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京成线的御花茶屋车站下车,跑进车站前的派出所,拿出明信片,询问矶贝光枝住处的方位。
从车站前的大马路有一条斜向的十二米道路交叉,沿这条路前进约五十公尺,一家小铁工厂后面有两户简陋房屋,其中一户就是光枝的家。
津田敲玻璃门。
有男人应声。不久,一名弯腰驼背的老人开门。
“这里是矶贝光枝小姐家吧?”
“她在十五天前搬家了。我是后来搬入的。”
“矶贝小姐搬至哪里?”
“不知道。”老人不耐烦的关上门。
两人再度回车站前的派出所,请警员调查光枝搬家后的地址,但,警员也查下到。
派出所的时钟已是十一时。不得已,两人回市川。
“检察官先生,我明天一定查出光枝的住址,然后带她至地检处见您。”
“不,我在市川警局等着。”
两人在真间川岸边分手。
翌日——
城户一早就前往市川警局,在须藤股长的办公室等待津田的联络。
须藤谈及事件之时,城户只是漫应着。正午十二点钟响时,地检处来了电话,说是次席检察官要他立刻去一赵。城户请须藤帮忙,说是津田若有联络,务必通知一声,就离开市川警局。
回到地检处,城户冲向次席检察官的办公室。
“城户,高检处决定不提请上诉了。还有,你调职之事也已定案。”
“不能上诉?那,人见已确定无罪?对了,我调至什么地方?”
“名古屋。首席检察官为了让你调往东京,也花了不少心血,却未能成功。等两年后,他会再把你调回这里,你要振作起来。”
“是的。”城户回答,但是声音有气无力,眼眶炽热,心跳急促。
他低着头离开次席检察官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草间检察官满面笑容迎向他。
“城户,我已确定调职东京了。等在东京磨练两、三年,我就要辞职干律师。你好像调往名古屋,这次可要好好干,我在东京等你。”
“恭喜你。”
仅仅这么几个字,城户都费了一番气力才说出。
距下班时间还有四小时,但他待不住,只好外出了。回到住处,他颓然躺下。
一切都已结束了——他内心无比感慨。
开始侦查至今已三个月。但,所有的行动都是白忙一场。他想起草间说过的一番话:“我在新泻也有过经手的事件被判无罪的经验,但,只要转念一想,一个人能免于被送入监狱,心情就开朗多了。”
人见十郎免于被判处死刑!但是,城户并未因此感到高兴,反而觉得无比悲痛。
调职东京的希望终于消失了,一旦去了名古屋,几乎已可确定无法再进东京了。
这时,津田来了电话。
“我打电话回警局,知道您回地检处,但打至地检处,又说您在家,所以打到家中。矶贝光枝搬回故乡栃木县小山市了,我现在正要赶往小山。”
“你在什么地方打电话?”
“葛饰。去小山见到光枝时,我该怎么做?”
“取得答询报告就行了。”
“那么,我大概明天会回来。明天十六日是上诉期限的最后一天,请您准备好一切手续。”
津田挂断电话后,城户感到全身涌升强烈虚脱感,他几乎脱口而出:“调查已告结束了。”
翌日,城户发烧至三十八度,整天都躺在床上。由于好像感冒了,他请女房东帮忙买感冒药来服用,然后睡睡醒醒,等到半夜,才算完全清醒过来。
津田终于没有回来。
看看枕畔的闹钟,已经凌晨一时。十二月十六日的上诉最后期限终于过去了。
城户暍了一杯热咖啡。
第二天,城户也未上班。
他时睡时起的又过了一个白天。傍晚六时过后,津田来访了。
“检察官先生,我已拿回矶贝光枝的答询报告了。我去到小山市时,她正好有事前往新泻的新发田,我问她母亲说到底去新发田的哪里,她母亲并不知道,我只好在小山等她回来。但,光枝是今日中午过后才回来,虽然上诉期限已过,我想到还有非常上诉的可能,就作了答询报告,在这里。”津田说着,递上报告。
城户接过,开始读着,其内容如下:
——从七年前,我就受中野亘的照顾。因为我是在富士山食品股份公司所在的大楼地下室之餐厅工作,所以认识中野。当时母亲生病,弟弟读高校三年级,生活压力很重,在中野相诱之下就和他发生亲密关系,每个月从他手上拿了约三万圆左右的费用,终于能使弟弟大学毕业。
但是,中野给的钱逐渐减少,有时候每个月只有一万圆,所以在他的劝告下,五年前开始至市川真间的“高砂”当女侍应生。
此后,中野每次至柿本董事长宅邸时,归途一定会到“高砂”来,然后和我一起回住处过夜。这种状态持续几年之后,中野慢慢的少到“高砂”来了,而且每次来时,态度也极冶淡。
九月十八日晚上十时左右,中野到店里来了。一面喝酒一面提出分手的要求,并递给我三万圆。我很生气,把钱丢还他,冲出店门,因为,我对他并未完全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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