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侍经过我身旁时,我是退后小半步靠进过那个卡座。实在说来,我似乎从未撩开过布帘,但是女侍者经过后,我向外站出来,有人看见,以为我是从卡座里溜出来。他看到我和女侍者交换几句客气话,就臆测了不少。
之后,女侍者去她该去的地方。所谓的证人根本没有注意我已走回我自己的桌子坐下了。假如我不合作,这位证人将是宓善楼的杀手?。只要再加一点鼓励及暗示,证人保证会说,他看见我在尸体被发现不久前,自十三号卡座溜出来。
我查到巴尼可家里的电话号码。我用电话找他。
“是巴尼可吗?”我听到对面巴尼可的声音后说。
“你是谁?”他怀疑地问。
“赖唐诺。”
“喔,是你呀。”
“有警察在吗?”
“现在没有了。”
“来过?”
“是的。”
“我要过去面见你。”我说。
他告诉我。“别来,别来。老天!别来这里。”
“我倒认为是见你最好的地方。”我说。
“不,不,这里不行。”
“去店里?”
“不行,那里也不行。你是从哪里打来的?”
“公用电话。”我说。
“你要见我有什么事?”
“只是要和你聊聊,”我说,“你在家里等,我立即到。”
“不行,不行,千万别来这里。”
“我马上到。”我说,把电话挂了。
自公用电话,我打电话到办公室找卜爱茜。接通后,我说:“爱茜,我在为一件重要的勒索案跑腿做调查工作。我会试着不断和你联络,但是我无法回办公室,你也无法找得到我。无论谁找我,你都把留话记下来就行了,不要吭气。”
“懂了,”她说,“白莎急着找你讲话。她告诉我一有你消息要立即告诉她。”
“让她接电话。”我告诉爱茜。
“等一下,我请总机接过去。”
只过了一点点时间,我听到白莎的声音,很甜蜜的,她说:“哈啰,唐诺。你今天早上好吗?”
“不错。”
“你会不会马上回来?”
“不会。”
“什么时候回来?”
“我还不知道,我在为一件重要案子跑腿。”
“唐诺,我想和你谈谈,彼此能加深一点了解。”
“哪一方面的?”
“有关昨晚发生的。”
“发生的什么?”
“当然,这是一件不幸的事故。我们在用餐。你和我两个人喝了些香槟,但是宓善楼没有喝,因为他要准备值勤。
“然后你接到了那邓吉昌的电话,叫你转告宓警官有件急事要他立即回总局。宓警官走后那女侍者走进卡座,大叫着出来。”
她停下,等候我来说话。我把手帕拿出来,包住那电话的电话一端,我说:“我听不清楚你在说什么呀,白莎。你在说什么。”
我听到白莎说:“岂有此理,这个鬼电话。我也听不清你的。”
“你说什么?”我喊道。
“我说我也听不清楚你的。你听起来像在几百万里之外一样。”
“谁在几百万里之外。”
“你!”
“什么地方?”我问。
白莎说:“喔,浑账!再找条线打过来找我。我要用一条清楚的线路,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
“什么商业路线。”我问。
“重新打过来!”白莎大喊道。
她重重把电话摔回鞍座去。
我把包住话机的手帕拿下,把电话放回原处,去见巴尼可。
巴尼可的住宅是属于另外一个时代的,它建于上一代人手里,那个时候是大家庭制,一家人都住在一起。那大厦是整齐划一的一排大厦当中的一座。
土地日益增值,房子是要付税的,住这种房子的人,像在院子里要养一只象,房子变成负担了。一条街外,一座相似的大厦,已改作秘书学校;另一栋改成一家私人医院,但是巴尼可的住宅,保持了原有特色,半圆形的车道,两侧草木维持得很好。院子里的棕桐也透着养份很足的样子。
巴尼可根本就非常生气。“赖,你没有理由来这里。”
“我一定得和你谈一谈。”
“我每天下午三点起在办公室候教。”
“我要和你谈的等不到下午三点钟。你是怎么回事,引诱我们在谋杀案发生的时候,把宓警官带到你餐厅去吃饭?”
“你会不会有一点点疑心,我对这件谋杀是预知的?”
“照你这样说来,这是巧之又巧吗?”
“赖,”他说,“我不想和你多说,不过也许你自己不知道,你现在是炙手可热。”
“怎么会?”
“有两个人看见你自十三号卡座里出来,时间是尸体被发现前两分钟之内,他们都已经指证是你了。
“警方尚未采取行动,但是早晚会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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