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意的游戏对手。
中意的游戏道具。
在自己的认知中,人識就是这样。
这样认知——本应如此的。
友情游戏进行中,恋人游戏并未开始。
基于破坏冲动、杀戮冲动而成立的自己,不可能和谁结下羁绊。
所以——未能发觉。
不知何时。
不知何时生出的羁绊,以及——
自己的弱小。
「……不可能」
直木三銃士?
直木飛縁魔?
玖渚机关?
那又怎样。
我是越被追逼,就越高昂的人才对——处于困境之中,处于逆境之中更能发挥出真正的价值,狂气的殺手才对。正因是荒唐的任务,才会拿出干劲。自己应该是这样的愚者才对。
如同将触碰自己之人全部吹飞一般。
总是——身为点燃了导火线的炸药的存在,这是自己从心底所希望的才对。
明明该是如此,却——这种情况。
居然会寻求着朋友——
发自心底的、求助?
何等——普通。
毫无狂乱。
毫无摇摆。
这样——便失去了靠近强大一侧的意义。
失去了倾向强大一侧的意义。
我要是这样的话——理澄她。
无以面对理澄——
「…………」
即便如此。
即便如此,即便自己焦躁至如此程度——其反面,对人識的协力、帮助所感到的安心却不会消失。
会被拒绝——自己以为这是当然的结果。
强迫地将觉得厌烦的人識带来,会这么想吧——出夢这样分析着自己的心理。
但是,人識不如说是自愿地跟来抵达了这里。
因此而觉得不快。
所以,找了个适当的理由开始分头行动——虽然如此,也没有想过现在就转回去追人識。
这么做的话为了任务的达成也比较有利。虽然有着这样一个合理的理由——但是,自己本是比起合理更应该追求不合理的殺手才对。
那份狂气。
那份异常。
到底,去了那里。
名为羁绊的拘束衣,现在,将出夢束缚了起来——这样下去不用多久,自己便会无法行动,就算达成了这个任务,也已经可以确定,作为殺手也不会有未来。这样的话,身为失败作的自己会被处分。
如果只是自己而已的话也就算了。
那也只是自己的责任。
在未能发觉的时候沉溺于情感,变成了寻求别人帮助的人类是自己的错。
但是理澄她——妹妹她。
不——本来,如果出夢失去了『强大』,倾向于『弱小』的理澄,会不会根本无需处分,就这么直接消失……?
「呀,可能性」
这样。
就好像本身就立于山道中一般,唐突地——毫无气息地毫无前兆地。
直木飛縁魔,现身了。
将阶梯作为舞台。
差不多完成对一阶的探索,正准备登上二阶的时候——山中并不是仅仅只有一条道路,简直好像完全看穿了出夢的行动路线一般,飛縁魔就那么站在那里。
飛縁魔。
双手仍然未持一物,以及那松缓温吞的态度——俯视着出夢。
「采取了分头行动么,很明智【賢明】——啊啊,并不是一生懸命的懸命,而是聪明的賢明【夕:懸命、賢明读音相同】。当然,是在称赞你——」
「……还真是居高临下的说法」
出夢。
简直是将自己的焦躁不快全部投向飛縁魔那边一般,以这样的口气说道。
「不过这也是当然,不在阶梯上说就没意义了」
「心情别这么差,可能性。虽然我这样,也还是站在育人的立场上,不知不觉的说教还是算了吧。嘛,本来——」
好像完全不介意,飛縁魔说道。
「你的两位同伴,好像已经和我的弟子们碰面了来着。颜面刺青同学那边是泥田坊……那个不可思议的孩子,多半是煙々羅吧。呵呵……我倒是挺想负责那个不可思议的孩子呢」
「以我为对手觉得不满的意思吗?」
「不,没这回事——别咬牙切齿的,你比那孩子要强的多这一点,一看便知。——虽然是我个人的感想,你还是稍稍努力隐藏一下自己的强度比较好呢。将自己的强大昭示到这个程度,谁都不会对你掉以轻心的哦?」
「不用你操心。我又不是你的弟子,才不会接受什么忠告。不过你也还真是奇怪——普通来说,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类,本来就无法将自己的力量教给其他人——弟子什么的,也是如此」
「是这样么。我没这个自觉就是了」
「……不能大意。嘛,的确在你面前,可能大部分的人都会大意吧——怎么做到的?完全感受不到强大之处——如果没有事前的情报,并且对其的绝对信赖的话,就算是被吹飞过一次的现在,也不会觉得你的强大已经到了异样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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