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嗯……”玲子歪歪脑袋,“发生在一刹那的事……”
片山没有深加追究。当她嗅到歌罗芳麻醉剂的同时,不可能发觉对方戴手套与否或是身高如何的。
“当时的状况确实不可思议。”片山说明当时屋里是属于密室状态。“你能不能想起什么?”
玲子摇摇头。“难怪义太郎以为我想自杀。可是,我不会自杀的!”她望望身边的美沙子。“即使自杀,我也不能带着这个孩子一起死……”
片山点点头。“我明白了。我们会竭力搜查真相。”
出到走廊后,片山问义太郎说:“怎样?虽然你太太那样说,照你猜想,她有没有自杀的动机?”
“确实,她有一点神经衰弱。”义太郎说。“不过我想她不会无缘无故自杀的!”
“女人都很坚强,尤其是做母亲的人!”仓持说。
“怎么说呢?”
“做了母亲的女人,不容易为一点小事就泄气,除非患有育儿神经衰弱。不过,玲子没有那种迹象。”
“原来这样的呀!”片山恍然。
“你有没有见过女人生产的过程?”仓持问。
“不,没有。”
杀人现场倒是见过不少,生产现场却是前所未见。
“那种场面真是惊心动魄。女人是出死入生才把孩子生出来的,不会为一点小事就萎靡不振而闹自杀。”
“哦。这么说,确实是有人想对玲子夫人下毒手了……”
片山说。
“我不晓得原因,不过一定是的。”仓持说。
“明白了。现在我要去义太郎先生的寓所,鉴识科的人去了。你要不要一起去?”
“当然去,我先跟内子说一声吧!”
片冈义太郎回到病房去了。
片山的心耿耿于怀。如果片冈玲子是被人狙击的对象,那就可能一而再地发生。不会就此了事。
“片山兄!”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他。回头一望,但见石津大踏步走过来。
“你怎知道我在这儿?”
“晴美告诉我的。哇!”
石津怪叫一声跳起来。因为福尔摩斯从他的脚畔施施然的钻过去。
“还是怕猫,真没出息!找我有什么事?”
“这个晴美叫我转告你说那个晴美想见你。”
“喂!你在打什么暗号?”片山皱皱眉。
“对了!有两个晴美呀!”
“你是说,我家的晴美叫你转告我说,那个三浦晴美想见我?”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好吧!我会先去一个地方……”片山蓦地想到,“对了,你现在有没有空?”
“我很忙。”
“对不起,麻烦你在这个病房前面护卫一下好不好?片冈玲子有可能被人狙击!”
“可是……”
“拜托了,待会我会叫人来轮班。片冈先生,咱们走吧!”
片山把发呆的石津丢下不理,自顾自扬长而去。
“胶带上只查出一个人的指纹。”鉴识人员说。
“那一定是我的了。”义太郎说。
“我能不能取下你的指纹?”
“好的。”
片山环视室内。确实,这种公层住宅的密封性很好,可谓是煤气杀人的最佳结构。
“片山!”根本刑警走过来。“怎么样?这种情形只有可能是自杀了。”
“可能。”
“门户全都从内部上锁,门下贴着胶带。你有什么办法证明是谋杀而不是自杀?”
“贴胶带的地方有诡计。”
“什么?”
“先把胶带贴在门上,然后出去外头,用吸尘机的吸嘴,透过缝隙把胶带吸紧,那就紧贴到地面了。”
“原来如此。”
“这是迪森卡想出来的诡计。不过。这次的情形嘛……”片山迟疑起来。
“这次行不通?”
“如果在走廊这样做,所发出的声音就会吵到邻居。而且,吸尘机必须使用电力才能用。”
“说得有道理。那就只有可能是自杀未遂了。”
“但她本人说不是……”
“也许心情不好才那样说。”
“我也这样想。不过,电话线切断了。想自杀的人不会做到那个地步。”
“说的也是。”根本沉思一阵。“那么凶手是怎样出去的呢?”
“我若知道就什么问题都解决啦!”
“真是怪事,棘手得很。”根本扭扭头。“喂,交给你办啦!”
“交给我办就惨了。”片山连忙喊:
“福尔摩斯,你看出什么端倪了没?”
福尔摩斯在屋里走来走去,好像没特别的事想发言,来到片山身边坐下,开始打哈欠。
“对不起,麻烦了大家……”义太郎走过来说。
“哪里,这是份内的工作,而且我们同名,我不觉得是别人的事。”片山微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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