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对自己的间谍行径深感愧疚,也许是对城木久怀挚爱的情愫,事已至此,奈美子很快就停止了抵抗,闭目听任城木施暴。她的衣裙一刻间便被剥得精光,静静地呈献出匀称而又光洁的年轻肢体。
城木暴戾地蹂躏她。
“你竟敢诳我……”
“不……不,我感激你,我爱你……怎么可能……”
爱与恨的狂涛吞淹了奈美子微弱的辩白和呻吟。
一旦闯入了由自己精心保护的禁苑,长期积抑的赤热欲情象火山一样地爆发了。城木恍若化作了直冲霄汉的火团,化作了喷涌升腾的浓烟,化作了九重天上的一缕轻云……
他仰靠在床上吸烟。感情的激潮已经平息,身上只留下一种酸软的虚脱感。
“原谅我吧,城木先生。”
背对着他的奈美子,一转身伏在他的胸膛上,两颊沾满了泪水。
“你到底为什么要那样做?”城木用一只胳臂揽住她那光滑的肩膀。先前的愤怒,随着那一阵爆发升华了,他恢复了镇静,酒也早醒了。他想,“奈美子是不会辜负我的,应该听听她的解释。”
“我对你说了吧。纯粹是为着你好,我才调查了你的‘不在证明’。”
“我的‘不在证明’?”城木甚觉突兀,怔忡了片刻,“你从头说,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嗯,前前后后我都告诉你。”奈美子噙着泪花倾诉了演变到如今的一切一切。
虽然城木这时头脑深醒得一如平常,但听完了奈美子的述说之后,还是禁不住内心的惊愕与惶遽。
——她原来是被别人派到我身边来的间谍!
——那关岛的相逢,不是偶然的邂逅,而是预谋的圈套。尤其令人骇然的是这间谍活动的目的和将他卷了进去的公寓杀人案之间的联系。并且,所有这些倒霉事情的背后,还有一个叫小野原刚造的家伙——户津井市黑势力的头子。
比这些更糟,更冲击他的是,世上除了他自己,另外还有一个与他象得不能再象的人,而此人正是定计冒充他去诈骗小野原的案犯。那些从春天以来就缠绕着他的谜一般的往事,一一浮现在他的眼前。城木只觉得胸口淤塞,胃脘胀闷,生起一种不知不觉间被人玩弄、玷污了的耻辱感。
“我从你随身带着的记事本上搞清了三月十五日晚上,也就是小野原被骗走一笔巨款的时候,你是在赤坂同一个人进行业务会见。你不是罪犯。我马上向小野原报告了这个情况。”奈美子说。
城木也想起了那个日子,最近警方曾询问过那天自己的活动内容。他们对他说,从那天傍晚开始,他就被要刺杀他的哈罗德·关山跟踪了。
“这么说,在同一个时间里,冒充我的那个家伙,在别的地方骗了小野原。”城木意识到卷进他去的一连串事件是有双重结构的。不过唯独他心里最明白,小野原中计上当的时分,自己正和利根春美在床上厮搂着高枕无忧哩。
他与春美的幽会,在记事本里都写成;为洽谈交易,和某公司的人在某处见面。纵使加了伪装,城木也备加防范这记有若干隐私的小本子被旁人窥阅。或许奈美子早曾多次寻找机会偷看,但除非用下安眠药之类的手段才可能搞到手。
“你怎么惩罚我都行,甩掉我也绝无怨言。不过要是离开了你,我将退出演艺界……”奈美子说着,又簌然落泪。
晶莹的泪珠,一颗颗溅落下来,身旁的奈美子依旧是那样令人怜爱。虽说对她的不信任感并没有消失尽净,但在某种纷乱而复杂的情感支配下,城木复又紧紧地拥抱起光裸着的奈美子。
“代替对你的惩罚,你得答应我……”他用嘴唇抚吻着奈美子的耳朵。
“你尽管说,我什么都肯为你去做的。”
“安排我和小野原这个人见面。”
“怎么?你要跟他……他可是个天字第一号的大坏蛋啊!”
“不管他是个什么样的家伙,我非得面对面地和他谈谈。从对方来讲,直接听听我的,更能够确切地知道他想知道的事情。”城木没有半点退缩。
十一月初的一个晚上,城木和小野原在品川的一家旅馆见面了。为了避开警察的眼睛,小野原通过奈美子建议秘密会晤。
圆桌上摆着精美的酒肴,二人碰也没碰,只顾交谈。小野原的亲随迹部呆在一旁听着。
“的确,你我如果早些见面,事情早就会弄明白了。只是因为摸不准你的底,绕了弯子啦。”小野原惋惜地说。
他不眨眼地面对面地仔细端详,真假城木之间,仅在很细微的地方有所不同。
“他真的那么象我吗?”
“简直象一个模子造的。我上大当了,被他拐跑了一大笔钱。”
“从窗户外面打我黑枪的,不是你手下的人吗?”城木提出了最要害,最直截了当,也最需要勇气提出的问题。
对方是地方财界的黑幕人物,为维护个人的权益,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对于今晚的会见,城木事先便做好了思想准备。他一见面就明告诉小野原,“我已留下了便条,万一我在这儿遇害,凶手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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