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宇的话一出口,让邵波和凌菲感到莫名其妙,两个人同时望向了刘子墨。刘子墨缓缓说道:“我是刘天泽的弟弟。”
邵波问道:“难道你就是刘天泽日记里记述的那个弟弟?”
刘子墨点了点头。邵波继续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刘子墨答道:“这事还要从三十年前说起,当是我在读高三,学习也很紧张,但我跟哥哥的信从来没有断过,基本上一周一封。但就是这件事发生的那一个多月,哥哥的信少了,我主动写过几封,但都没有得到回信,直到有一天,父亲和母亲对我说,哥哥死了,我当时如同五雷轰顶,怎么也不敢相信,我接到他最后一封信的时候,他已经去世三天了。”
刘子墨说到这里,双手捂脸,已经说不下去了。
邵明宇接过话头说道:“你们知道你刘叔为什么要留校工作吗?其实他就是想把这件事查清楚,结果几十年过去了,却还是没有一点的线索。”
听到这话的刘子墨竟然掉下了泪来,惭愧地说道:“开始的几年,我当然主动积极的去查,但到后来,还要忙教学,还要忙应酬,就慢慢地反这件事给放下了。后来我自责过,但反过来一想,这事已经过去这么些年了,现在也没再出过什么事,我也就没再查下去。”
邵明宇站起身,走到刘子墨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看着邵波说道:“其实是我阻止他调查下去的。”
邵波不屑地问道:“你阻止他的理由跟阻止我的理由难道是一样的?”
刘子墨抬起头说道:“小波,你不能这么说你的父亲,他是个好人。我上大学以及留校工作,都是他一直在帮助我,我知道他对我所做的一切,其实是在安慰我哥哥的在天之灵。还有,你父亲并不是没有去查张家申的消息,他查了,一直在查,但每次查出来后,张家申都会搬家,他不想见我们,也许是他想把过去的一切都忘掉,后来,我跟你父亲也再也没有去打扰他。”
听到刘子墨的话,邵波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但却并没有说话。
邵明宇说道:“你们不是很想知道我们在园子里发现了什么吗?那我今天就全跟你们说说。”
邵明宇在客厅里来回踱着步,仿佛陷入了沉思。
三十年前的一个春天,六个大学生进到了平陵大学的禁地,他们以一种好奇的心理去探险的,年轻人总是有一些奇怪的想法。这六个大学生的名子叫:刘天泽、吴凯、刘哲、江洪涛、邵明宇、张家申。去松园探险的主意是吴凯提出的,他的主意一提出,其余五个人也都激动地附和着。于是几个人就简单地准备了一下,在一天的深夜潜入到了松园里。
进到园子里后,几个人就感觉一种莫名的寒意,是那种透入骨头的寒冷,几个人同时紧张了起来。吴凯战战惊惊地说道:“这里好冷,咱们回去吧。”
张家申不屑地说道:“不是你要来探险的吗?怎么现在又打退堂鼓了?”
张家申的话音风落,江洪涛把手放到唇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小声说道:“你们看,前面有个人影。”几个人同时朝前看去,果然,前面出现一个人影,几个开始紧张起来。但就是那么几秒钟,那人影就突然不见了,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最后还是江洪涛清了一下嗓子说道:“好了,别自己吓自己了,有人怕什么?咱们走吧,进别墅里看看去。”
几个人就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没走多远,几个人都感觉自己的身后有人,他们好像被人跟踪了。几个人同时停住了脚步,猛地转过身,可这一转身却把几人吓得魂飞魄散。原来他们身后确实有一个人,而且这人的头发很长,双眼圆睁着,虽然这人的年龄不算帮老,但他的背却是微驼着的。
还是江洪涛先镇定了下来,说道:“你是什么人,装神弄鬼的。”
那人却还是死死地盯着他们,不说一句话,然后他忽然显得很生气,抬起手向松园大门的方向指了指,几个都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让他们出去。但此时的江洪涛向其他几个人使了一下眼色,然后几个人就飞快地向园子里面跑去。当几个人跑到别墅下面的时候,转过身一看,那人没有追来。几个人抬头望着面前的别墅,心里却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惧,这栋楼给人一种神秘的压迫感。天上的月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升了起来,更给这别墅增添了几分凄凉,旁边树木的枝鸦的影子投到别墅坚硬的墙壁上,像是无数只恶鬼伸出的千万只手一般。
几个人走上台阶到了门前,门竟然是虚掩着的,江洪涛上前轻轻推开了门,外面的月光立即钻进了室内,几个看到室内完全是西洋式的布置,但却在正对着门的地方有一幅日本军人的画像,画像的下方还点着几炷香,像是刚刚有人烧上的。就在我们刚要走向前去的时候,身后的大门却‘呯’地一声关上了,我们赶紧过去拉门,但那门如同石头一般,怎么拉也拉不开。当邵明宇讲到这里的时候,邵波说道:“你们的遭遇跟我们的遭遇大同小异,接下来你们看到了什么?”
邵明宇说道:“在二楼的一间卧室里,我们看到一个日本女人斜躺在床上,他竟然拿着一把烟枪在抽大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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