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田七沈绯衣同时转头看他,大为惊讶,“你怎么知道他就是这个意思?”
“唉,你们这些人,平时里老喜欢搞个高深莫测云里雾里,总是把事情想得难上加难,为什么不直接把问题看的简单些,依我看,他不仅要你看姓赵得脸,更要让你知道,这个案犯就姓赵。”
他一口气说完,沈绯衣田七面面相觑,忍不住笑起来,“不错,还是你说得有道理。”
“当然。”小严始终不肯正眼瞧那张面具,皱紧眉头道,“求求你们把这个东西收起来,别再让我看到它,真是作孽啊,好好的人不当去当鬼。”
沈绯衣依言把面具折好,放入腰带间,小严睁大眼,“我的娘,你还准备把它贴身带?那可是活人得脸!”
田七道,“算了,你别管他,这东西也算重要证据,自然要好好得放置。”他突然想到什么,左右一闪眼,“说道姓赵的,咱们现在就在人家姓赵得地盘上,如果真是它干的,岂不是自寻死路?”
“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沈绯衣淡淡道,“我和他曾有赌约,如果在规定期限内不查出案子,我就是它得家奴,即然这样,索性送羊入虎口,我倒要看它准备怎么生吞了我。”
无论任何时候,他提到赵大人得时候表情总显得很怪异,像是恨到顶了,面皮上反而平静下来,然而压不住底下风起云涌惊涛骇浪,有种细微的颤抖般得扭曲,叫人看了很不舒服。
田七扭过头去只当看不到,小严却没有这么好得城府,拧着眉毛问他,“你这是什么模样》那个赵大人也是,干嘛非要你当家奴?他不是你上司么?不帮你破案,还要和你打这种奇怪得赌,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事情?”
他一连串为什么,问得田七直摇头,拦也拦不住,沈绯衣冷冷地,把面皮扯紧到十分,连底下得扭曲都盖住了,真正一丝表情也没有,他认真看了小严,“这事和你有关系吗?”
“呃……”小严不是没见过它生气得样子,可生气到毫无生气得样子,倒是头一回见,隐约觉得这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就能问出来,如今危难之时,别再把他惹急了才好,忙咧嘴一笑,吐着舌头道,“没事没事,我也就是随便问问,你全当我放屁好了。”
它嘻嘻哈哈自己去挑了张床躺下,喃喃道,“真是个有钱人,会享受,连张床都这么舒服,这底下铺的什么好皮子?叫人恨不得化在上头才好呢。”
那头田七像是很欣赏他这种傻子态度,背着沈绯衣,远远地向他竖起大拇指,沈绯衣岂有不知得道理,哼了一声,“果然睡得很舒服吗?我倒是很奇怪,不知这张床比起你在庄南县王府睡的床哪个更妙?”
他一句话没说完,小严立刻骨碌碌挺身而起,重新爬回贵妃榻上,苦笑,“是,是很有道理,我这人天生贱命,还是睡椅子更稳妥些。”
田七那肯闲的下来,眼珠子一转,“你们先歇息,我到外头转转。”
他转身才要走,被沈绯衣厉声喝回来,“你难道忘了刚才一进门就给人拿下得事,还不死心?这里到处都是眼线机关,别探路不成,再惹出些麻烦。”
几句话说得田七意兴索然,没趣道,“算了。”自己跳去床上躺下,胡乱拉了床辈子蒙住头。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沈绯衣也回里屋休息,烛火在窗前‘扑扑’轻挑,想是外头有风,吹得窗纸‘刺啦啦’的犯响,小严在床上哪里睡得着,自己的一条性命已经赌出去半条,剩下得半条也玄的细若游丝,七天之后再没有结果,真正在此地一命呜呼也未可知,这事才知道害怕,心头打鼓直冒冷汗。挣扎了半天,从榻上慢慢坐起来,扭头看了看那头床上得田七。谁知田七不知何时把背起掀开,也是睁大眼,直愣愣得盯着他后背发呆,两厢目光一对,彼此都吃了惊。
小严道,“你可别吓我,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我在想赵大人会怎么弄死你。”天气没好笑,抬了头,灯光照得脸上气色很差。
小严苦笑,“别开玩笑了,再不把这件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到时候我一口气上不了也就算了,就怕你和沈大人都成青衣小厮,一辈子替人家端茶递水擦屎倒尿得,谁比谁更苦还不知道呢。”
说得田七狠狠瞪他,身上还是不由自主得打了个寒颤,“废话少说,咱们怎么查?至今为止对方半个人证物证都没有,你心里就很有主意么?”
“你别说,我这几天把事情从头到尾地细细想了几遍,心里倒还真有几分主意。”
“说!”
“回头看着几个月里发生得事情,虽然是些古里古怪神鬼莫辨得事情,但自从第一次走尸,至五姨太诈尸,乱石冢异事,至后来王峭峭那府里神秘火宅和地下坟墓,一连串事故看似杂乱无章,可真要追根究底,其实是一伙极有手段的人在和我们捉迷藏,正因为对方手上财力人力太巨,故倒也不怕被我们查出破绽,什么事情都了然于胸,亡羊补牢都能补得严严实实。”
“不错,乱石冢案发时,我正赶去京中调查赵彦臣的底细,不晓得细节,但王府那件案子的确有极大得手法才能办到,光那些房屋拆拆建建坟墓挖挖掘掘,就岂是普通人能够布置得下得。”他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小严猛然脑中灵光一现,大力拍他肩头,“是,是,正是这点,试问谁能在几天时间里,在荒野上盖出豪宅大院,这事除了皇帝老子,在没有人可以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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