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局,在本市查到了十三个名字含有‘雪松’的。其中有五个是女性,剩下的八个男性排除其中的小孩和老人,还有三个人是在三十岁左右。副局,您看看这几个人。”
“雪松,1980年生人,29岁?栾雪松,1977年生人,32岁?雪松江,1976年生人,33岁?快,小骅打印三份彩照。你继续搜索这三个人的具体情况,我去医院找池涛核实一下。”
……
“是他,就是他!”池涛恶狠狠地指着中间的照片,“咳——咳——化成灰我也认得!”
“栾雪松,真的确信?”
“嗯!”
“好!警方现在就将他缉拿归案。池涛,安心修养吧!”
☆、残迹 第(13)节
凌晨一点钟,许冰回到了家里。虽然,两个小时前他发现了一个名叫陈醉的男尸,但是,这并未给案件带来好的周转,反而给警方无疑雪上加霜——陈醉又是因何而死?
许冰正面朝着镜子,镜子中的自己吓了他一跳。天啊,短短的这几天里,许冰的面庞几乎变了一个人似的,脸上毫无一丝血色,眼圈黑黑的,怪不得小骅拼命地劝自己回家休息。此时,他在想自己多么渴望是那个善于看破奥秘玄机的夏洛克?福尔摩斯(英国作家柯南道尔作品中的著名侦探)。
但忽然,他冲镜子中的自己嚷道:“你不是福尔摩斯,你他妈的不是,不是!”随后,一只拳头捶在了镜子上。瞬间,一阵脆响,整个镜子的中央一团裂痕曲曲折折向四周延伸,而顺着镜子的中央又成股地留下了几道血痕,鲜血流的很多。
可是,许冰却未曾感到疼痛,取而代之的是对案子的沉思。他的目光微微地向镜子的右半角瞥去,数张贴在镜子上的近日案子的现场照片随着破碎的镜子而脱落,却唯独一张靠近镜子边缘的照片没有脱落。或许,也正是这张照片让他的思绪稍微有些清晰。
再看看那张照片——一个浴缸外表有一块模糊的鞋印,忽然,许冰似乎意识到了些什么——没错,今天晚上的那具尸体,问题就出在那个叫陈醉的男尸上。
许冰在回忆男尸陈醉的鞋子型号……竟和相片中浴缸上的那个鞋印有几分相似,而且越看越像。终于,他拨通了助手小骅的手机。“喂,小骅吗?我,许冰,情况如何?”
“副局啊,我们已经确认陈醉的死亡时间,他应该死于两三天前,而且是因中枪而亡,子弹穿入了心脏右心室,当场死亡。据子弹的型号可初略推断应是6-4式手枪。”
“什么!枪杀?真想不到,我们还真低估了犯罪嫌疑人。私藏枪支,不简单啊!小骅,你采些死者陈醉的指纹、血液去法医鉴定科,记得带上那份对浴缸案子的指纹鉴定单。”
然后,通话中断。许冰才感觉到破碎玻璃渣刺进肌肤的那种痒痛。他无奈地将拳头放在水龙头下,任由水流肆意地涤荡着受伤的肌肤……
嗐!这是一个多事的季节,小事变成大事,大事变成恶性事件。
6月16日,即日启程。
在通往溧阳市的车站前站着寥寥无几的人们,其中就有四个女孩是上海S艺术学院的学生。
其实,车子早就开来了。只是奚小涵在等待着池涛,池涛和她约好了要在今天来送她,可是到现在迟迟不见池涛的人影,打手机也没有人接。终于,在售票员最后的催促下,奚小涵不再等池涛了。她不情愿地上了前往溧阳市的巴士,而雷巧儿也解脱似的长叹了一口气:“别了,可怕的安西街!”
在车上奚小涵又拨了同一个号码,但依旧无人回应,她真的有些生气了。“哼,不理你啦!再也不理你啦!”
在这边,奚小涵正为池涛生气;而在另一边,也有人在关注池涛,这个人便是许冰。
此时,许冰正在网上查找些什么,或许是证实池涛的话,看他是怎样报告昨天的访谈。果然,许冰将网页锁定在了“E时代●摄影世界”。
主页上的一张写真令她吃了一惊:在车水马龙的街头伫立着一位少女,长发披肩,穿着一件亚麻色毛衫,美丽动人,秀色可餐。
“这不是雷——雷巧儿吗?池涛的女友?”他只是抿了抿嘴。然后继续寻找日志,可是他并未发现新帖子,他很奇怪,便在抽屉中翻出来了池涛的明信片,接着拨打了潇湘新闻社的电话。很快电话便接通了,许冰询问了社长,得到的答复却是怪怪的,说是池涛昨天一下午都未去上班,而今天早晨也不见他人影。许冰得到这种答案能不感到奇怪吗?就这样他呆呆地望着博客主页的写真,不由得感叹:“佳作啊!”
忽然间,一串手机铃声击穿了清晨的宁静,不停地刺激着许冰的听觉神经和大脑皮层,令他忽然想到了丧钟,又是预感?许冰迅速地接通了手机,没有人说话。
而许冰则是再一次看了看来电显示,以确认对方的身份。这一刻,他全身的血液几乎凝固了,他开始有些焦躁地喝道:“喂,说话!你是池涛吗?说话呀!喂!”
终于许冰听到了一阵微弱的咳嗽声,随后便是有气无力的嘶哑的声音:“许——局——救命——影视院——小路上的——屠宰——”声音戛然而止,只是手机还处于通话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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