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保险公司要侦探尽量不出面躲在幕后。我们要你临时在那边物色一个和我们无关的女人。最好稍稍有点三角关系,找个装病的人也想追一追的。他们表现自己有多强健,多男性化,多么有用不完的精力。”
“全部摄入镜头?”我问。
“全部摄入镜头。”果豪明说:“我们拍这些镜头的时候,尽可能不把侦探拍进去。我们强调这位年轻小姐在那里渡假,我们的病人在她面前炫耀他的体力。他们会知道这小姐和我们毫无关系。陪审团会相信,大家不以为是陷阱。
“当然,律师诘问的时候会问出你是我们的雇员,但是你只是派去观察的,你没有向他伸出钓钩,你只冷眼旁观。再说,运气好的话﹒你根本不必出庭。我们可以多叫几个你提供在场的人名,来作证人。”
“用不用那女人?”我问。
“那女人也尽量不牵入。你知道我们用望远镜头,但是不加广角镜,所以能见范围很窄。影片一开始介绍一个鸟瞰后,立即只看到他一个人在表现。要知道,假如我们把他们两个照在一组,男的比女的大了十五、二十岁。年龄正好是一倍大,陪审团有人会说:‘这老家伙自不量力,他想骗谁。’要是大家跟着一笑,气氛就冲淡了。”
“这种方法有灵过吗?”
“这方法才开始要试用,但是我们最懂陪审团心里学,这种改变一定可以灵好一段时间。运气好我们可以不把你暴露,你不必出面作证人。
“这个方法会把那和原告分赔偿金的律师,气个半死。”
我说:“你最好能把罗汉曼的案子对我说说清楚。”
“我告诉过你,车祸过失在我们的客户……投保人,我们是有赔偿的责任。显然原告和他律师还不知道这一点。甚至可能他还没有请律师。
“我们的投保人干福力,在这一带有很多事业。他不断旅行,有的时候用飞机,有的时候用汽车。这一次他开车去德州。他先到厄尔巴索办些公事而后开车到达拉斯。到了达拉斯,他一个人在一连串的车阵里开车。由于一切都很顺利,他偶尔把视线离开了前车。街上一家商店橱窗里有一件陈列品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当他再向前看的时候,发现前面车子都已经停下了,他马上煞车。车是煞了,但是还是撞上了前车。
“车子几乎是没有损伤,两车都是撞在保险杆上,但是罗汉曼说他的脖子向后扭了一下,他脖子有特别的感觉,不过好像不要紧。
“姓罗的和姓干的交换地址,姓罗的说他不认为受伤了,但是他会去看医生。
“姓干的当然鼓励他去看医生。姓干的这该死的不该客套太多,他竟告诉他,他抱歉,是他不好,不该开车的时候看野眼。
“当然我们会辩称罗汉曼突然停车,没有给后车警告。但是谁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给后车警告,只是公说公有理而已。事实查过他的煞车灯没有坏。而且干先生告诉我们,他开始煞车时,前车已经在一百尺外停妥了。干先生只在看街旁商店,而车一直在向前。是他撞上全停的前车的。”
“受伤情况又如何?”
“一、两天之内没有事,罗汉曼换了医生,前一个医生告诉他没有伤害,后一个医生是另外一种人。他发现这是严重伤害,所谓的颈椎神经挫伤;他让他住院,二十四小时特别护士、镇静剂都用上了。
“这时候,把罗汉曼都教会了,头疼、头晕、恶心、都来了。”
“他真吃不下东西吗?”
果豪明说:“为五万元钱少吃几顿算什么?”
“五万元?”我问。
“他说他要告我们五万元。”
“你们肯多少钱妥协呢?”我问。
“其实给他一万元,他会妥协的,但是问题是我们一毛钱也不想给他。赖先生,不要误会我们想赖帐。我们理赔等于做广告。我们是依统计赚钞票,极愿理赔。但是假病要求赔偿是叫我们做肉头,城里每个律帅都会来吃我们,每辆车轻轻一撞,都要多出一个颈椎挫伤了。”
“好,你到底要我替你做什么?”我问。
“整好行李,乘飞机到土孙,去孤岗山休闲牧场。把你自己交给费桃蕾,她会在罗汉曼到达的时候让你们见面。她也会给你安排几个漂亮妞,她们有的是诚心去钓鱼的,有的是真去渡假。但是希望有人注意她们,伴她们玩。
“你把罗汉曼引进我们要他走的路,逗逗这些小姐造成一种竞争气氛。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一位在找一个侦探,他比较……比较不……这样说好了,他体格上不是十分健壮有力的。我们理想的人是女人会喜欢存傲,但是不是运动型的。”
“他不在乎别人说他的。”白莎说:“你要一个小混混,聪明,但是很小,是吗?”
“不是,不是。”果豪明快快地说:“不是小,但是……我们不要一个大的粗人。因为我们希望装病的人急着表示他有强健的体格,他对手不能比的。他脑子比不过他的时候,会想用肌肉来比,我们就期望他来这一手。
“我留多久?”我问。“你们影片拍好,我就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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