把门锁好,并且在门前设下了陷阱,只要有人进门就能听到陷阱发出的警报。他们几个顺着绳索软梯,迅速的爬上了楼顶,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
他们只看到好几个穿着松垮的长袍的人,和昨天在祠堂门口见到的所有人的制式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手臂上佩戴着红色的丝巾,他们的斗篷也没有戴到头上,而他们的脸上却裹着黑色的蒙面巾。
这些人在屋顶上疾驰,因为速度飞快,所以看起来宛如足不点地一般轻飘。他们跑到离这件房子不远处的一个宅子那里,然后停下了脚步。
紧随他们其后敲打铜锣的人,也停在了这里。
再向四周看去,发现和他们一样站在楼顶观望的人还不少呢。
马克忙问附近看热闹的人,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哎,这些人是村中的擎羊陀罗!”
“擎羊陀罗!?”好奇怪的名字,马克不由得疑惑。可是久居江湖的公羊易和精通术数的冷柯,都知道擎羊陀罗是什么。
这是紫微斗数中的大凶之星,多主残破不安。而拥有这凶星名号的这么一群人,想必也是不祥之人!
不久,他们看到自村长家,几个蒙着黑色面罩的擎羊陀罗用担架抬出来一个东西。那东西上面蒙着白布,可是还是能从外表形状上看出,这个白布下盖着的应该是个人无疑!?
用白布盖着的……当警察多年的马克,意识到可能有人死了!
从村中家抬出来的,莫非是……村长?
鸡又叫了两遍,天就彻底亮了。他们推开门,走上街头,看到村中的很多村民,也都陆陆续续的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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