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舟嘴里虽说着那是骗人的,自己吓自己。可是,听完了这个故事自己还是吓得不得了,“都是你,说什么这种故事,明天就要走了,今天晚上偏偏又要听到这种灵异的故事。”当然,这里奚小涵的胆子最小了,这不,她早就钻进了被窝里,拼命地塞住了耳朵,不理会那灵异故事。
不久,艺术学院所有寝室楼的灯光一同被熄灭,校园大钟上的时针与分针停在了唯一能够完全在整点处的重合点——子夜十二点。
一切都沉睡在夜色之中,却也是梦的开始……
☆、残迹 第(12)节
或许,我们会期待许冰那里会有结果,那就将视野转向安西街吧!
在雷巧儿走后,手中拿着一柄伞的许冰才想起打开手中的手电筒,手电发出微弱的光线。原本就很昏暗,但在这黑暗的街巷中却显得格外刺眼。然后,他将伞收了起来,可以见得雨淅淅沥沥有了些停息的意思。
街路的两旁倒不空缺,种满了杨树,在这小胡同几乎形成了一片杨树林,而这样的小路在南方也是很常见的,路窄的只能并排容下几个人行走。那不用说,小路又窄又黑,光顾这条小路的人一定甚少。
风,轻悠悠地吹拂着树林,树叶在微微的颤抖着,真像一张张嘴巴在喃喃细语。此时,雨停了。幽幽的树林之间除了他的呼吸声,就只有这树叶的细语声,甚至可以说是哭泣声!
许冰总感觉——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逐着自己,他猛地向后扭过头去,什么都没有,可能是他永远都目睹不见的东西。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而小路深处的那股让人恶心的臭味愈来愈重。
忽然,眼前掠过一个黑色的东西,许冰的心瞬间悬了起来,那看上去好像是一只猫,手电筒的光线在它的眼睛上反射着诡异的绿光。
许冰调整了一下呼吸再次向那一处看,小猫早已不见了踪影,他继续向前走……终于,他颤栗地停下了急促的脚步。他看到了他所预料的景象,但这现实的场景叫他目瞪口呆。
眼前的这一方土地几乎被血液染成了黑红色!在雨水的冲刷下只不过微微泛起淡红色,许冰几乎要呕吐出来了,他看到一大群蝇蛆,正在一个男人的身上爬着。男人?不,应该说是男尸!他仰天躺着,那张脸就像恶鬼一样,已经扭曲了,而且男尸的七窍中隐约有暗暗的血迹,正在腐烂的眼睛大睁着,数只蝇蛆从他的嘴里爬进爬出,许冰鼓着勇气,捏着鼻子,拨开了死者的衣襟,在尸体的心脏处一堆蛆窝一涌而出,吓得许冰后脊梁骨冷汗渗出,顿时向后大退了几步,叫人慎得慌。此时许冰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后脊梁冒着的汗依旧淋淋。他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胃了,低下头把今天的晚饭几乎全部呕吐出来。幸好这两天吃得不多,只吐了一点点胃里就空空了。现在他的额头上都是汗珠,他缓缓地用纸巾擦了擦嘴唇,喘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正常呼吸。
于是,他从腰间摸出了手机。然后,向局里的夜班室拨通了电话……
☆、残迹 第(14)节
“副局,真是个奇迹啊!”
“此话怎讲,他不就是受了外伤吗?难道——”
“哎呦,你有所不知,我们在病人的血液中发现了X药剂的残留物质,那种药可不逊色于砒霜的毒性呀!”
“你是说他中了毒,但没有事?”
“嗯,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还要进一步对病人做全身性检查。要知道,这种药剂也是有潜伏期的。”
……池涛睁开了眼睛,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戴着金丝边眼镜,披着白大褂,胸前的衣兜中还别着一支钢笔,旁边还有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官,池涛还是知道的,那警官是许冰。
“池涛,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副局啊——就是他们——他们杀了咱们市的陶亚雯医生,又死了一个。”
“他们?他们是谁?”
“我记得他们有两个人,有一个——我看到了脸的正面,那那人有三十岁出头,很彪悍。叫——叫什么——雪松!至于另一个人一直背对着我,很难辨认。”
“雪松?好的,我一定要查出真凶!对了,池涛。S艺术学院的艺术生们已经出发了,你女朋友一整天没见你想必很是担心你呀!用不用给雷巧儿打个电话?”
“雷巧儿?”
“你女朋友啊!”
“啊?副局你弄错了。我的女友并不是她,你认识雷巧儿?”
许冰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抱歉,嗯——雷巧儿嘛,她们学院昨晚出了一点事故,所以——”
“什么?奚小涵没事吧!”池涛激动的坐了起来,但看得出很虚弱。
“不要激动,奚小涵?你女朋友咯,她没事。”
“哦,没事就好。不过,一会儿我还真得给她回个电话。”
……
此刻,许冰和小骅同时坐在警局的电脑前,而他们共同的目标就是找寻出一个叫什么‘雪松’的中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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