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就下结论有甚么用?」晴美说。
「总而言之,三年前,永江智美死了。只有那个是事实吧。然后,永江英哉相信
那是谋杀。」
「但那只是英哉本人这样说而已。还不能完全相信吧。」
「可是──也许是。不过,这一连串事件,即北村、有惠、□本被杀事件,很明
显地是英哉的意志在作祟。」
「是吗?」
「是嘛。」片山说。「总之,能够把我们关在这里的,只有住在这里的人才做得
到。」
「唔哼。那个使吊桥掉下去的技俩,不容易做哪。」
「换句话说,英哉从一开始就企图把大家孤立在此了。」
晴美盘起胳膊,歪歪头说:「怎样呢?」
「甚么?」
「那样不是太单纯了吗?即是说……英哉的话全是事实,为了报妻子被杀之仇,
他要把有关人士格杀勿论……」
「那有甚么不对?」
「太单纯了。」
「是你想把事情弄复杂的。」
「不是啦。因着不知道凶手是谁,所以杀死全部人,英哉看上去不会那么疯狂
吧。」
「唔……说的也是。」
「而且,假如他想杀了大家的话,他会做得这么悠闲自在吗?时间拖得愈长,愈
有可能有人到城堡来,大家愈有可能逃出这里呀,不是吗?」
「是吗?因为他熟悉这城堡的一切,如果要这样散的话──」
「很简单地就能杀掉大家才是。而他没有这样做……」
「即是说,凶手不是英哉?若是那样,英哉去了哪儿?」
「问题就在这里。」
「问题就在这里啊。」石津似乎觉得不说点甚么太不像话似地说。「英哉消失在
何方?还是被人带走了──」
「你说甚么?」片山说。
「你说甚么呀?」
「不要学我!你是说,英哉被人干掉了?」
「哥哥也听到的。他曾说过,假如自己被杀的话,希望我们亲手找凶手出来。」
晴美说。
「嗯。不过,我认为那是为了掩饰而说的。」
「可能是事实哦。因为,杀智美的凶手,应该作出相当的心理准备而来才是。即
是杀人,或者被杀的心理准备。」
「你是说,那个凶手先下手为强?」
「杀了英哉──还是──像先前的隐蔽楼梯的陷阱之类,一旦掉进那种洞穴之
中,或跌入城壕的泥中的话,首先就找不着啦。」
「可是,为何要杀人呢?」片山自圆其说。「对!如果凶手本来想杀北村或有惠
的话……」
「对呀。现在正是机会嘛。大家以为杀人的是英哉!所以,我才担心英哉的安危
的。」
「慢着。那么,□本为何被杀?还有,白衣女子的事怎么解释?」
「不要一次讲太多好不好?而且,北村的死可能是偶然哦。因为那个时候,北村
不一定答应去警局呀。」
「其他人也有可能连人带桥掉下去哪。」
「对呀。因此,用明显的意图被杀的,只有有惠一个哦。」
「有惠吗?那女的好像被许多人憎恨似的。」
「首先说永江好了,他有充份的动机哦。虽然他本人说不会拖到现在才想杀她,
但他知道自己不被怀疑时,也许下手也说不定。」
「不是没道理。」
「还有他儿子绅也。可能他知道有惠是怎样坐上永江妻子的宝座的。」
「他不在乎自己母亲变得怎样,似乎不太能相信哪。」
「可不是?这样等于有惠静悄悄地继承了丈夫的财产,对绅也来说,她肯定是个
阻碍的人物。」
福尔摩斯「喵」地叫了一声。
「有甚么高见?」片山弯身问。福尔摩斯伸出前肢,在地板上移动。「写甚么?
英文字母A?」
「好像不是。」晴美歪歪头。「有没有猫语翻译机?」
石津战战兢兢地窥望一下,说:「呃……说不定……」
「又是食物吧!」
「嗯。不过……是不是想吃饭团子?」
福尔摩斯「喵」一声。
「嗯?真的是饭团子?」晴美瞠目。「叫人好生失望──嗄?不是?」
「饭团子……三角形的?」
晴美「的」地打个响指。
「对呀!是三角形!」
石津也打个响指──只发出轻微磨擦声。
「三角形怎么啦?」
「三角关系啊──永江、有惠、绅也。」
「怎会呢?」片山哑然。「绅也和有惠是母子哦。」
「不是亲生的母子呀。那个并不奇怪。」
「但……」片山不愿想像的事。
「有惠为何在走廊被杀的事,不是可以理解了么?因为有惠要去绅也的房间──
不,大概从他那里回去的路上啊。」
「原来如此。」片山盘起双臂。「永江和有惠的房间在绅也的隔壁哪。」
「因此那种时间,有惠才会一个人出走廊嘛。大概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走去隔壁
房间的期间被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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