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这个赢得简单。”罗汉曼说着转向柯好白:“你能把我行李拿来吗?”
“我先送你过去,你可以躺下。”小白说:“我就把你行李送来。然后我再回去找你找不到的那个手提袋。航空公司一再保证下班飞机会到,我回去的时候应该在机场了。”
“真是狼狈。”罗说:“航空公司一再强调飞机上把你当贵宾接待,但在地下的时候,把你当牛群来处理。对付你的行李更是不在话下。”
柯好白说:“拿牛来比真是恰当不过,今日这种大飞机,我们人旅行的时候,可不是一群一群的。”
罗汉曼用长期不适,造成抱怨的口气说:“不要听我胡扯,我因为身体不适,看法比较消极。”
他僵僵地向桃蕾一鞠躬,说:“等一会见。”跟了柯好白走向对面一行房子的最后一间平房
桃蕾说:“这种情况我以前从来没有碰到过。”
“这家伙聪明得很。”我告诉她:“再不然他是真有伤。”
我等小白出来的时候,我对小白说:“你要是进城去找他的手提袋的话,我想跟你进城。我要买点东西。”
“我替你买好了。”小白说。
“不,”我告诉他:“我想自己挑一下。要是你不是去接人的话,我可以……”
“没问题。”他说:“这辆车子整天跑来跑去为的就是客人的方便。早上我陪大家骑马的时候,另外一个雇员会开车去接客人。中饭以后,我一天跑四、五次是常事,来,上车吧。”
我爬上旅行车前座,坐在他旁边。
“想不到会接到那种人到休闲牧场来。”小白发动车子说:“这种人该送疗养院。”
“不过,反正不花钱。”我说:“他是一项比赛赢来的两个礼拜休假。”
“时常会有这种客人来的。”小白说:“我记得是一种发酵粉的广告。用一百个字写出来,为什么这种发酵粉是最好的。我自己从来没有应过这种广告,但是我们这里还真来过好几个这种得奖人。还有的人得奖去夏威夷。”
“两个礼拜对这家伙会有不少帮助的。”我说。
“也不一定。”小自说:“他反正不要想骑马,我不要听他说小时候多会骑马,或是有一次他怎样驯服一匹比较凶的马,更不要他小帐贿路我明天给他一匹比一般不容易控制一点的马。这一套我已经厌了。每个人已经有了一匹不能再好一点点的马了。
“假如我们让这些都市牛仔自己选自己的马,你会看到他们的头一起撞进泥土里去……土里都会种出洋包子来了。反正,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我点点头,同意地笑笑。
“早上,我给你的那匹马怎么样?”他问。
“好得很。”我说。
“你处理得很好。”小白说:“有的人手太重,马知道的。马反抗缰绳一下,又开始反抗骑在上面的人,上面的人抓缰绳更紧,那就不好了。”
“把他们掀下来?”我问。
“不会,那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事,”他说:“会掀人下地的马,我们这种牧场怎么可能让它存在。碰到这种情况,马会不安、紧张,回来的时候全身湿透。骑马的人也一身是汗,玩得也不轻松。
“你不会相信,马有多聪明,它们知道自己是靠这些都市牛仔吃饭的,掀他们下地等于打破饭碗。不会……我们这里从来也不会有一匹马,把客人掀下地去。”
“训练这样一批马,一定很不容易。”我说。
柯好白说:“嗨,怎么讲来讲去又讲到我的苦经,你为什么不说说你的苦经。”
“我没有什么苦经。”我说。
我们就这样彼此闲谈,兜着话圈子。小白除了一般性的事外不谈别的。每次我提到特别的客人名字时,他就不置批评,改变话题。我想这是他们宗旨,不可以在客人中搬弄是非。
我们到达机场,我找了一个公用电话打电话给柯白莎。
“唐诺,”她说:“办案顺不顺?”
“目前一切还可以,”我说:“只是这件案子会办砸的。”
“什么意思?”
我说:“这个罗汉曼,要不是真的伤得很厉害,就是,这种蹩脚陷阱他不会上当。”
“你的意思你钓不上他?”
“不是钓得上钓不上的问题。”我说:“而是有没有东西给你钓。这个人可能真的伤得很厉害。我要和果豪明联络一下,所以先让你知道一下。”
“老天,”白莎说:“他不能反悔了呀。你在那边三个礼拜的费用已付,我们每天又有六十元的进帐。”
“我想告诉他这个办法要改良。”我说:“我想他一见到我的报告,会改变战术,把我叫回来。”
“叫回来!”白莎从电话中向我猛叫:“这样个大人,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把你叫回来呢?”
“我们先不要让他认为我们急着要生意,”我说:“我们还有别的事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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