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连续杀人魔事件。
零崎人识,最大的战斗。
最大的敌人。
零崎人识在那个时候,和可怕的敌人战斗着。抱着必死的觉悟战斗。
不是暴力世界的居民。
不是财力世界的居民。
不是权力世界的居民。
他们是被称作最弱的,无处可逃的,不会成长的,不会变化的,就算能逃跑,就算能成长,就算会变化,也会立刻恢复原样。不会反省,不会后悔,非常简单的一群人,非常容易背叛。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会迅速忘却,把自己的意见推翻,非常随便,害怕的逃跑,疯狂,不守信用,没有规则。轻易抛弃高贵的自尊心,不努力就像追求成果。仁慈,善良,却又凶残,不贞。只会想不会干,毫无建树却追求结果,感情用事,半途而废,是可爱的群体以及个体。
用尽所有敬意,却又有一点轻蔑,人们称他们为,一般人。
“你觉得普通是什么?”
“不知道。不就是不妥当不合适的代名词么?每个家伙都想追求的玩意,为这个而东奔西跑。还真是相当困扰啊。”
“说什么追求,一般拒绝普通才正常吧.....所以才困扰啊。每个人想试着让自己的性格不普通。不对,是都在努力这么做啊。”
“那你呢?”
“我想变的普通。”
“还真敢讲。”
“那你呢?你想变的怎么样?”
“我是“不通”(和普通同音)。不管是顺着我心情的事情,还是迎合我期待的事情,什么都想这样。”
“那怎么说都是不可能的吧。”
对叫作江本智惠这个名字的大学一年生来说,在侦探小说里,被美化的不是名侦探,而是杀人犯。
叫做“杀人犯”的人。
或者说,叫做“杀人”的一种犯罪。
这就好像,她对于描述伟人伟业的东西有着很大的不满一样。
不,用不满真是便宜他们了,应该是,感到缺失。
在现实生活中,哪会有抱有自己犯罪哲学的犯人?不光是杀人犯,所有罪犯的犯罪行为,大多是突发性的。侦探小说太没有这方面的自觉了。
有型的犯人,优雅的犯人,太能编了。
当然。
侦探小说就是编的。
江本也不是说对这种事情特别愤慨——话说,她根本就不会,对什么东西产生愤慨这种感情。
缺失。
感情缺失,缺少感动。
是个缺陷制品。
(不过)
(这种东西不过是文字游戏)
就算这样,不,正因为是这样,这只是单纯的思考游戏,罢了。
但就是会这么想。
总是会这么想。
因为,名侦探什么的在现实中就算没有的话,杀人犯还是有的吧。所以你这样捧他们,这样把他们描写的那么聪明,这就是对现实中罪犯的不尊重。同时描写空想出来的名侦探,以及在现实中确实存在的杀人犯。这有什么意义?说白了,没。
不过。
倒是可以理解。
因为总的来说,人类总希望自己的敌人,越强越好。
不是什么胜负的问题。
人以群分,某种意义上来说,看着你的朋友,也能基本窥得你七分。如果是这样的话,让什么人作为你的敌人,与什么人为敌,这是对你本人的最好的评价方法。
敌人是路人甲,那你就是路人甲。敌人要是了不起,那你也了不起。
敌人就是目的,就是目标。
所以该强化敌人啊。
让他华丽起来啊。
梦做的越大越好,敌人那也是越强越来劲。
对名侦探来说,与其是没水准的小毛贼,肯定不如和敏感的杀人犯为敌来的好。而且最好这些杀人犯,别是什么脑袋短路的杂碎。
和脑袋短路的杂碎做对手,自己也会变的杂碎....大家都这么认为。
也就是说读者,会这么认为。
配角不光只是配角,某种意义上来说,那是得比主角写的更加熟练才行。
所以要彻彻底底的美化犯人。
要美化的,强化的,壮大的领先现实中杀人犯好几条街。
特聪明。
特有思想。
还要有社会地位,美好出身。
要么就是天煞孤星,孤独一生。
总之,犯人得是——有深度的人。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
(在年轻的时候最好去取得的头衔什么的吧)
会去那么想。
也许有点说笑的意味。
还有点自虐的意味。
但总会那么想。
要问为什么的话,那是因为江本智惠,没有敌人。
换种说法,就是无敌。
不过这种无敌,也就是孤独的同义词。
没有敌人,也就是没有作为敌人的人存在。
(这就好像是说,我不存在一样。)
(有没有都一样。比起有,还不如.....)
没有才好。
活在这里,有一种搞错了的感觉。
如果按照敌人来测定自己的实力,那江本智惠,就是0。不会上不会下,就是0.
这个0的性质由江本智惠来表现,而且也自觉到这已经是她的最大的代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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