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在他们抵达的时候,事情已然结束。
西条玉藻VS直木煙々羅。
被切碎至无法分辨出原型的直木煙々羅的身体和——身体被两把长刀贯穿的西条玉藻的身体,重叠着倒在一起。
屋顶上被鲜血浸染。
不。
这从结果上来看,很难分辨是哪边胜哪边负——是个两败俱伤的凄惨现场。
「果然,好像是西条同学赢了呢」
遊馬这么说道。
只有口气保持着冷静,快步走到她的身边——将手放于刺在仰面躺着的玉藻的腹部的长刀之上,想要将其拔出来。
「……真牢固呢。人識同学,能不能来帮帮忙?」
「还活着吗……这家伙」
皱着眉,扯动了脸上的刺青,但人識还是如她所说靠近了玉藻,将手放在刀柄上。
看上去,玉藻好像失去了意识。
是因为出血过多,还是因为疼痛呢。
大概是前者,人識这么想到。
她不是那种会因为疼痛而晕过去的那种类型吧。
「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是为了封住对手的武器而用了自己的身体吧?差不多两次,在我和战斗的时候也做过这样的事——这家伙就没有保身之类的概念吗」
「没有呢。是个放她一个人不闻不问的话就会伤害自己并且逃开的孩子。而且其中也没什么像样的理由。……准备好了么?喊一、二的时候就拔。和你的状况不同,多半已经伤到了不少内脏——需要一瞬间做好应急的处理」
「是是」
「一、二」
随着说出口的信号,两把刀同时被拔了出来——人識因为余势而向后倒去。想办法取回了平衡之后、
「…………」
缝合手术已经结束了。
动作也太快了。
只剩下佩服的份。
「ZigZag——难道你,比起任何地方的人们,是最强的么?」
「别这么说。不要称呼我这种人为最强——因为那个词,已经是赋予了最强之人的称号了」
「最强之人」
「要说是最赤之人也可以呢——嗯,果然好像还是会留下伤痕,不过这孩子也不会在意吧——嘛,虽然不能说是平安无事,好歹还是回收成功了。那么,人識同学。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呢?」
一边整理着玉藻凌乱的衣服——虽说是整理,玉藻的体操服本来就是破破烂烂的来着——没有看向人識这边,遊馬将自己的问题让了过去。
「你说怎么办是指?」
人識反问了过去。
「那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本身的意思——你看,因为我的任务是带回西条同学,所以准备现在就开始下山了。也只给西条同学做了应急的处理,想要尽早送她到专门的医生那里做诊断」
「原来如此。嘛,就这样吧——不,我现在要去找出夢那家伙。那家伙现在,应该正在和名叫飛縁魔,直木三銃士中最强的人战斗才对——」
「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
遊馬说着——好像有点刻意。
换句话说,就是有点使坏的口气。
「从刚才听说的来看,人識同学的任务是拖住直木三銃士中,除了直木飛縁魔以外的人对吧?有了我和玉藻的协力,不过说协力貌似也有点奇怪,总而言之因为我和玉藻,直木泥田坊和直木煙々羅落到了这个下场——那么人識同学的任务不是已经告一段落了么」
「…………」
「你的伤势也还是做一下精密检查会比较好的哦?既然工作已经结束了——个人觉得和我们一起回去也挺不错的」
我是骑机车来的——因为是越野机车所以三个人乘坐也没问题,遊馬这么说道。
对此,人識、
「没什么,我和你们不一样,并没有因为是工作才做的——」
这么回答。
「也是。零崎一賊——并不是因为工作,活着就是杀人呢」
遊馬微笑着。
平静的笑容。
「但是,人識同学。对你来说,那样的生活方式有着什么意义呢?」
「意义?」
「换个问题吧」
遊馬一边讲玉藻小小的身体负在背上——为了不引起摇晃,一边用细弦线将她固定住——说道。
「零崎人識和匂宮出夢,是什么关系呢?」
第六章
「好想如同安眠一般地死去」
「就算现在已经如同安眠一般活着了?」
◆◆
零崎人識与直木泥田坊、西条玉藻与直木煙々羅,在这两场战斗以不同的形式决出胜负的时候——在三角御殿的另一场战斗,也就是匂宮出夢与直木飛縁魔的战斗也落下了帷幕。
不如说——是在三场战斗之中,最早结束的。
和人識与玉藻,或者说泥田坊与煙々羅这种明显处于同一线的舞台之上,有着相同等级强度之人的战斗不同,与胶着的持久战完全无缘——几乎在一瞬之间就决出了胜负。达人和达人的战斗常常在一回合之内便会见分晓,这次的战斗也无限接近于这个形式。——不过,要说那是一场洒脱的战斗,又不能这么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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