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认识,随便问问。”爸爸连连摇头,稍后岔开了话说:“下楼吃饭,你妈等急了。”
我明知道父亲在撒谎,也不敢多问半句,乖乖地随父亲退出房间下楼吃饭。餐桌上我老是发现父亲用奇怪的眼神看我,仿佛已经断定我认识刘树涛,他不再质问是怕我对他起反疑。
我一点胃口都没有,吃了一小碗就上楼了,倒在床上不断地想:父亲为什么看到刘树涛的身份资料深深发呆呢?他为什么不肯承认他认识刘树涛?他会不会跟她……我无聊的一笑,简直越想越离谱了。可是曾霞到底会不会是刘树涛呢?这个问题应该不难,只要去查证一下公司人事部关于曾霞的备案资料就行了。
第二天趁着午休时间我偷偷去了人事部,找人事经理翻了下曾霞的过户资料,电脑上显示:曾霞,女,出生于1988年,中专毕业,但资料上并没有表明会计或相对的专业。贯藉:江苏南通阳山镇小菊花村;暂居地:劳动路青竹苑21幢103室。
不管哪一点都与目前所撑握的刘树涛的身份资料严重不符,这使我稍稍平静了些,虽然身份可以作假,但我只要网上查一下她的身份证号是否属实,就可一目了然。我忽然想到齐厢曾见过刘树涛的真面目,我只需将曾霞的近照让齐厢认一下不就豁然明朗了。于是我把曾霞的近照下载到手机,再发送给小呈,让她送齐厢指认一下。不到一个小时,消息反馈过来:曾霞不是刘树涛。
我大大的吁了口气。
既然曾霞不是刘树涛,我身边的潜在危险就不存在了,便打算对家人继续隐瞒下去,不过我又多了项任务,那就是父亲跟刘树涛的关系,因为上次父亲的眼神已经明白无误的告诉我,他认识刘树涛。
我把曾霞的身份资料拿在手中,有意无意的再次扫描了一遍,正想扭成一团丢进垃圾筒,突然一个激灵,像是发现了什么,对,曾霞的家乡地址,觉得好熟悉,以前在哪见过,或者曾经有个朋友也是那边人,因为我对小菊花村印象特别深刻。
可是那个朋友到底是谁呢?我竟一时想不起来。稍后又发现曾霞的现居地:劳动路青竹苑,那个小区那幢房子我隐隐约约有些印象,好像是以前我帮助过的那位老婆婆的居住地,不过上次我去了一趟得知老婆婆已经过世,从此再没去过。可是上次却看到一位小老头住在那儿,这曾霞难道跟小老头是一家人?
想到此我又来了好奇心,便决定今晚下班再去看看。
此时小呈来电,告诉我关于斯加棋神经料病历的事已经得到结果,他叫上两位兄弟问遍所有医院,都没有得到斯加棋曾看过心理医生的病案记录。
我惊怔了,这个斯加棋果然在骗我,原来她根本不曾得什么间歇性失忆症,想到此,我感到非常气愤,要知道我堂堂“B.H”集团的大少爷,还没有哪个女人敢如此甩我愚弄我,这个斯加棋也太目中无人自已为是了,枉费我爱她庞她一场,在她身上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如果她此刻在我跟前,我定然甩她两个耳光。
这天傍晚下班,我凑巧又与曾霞同乘一部电梯,她又朝我笑笑,我勉强的还笑,一想到这个女人那么厉害,我都不敢正眼瞧她了。不过我正要去她的住处,便趁此提出顺便带她回家,不料她满口说不,说不用了,她乘公车回家就行了,显然不愿意让我看到她的暂住地。我也不强行,下楼后便跟他道别。
我在保安室待了会儿,见她在公司不远处的小站等车,一会儿公车把她接走了,接着我开车尾随而上,跟着来到青竹苑小区,果然是这里,眼前的这条路一年多前我跟蓝洁不知走过多少遍,因为我们曾经共同关心照顾过同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只可惜老人悄无声息的走了,最后一面都未能见到我。
曾霞果然去那间底楼敲门,来开门的正是上次我见过的那个小老头,我还依稀有些印象。
我在不远处的过道上呆了没多久,正准备调头离去,忽然发现傍边那条过道上走来一个人影,穿着天蓝色的连衣裙,那双危险的高跟鞋随着每一步的跨入发出“噔噔噔”清脆的声响,令我全身唤起一阵颤悠,因为我清楚的看到了那个天蓝色的女人就是经常神秘的出现在我眼前又神秘消失的蓝洁。
她怎么来这儿?她一直隐藏在这个小区么?我用手挡住自己的脸,却看她往哪去,只见蓝洁依着那条过道径直往21幢103室而去……
曾霞来开门,她一阵风似的飘了进去。
蓝洁跟曾霞是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我已顾不得那么多了,决定上门去拜访她,便下车整理了下衣服,来到103室,举手敲门,来开门的又是那位小老头,他见了我正想问什么,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说:“您是……哦,您就是上次来过的那位小伙子嘛!”
“是我,您好大伯!”我笑笑说。
他请我进门,我开门见山的说:“大伯,请问这里是不是住着一位叫蓝洁的女孩子?”
“蓝洁?”他随即摇头道:“没有,我只有两个侄女曾霞和曾琳,没有您所说的什么蓝洁。”
☆、遇劫(一)
我一愣,这怎么可能,刚才我明明看见她进来的,怎么会没有,他一定搞错了。于是我说:“大伯,我知道蓝洁她不愿见我,可我真得有事找她,求你让我见她一面好吗?就一面,我决不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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