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有勒索呢?”
“因为,在旧金山发生了一件巴尼可也在场的事。这件事漏出消息来了。有人等着这机会要把屋顶都掀起来,但是首先一定要证明巴尼可确实在场。反之,假如巴尼可能证明自己不在旧金山,风就吹不起来。
“这就变成巴尼可的责任了,他受命一定要给自己伪造一个不在场的时间证人。他决定利用勒索案来证明。”
“蛮有趣的。”
“然而,发生了不知什么事,”尹科林说,“武星门守不住了。要不是他知道内情了,就是他另外复印了一些巴尼可不知情的照片,武星门要把它交给巴尼可太太了。巴尼可太太正在伺机要和巴尼可离婚,不过她倒不是为自由,而是为了生活费。
“这件事,要是闹进离婚法庭,端木顿要是不给巴尼可准备一大笔钱以供离婚,巴尼可就可能只好自认是傀儡,于是他和端木顿的关系就全曝光。有人对这样结果不满意。
“现在,”尹科林说,“我知道这是事实。这新闻太大。我一定要有人名、日期、电话号码、金钱数目,才敢揭发出来,否则动也不敢动。”
我点点头。“我懂你的立场了。”
“你,”他说,“我相信能提供我一些数据。”
“我?”我问。同时做了一个大出意外的表情。
“别表演得那样惊奇,”他说,“你一直在装模作样,以为我就那么笨。我把我的话都说给你听,目的在问你,这件事里你想往哪边走,这对我有太大关系,你知道。”
我摇摇头。“我根本没有任何想法,你把我弄胡涂了。”
“那么你现在最好快弄清楚,”他说,“因为,这时候你假如站在墙的当中,你注定死定了……事实上,除了我,你也找不到肯帮你忙的人。
“好好想想,赖。要是我有你的支持,我可以把这件新闻钉死。
“你要失去我的支持,他们会把你钉死在武星门的谋杀案上……除非你去支持宓善楼的说法。万一你去支持宓善楼的说法,我也要先作准备,我的报纸要……”
我看到他眼睛突然惊奇地睁大,而后眯起来深思。
我还来不及转身,一双大手掌拍向我肩头。
宓善楼的声音说:“好了,小不点,我认为你我两人要到总局去好好聊聊,是不是?”
尹科林很快高声地说:“老天,你来得真快,破空前尼录,警官。”
“什么意思破记录?”善楼问。
尹科林说,“从我打电话通知你,当然。我们报纸要把他送去投案。我们报纸只要独家报导。”
善楼粗暴地说:“你们报纸要送他投案个屁!是我全面通缉追查他车子的牌照号码。那么多年和柯白莎交往,我深知白莎不肯让他把公司车藏在什么地方,而去租辆车来作交通工具的。当然,为安全计,全市的汽车出租店我们都查过了。”
“你们在讲什么呀?”我问。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善楼说。
尹科林站起来,他说:“警官,我不希望我们彼此有误解。我们报社绝绝对对是通知了警方。”
“什么时候?”善楼说。
“没有多久之前,”尹科林说,“赖一进门,我暗示调酒师打电话给警察总局,指名找你,告诉你赖在这里,并且告诉你,他多半是准备要本报陪了他去你那里投案,为了怕他届时另有主意,你最好亲自到这里来走一次。你真的马上来了。”
“我绝对没有接到这种电话,也不是因此来的。”善楼说。
尹科林站起来,向调酒师走去。
“不行,你别乱走,”善楼说,“把那个守柜台的叫过来,由我来问他你说的是否有这回事。”
尹科林大喊着说:“山姆,叫你打电话给警察总局找宓善楼警官,打了吗?”
调酒师忸怩不安地楞了半秒钟,然后他说:“当然,当然,尹先生。”
“出了什么事,你没找到善楼吗?他说他没有听到过电话。”
“电话忙着,我的电话没有空,”调酒师说,“等我接通,善楼已经离开办公室了。我说我的事只可以对善楼个人说。他们说他随时会回来,我只好留下电话号码,叫他打回来。”
“打回来这里。”尹科林问。
“是的。”
“打电话,回这里。”
“是的,我是说……或者亲自来一次。”调酒师终于懂得他的暗示了。尹科林走回来,坐下。
善楼看看尹科林,又看看我。过了一会儿,他说:“科林,你想要个什么样的新闻?”
“我要的新闻,”尹说,“是赖唐诺知道警方在通缉他,目的是问他问题。他找到我们报纸,说他希望有一些保障,他希望报纸答允他,他去投案,我们看住他不受不法待遇。我们报纸同意。”
“在这城市里,你不必报纸来保障,没有人会受到警方不法待遇的。”善楼说。
“我不是在说我们报纸怎样说。我是在说这是唐诺……他所说的。”尹科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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