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现有可疑之处,马上通知。」
「我们在这下面等你。」
「知道。别担心。」石津似乎对那种装扮喜形于色,「嘿嘿」声挥动手臂。金属
的接口「喳啦喳啦」地响。
片山和晴美走到下面一层。福尔摩斯坐在那里等候。
昨天的血迹,在地面变乾并呈红黑色。
「这样子顺利找到就好了。」晴美说。
「是的。」片山点头──头顶上传来「卡锵卡锵」的巨响。石津好像跌倒了。
「也许不要期望太高的好。」片山说。
其后,石津的「嗒达嗒嗟」脚步声又响起。还有敲柱子的「咚咚」声,踢墙壁的
「彭彭」声。
「──最终剩下三个人啦。」晴美说。「永江、圭子,以及麻香。」
「我懂。」片山沉着脸点点头。
「明明是来当护卫的,并没有太大帮助哪。」
「别说这种令人介意的话呀。」
「唷,果然介意了?」晴美很自然地讽刺起来。
「不过,看来毕竟英哉是凶手了。」
「是呀。假如有机关的话,除他以外,没人可以做到那么麻烦的事了……」
「可是,他在哪儿?叫人毫无办法,不知如何是好。」片山叹息。
「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才行。」晴美说。「哎,今天好天气哦。」
「所以怎样?去爬山不成?」
「弄烟呀!烧点甚么的。在中庭烧的话,不会造成火灾,也可能有人发现,跑来
救我们呀。」
「是吗?这里通常使用暖炉哦。一点点烟并不令人稀奇的。而且,从下面看不见
这座城的位置。」
「话是这么说……」晴美不悦地盘起双臂。「那就想点别的主意呀!」
「不是在想着吗?福尔摩斯,你也帮忙想一想吧。」
福尔摩斯摆出扑克牌脸孔,一直坐在那里。
石津的脚步声还在头顶上「喳啦喳啦」响个不停──即使被他找到了杀绅也的机
关,也不可能捉到凶手。
事件似乎还没完没了……
「哎,有人上来啦。」晴美说。
梯子「吱吱」作响。
「是永江先生吧。刚才他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
「是吗。但──」
话没说完,晴美大吃一惊。
一把闪银光的剑,从挂梯子的洞孔突了出来。
「哥哥!」
「晴美!踢开它!」
「你说甚么呀!你不是男人吗?」
二人慌忙后退。福尔摩斯打哈欠。
「片山先生!你在这儿呀。」
手里握剑爬上来的,乃是由谷圭子。晴美呼一口气。
「圭子小姐!被你吓坏了!」
「怎么拿着那种剑?」片山问。
「从片山先生的房间借来的。刚才我出中庭去晒太阳,见到塔顶上有个穿铠甲的
怪物走来走去哪。」
「那是石津呀。」
「嗄?」圭子眨眨眼。
晴美说明内情后,圭子恍然,叹一口气,把剑扔掉。
「叮」一声,长剑跌在地上。片山吓得飞起。
「我以为又有鬼出现了。」圭子一屁股坐下,察觉血迹,「哇」一声跳起来。
「不要紧吧?」晴美问。
「嗯──昨晚梦魇,醒了好几次。」
不是没道理。被死人拥抱,跟甜蜜的亲热镜头相距甚远之故。
「永江先生怎样了?」晴美问。
「不晓得──好像还没出房门。毕竟大受刺激吧。」
「大概是吧。」
「我也是──」圭子的视线转向天花板。「虽然我很讨厌他那种人,一旦他被杀
时──总有点寂寞。好怪呀──所谓血脉相连的关系吧。」
「也许是。」
「呱当」、「呱当」,传来石津的脚步声。
昨晚的确很糟糕,片山想。
暴风雨很快过去了,他们上去一看,见地面被吹进来的雨水弄得湿透。大家利用
微弱的烛光环视四周。可是,当然不见凶手的影子,结果,正式的侦查只能留到第
二
天。绅也的尸体,只好继续摆在那里,盖上外套,而圭子则在石津的搀扶下,走到
下
面去。
然后大家回房去,恐怕整夜不能合眼吧。不,石津倒是打呼噜睡到天亮。
到了今早,石津和片山才把绅也的尸体搬去他的房间。
跟那天搬□本的尸体时不同,这次对片山的心脏毕竟是相当大的负担。
「──下一个受害者会不会是我?」圭子说。
「提起精神来!有我们在哦。」晴美的话似乎有力不从心之感。
「喂,下来啦。」片山说。
传来「卡锵卡锵」的声音,梯子出现一双像机械人的脚。
「怎样?石津。」晴美喊。
石津没回答──他走下梯子,站稳脚步,又踉跄两三步,然后发出有如五金店的
架子翻倒了的巨响般倒下去。
「怎么啦?被干了?」晴美冲上前。
石津仰起脸来,气喘吁吁地说:「肚子饿……快要死了!」
「虽然他品性不好,但儿子就是儿子。」永江用掩不住哀伤的平静声音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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