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不会。”他说:“我们不过决定改变拍的方式,使它在陪审团前面好看一点而已。
“我们来请你也是这个原因,赖先生。
“说到保险公司的影片。我们通常隐藏一个摄影机在小货车或是大货车里偷拍这些人的行动。当他们在庭上说每次手动的时候都会疼痛,我们就放一段他挥动高尔夫球杆的影片。
“陪审团可能会同意我们少付一点赔偿,但是大家都认为我们是为了赖掉保险金才这样做的,对整个保险事业也不利。
“最近,我们想出了一些改良的方法,我们认为可以改进公共关系。”
“什么办法?”白莎问。
“譬如,我们从罗汉曼开始。”果豪明说:“他有太太,但是没有孩子。他有他自己工作,一个商品代理公司,所以他经常要外出旅的。”
“我们的调停人在一开始就发现罗汉曼是在装假病,所以我们也给了他一个陷阱。”
“你们怎么做法?”白莎问。
“做法当然是保密的。”果豪明说。
白莎用手在身前画了个大圆圈,手指上的钻石戒子闪闪地发光,她说:“在这个办公室里,只有我们三个人。”
果豪明说:“我们有一种印好的广告传单,寄出去,并且举办所谓的有奖竞赛。内容非常简单,任何人都会上当试一试。譬如要用一百个左右的字,来形容某种零嘴食品。我们用印好的回邮信封,加上空白的稿纸,收信人只要坐下来写上几个字,把信封付邮就可以了。对他毫无损失,但是奖品都是很诱人的。”
“什么人评审?什么人付奖品?”白莎问。
果豪明微笑地说:“柯太太,这种比赛我们邀请参加的人不多。老实说,我们只寄给装假病想敲我们公司竹杠的人,而且每一件回邮都强迫中奖。”
白莎把眉毛抬起。
“他们中的奖,”果说:“也都是一样的。我们招待他们去亚利桑纳州土孙市的孤岗山休闲牧场去渡假。”
“为什么指定这一个‘都市牛仔’式牧场呢?”
“因为牧场女主人费桃蕾受我们的津贴。因为在那边每个人都要爬上马背溜马;下午假如不游泳或是玩玩排球就不算度假。高尔夫当然更不在话下。
“这些都市牛仔早上骑马回来,又是尘沙又累,游泳池看起来那么舒服,那么吸引人。午餐是开在游泳的池畔的。
“我们本来想叫我们自己的女侦探,用各种方法引诱假病的人做体能活动,但是必要时我们是要把她们放上证人席的。有的原告律师非常聪明,他们不谈原告的情况,因为影片已经说明原告情况了。他们诘问证人,问她是不是保全保险公司的职员,然后证明原告这些体能活动是在她引诱之下做出来的。再问她保险公司聘她目的是不是引诱这些原告做体能活动,又问她心里是不是希望把这件工作做成功,那样公司还会再给她工作做。她只好说是的。律师又会问,是不是她在没有见到原告前,已经决定要叫他入壳了。
“然后律师用问话方式数落她在不明病人状况下,不顾病人死活引诱病人作不合宜的运动。又责备她利用友情使重义的原告勉强陪她消耗体能。
“这样的结果,大家会同情原告,陪审团和舆论对我们还是不利的。社会大众不相信我们只是用来对付假的病人的。他们会以为我们能赖即赖,造成反宣传的效果了。
“现在,罗汉曼已经落入我们送他去渡假的陷阱了。他给我们回邮,我们通知他他中奖了。中的是孤岗山休闲牧场两个星期的完全免费活动。”
“他太太怎么办?”我问。
果豪明大笑:“他没有提他的太太,我们也不提。装病的人都不提太太。骗子总把太太放在家里。
“有人会写信来说他中奖很高兴,但是他是有太太的,能否带太太来,他愿意把两周的休假改为一周。我们同意他,而且立即派人和他妥协付赔款,这种人不可能是假病。结过婚的人,告诉太太别的原因出去,自己到花费昂贵的‘都市牛仔’、‘花花公子’牧场去渡假,他们是骗子,是装假病的人。至少他们心术不正是绝对的。
“赖先生,我们要你去孤岗山休闲牧场。你一到,费桃蕾会亲自安顿你。你在那里会很舒服,要什么有什么。
“只要得到结果,开支不必考虑,是无限制的。
“你现在第一件需要的是一个女伴。”
“这个我自己找得到。”我高兴地说。
“绝对不行。”果说:“我们以前有过这种错误。我们有过一次送去一对作业员,结果被原告律师整惨了。”
“怎么会?”白莎问。
“假如他们真是夫妇,”果豪明说:“对方律师把他唤上证人帅,问道:“你故意用你自己的太太当鱼饵,使今天的原告陷入你们布的陷阱,是不是?”
“假如这两个作业员没有结婚,律师又说:‘噢,你是在那个地方和一个不是你太太的一起两个礼拜。你们睡的地方当然是分开的,是吗?’
“假如他们说当然他们住两个不同的平房。律师又不屑地说:“你们是一起去的,一起留在那里的,一起离开的,但是你们住在不同的平房里。你们的房间离开多远?五十码?一百码?’他又嗤之以鼻地说:“有心人跑五十码只要六、七秒钟,你跑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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