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枝全部知道。
但她告诉自己,这只是他一时的意乱情迷。这女孩顶多在这里逗留一个月罢了。
时间过去之后,丈夫又会回到她身边的。
明天智子不在。初枝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可以知道丈夫陷得有多深。
万一||万一丈夫是真心的话呢?
“不饶恕。”她喃语。
对。岂可饶恕?丈夫居然被一名刚满十八岁的小女孩横刀夺爱,荒谬透顶!
初枝一直注视着二楼。她的视线彷佛贯穿天花板,去到智子那儿……
“你说什么?”片山说。
“嘘!她还没睡。”晴美说:“你没察觉?好迟钝!”
“常有的事。”片山反驳,“可是,真的吗?她爱上了石津。”
“凭她的眼神。错不了。”晴美点点头,“你说是不是,福尔摩斯?”
“喵。”
福尔摩斯正在洗脸。当然,不是用水“哗啦哗啦”地洗,而是用舐过的前肢不停地擦脸而已。
“可是……太意外了。”片山苦笑,“那家伙知不知情?”
“这个不清楚。但,总会感觉到一点的。”
“你怎么样?”
“我?唔。小百合是好女孩,我根本没有生气。”
“石津以后可能有麻烦了。”
“对呀。希望他不至于像哥哥那样患上女性恐惧症就好了。”
“多管间事!”片山撅嘴。
电话响了,晴美接听。
“||石津,刚才正在谈你||嘎||知道了。我马上告诉哥哥。”
“什么事?”
“石津打来的。”晴美说:“他叫你马上去s车站一趟。”
“什么事?一
“K大的教授好像又受难了。”晴美说。
“喵。”福雨摩斯抬头叫了一声。
“被电车撞到?”片山反问。
“好象是的。”石津点头,“从月台掉下去,看样子是被人推落的。”
“他是——K大教授?”
片山和石津正急急步走向s车站的信道上。拥挤时间虽过去,但作为大型转接站的s车站,从来没有“空”过。月台之间的转车通路上,人的流动永不中断。
比片山和石津稍微殿后的晴美嘀咕着,“走慢一点好不好。”然后,默默地迎接路人的视线于一身的福尔摩斯,慢慢跟在她后面走。
当然,片山没理由被埋怨。晴美和福尔摩斯是主动跟来的,身为刑警,他必须尽早抵达现场。
可是,对石津来说,“不求风流但求实惠”——“美人胜于杀人”。也许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失礼了。”石津途中放缓脚步,“对女士必须寄以同情。这是男人不好的地方。”
“对对。”晴美拍拍石津的肩膀,“否则不受她青睐哦。”
“嘎?”
“这是我们这边的故事——哥哥,别客气,你先走好了。”
对兄长稍微寄以同情好不好?片山在心中嘀咕不已,福尔摩斯好象看透他的心事似的,喵了一声。
若是普通案件的话,片山早就一个人快步赶去了。可是,一旦是被电车辗毙的情形……
片山只见过一次被电车撞倒后卷入车轮底下死亡的尸体,那真是惨不忍睹……不,实际上他没好好看。因他一下子就量倒过去了。
真是的,什么方法不好!?偏偏要选择把人推到电车前面去,希望凶手好好想一想才是!片山发着莫名其妙的牢骚,来到这个出问题的月台。
上楼梯时,见到几名警员站在那里,周围围着人群。
“我是总厅的人。”片山向其中一名警员出示身分证。
“辛苦了。”
“哪里……这部电车?”
“是的——恰好推落到那边去。”
片山不想看警员所指示的方向。
“唉,真是吓了一大跳。”站在眼前的一名绅士说。
穿著相当高级的大衣,予人学校老师的印象。
“太突然了。”
“哦……”
这名满头白发的绅士摇摇头,重复地说:“唉,吓一大跳。”
“对不起——你是哪一位?”片山问。
“恕我怠慢。我是K大的教授大崎。”
“你好。”
对方礼貌地点头又鞠躬,片山也慌忙还礼,“你是K大的老师?”
“是的。”
“那么——你和死去那位是朋友?”
“死去那位?”那名老绅士睁大了眼,“噢,说起来,室田好象提起过。”
“室田?”
“他说今板死啦,好象是被杀什么的——很不幸的事。”
片山一直掌握不到是什么情况,正在困惑时,博来“跶跶”的脚步声。
“大崎老师。”一名乍看像精锐商人的男子气喘喘地跑来,“你没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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