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是为您已故的主人而来的。
“夫人,您知道石田茂这个人吗?”他问道。
石田这个名字,使得康代的心情更加忧郁了。把他当作自己人,结果必落得个“养
虎伤身”。
“知道。”她尽可能简短地回答。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刑警森下紧追不舍地问。
“这个……石田先生究竟干了什么事了?”
她此时并不知道昨夜发生的事情。
“昨天夜里,石田先生在关内的‘寿楼’旁边死了。”
“死了?”
她吃了一惊,与此同时,一种复杂的念头在她脑海中闪了一下。
“这不是一般的死,是被人杀死的。”
“啊?”
被人杀了!馐窃趺椿厥拢俊荡A苏Q劬ο胱拧K芸煜氲搅斯瓤诤驮渡
健J锸遣皇侨ゼ饬礁鋈肆耍可彼目峙戮褪钦饬礁鋈耍……“他的头顶上,扎着一
把能穿透头盖骨的锋利的凶器。那东西和扎您主人眼睛的一模一样。也就是说,这可能
是同一个凶手干的。”
没错,果然是那个落魄的马戏团女演员干的!荡偈泵靼琢艘磺小?
“是同一个凶手……”她重复道。
“大概是吧。刀尖上好象还涂了烈性毒药。但奇怪的是,披害人双手戴着握滑雪杖
用的手套。看样子,他是从楼顶上顺着绳子滑下来的。可是,那楼房是一座完全无人居
住的废楼,近几天内就要拆除的。”
“那……是怎么回事呢?”康代故作不知地问道。
石田死了,……不消说,凶手是那两个人。可是……要是说出来又会怎么样呢?警
察一定会问个没完没了,无论怎样回答他们,死去的良英是不会回来的了。不过,我是
必须告诉警察……先把石田告诉我的情况整理成书面材料以后再说吧。否则,我也会被
人怀疑进去的……康代心里苦苦地思索着。
“说得明确些,他是在房顶上等着什么人,然后又从房顶上顺着事先准备好的绳子
滑下来,可能是要逃跑。不消说,他等的这个人就是凶手。于是,凶手就从上面把凶器
扎进了被害人的头部。被害人事先做好了顺绳子逃跑的准备,因此带了手套。也就是说,
可以断定,他是有意和敌人在那里相会的。怎么样?夫人,石田先生有没有对您提起过
这种危险的人物?这个问题一搞清楚,进一步迫查杀害您主人的凶手也就有头绪了……”
刑警森下步步紧逼地询问着。
康代竭力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设法摆脱这个局而。
“非常抱歉……现在我不能说。不过,在近期内,我把所了解的情况整理出来以后
一定会说的!彼低辏瓜铝搜巯铡?
康代不愿意随便与警察打交道。这时她感到一阵头痛。
她明白,即便知道了这两个人就是凶手,恐怕也查不到友纳身上,最后无非是秘书
或什么人做他的替罪羊,破案于是宣告收常然而,即使这样,她还是觉得应当把石田所
说的情况告诉警方。但是,如果现在立刻就说,头脑太乱,连自己也不知会说出些什么
来。她甚至担心会要她为石田的死承担责任,于是,使闭口不谈了。
3
在暖气充足的日光室里,友纳富士子重新戴上无框眼镜,再次飞快地阅读起桌子上
的《周刊日本》杂志来。
杂志里有一则专题报导,醒目的大字标题写着“众议员关泽良英死亡之谜”,文章
提要中,就关泽遇刺事件,从各种角度提出了一连串问题,——杀人的起因,是政觉内
部的对立斗争?
——凶手可能是从事特殊职业者。
——由于该众议员之死,宪民党内的斗争将日趋激化。
副标题下面,刊载的是有关人士和有识之士的谈话纪要。
其中,政治评论家山田隆的谈话内容,引起了富士子的注意:“这个事件的发生,
必定有利于某人。众议员关泽之死,显然不是盗窃凶杀所致,而是某个被收买的人,蓄
意谋杀斯致。被害人之死,究竞会给谁带来好处呢?这个人很可能就在宪民党内。当然,
并不排除其它各种可能性。但是……”评论家并没有给这个人物做出明确的结论。因为
他深知,这样做将绘自己招来诽谤中伤的罪名。
然而,富士子完全明白山田在暗示着什么。
这指的是我丈夫呀!?
她把目光从杂志上移开,轻轻叹了口气。
宪民党内的派系斗争,至此更加激烈了。这种斗争,比起对其它政党的斗争更为残
酷,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他们相互之间了如指掌,因此,相互下绊子也就格外容易。
友纳很早就对富士子痛骂关泽道。“……只要没有关泽在,下届总裁选举我就有希
望当上候选人。可是,只要这家伙还在,我就没指望了!他是我的眼中钉、肉中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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