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说。
“但是,他守不住秘密。”
“为什么?”
“他不知道,他要我们给他查出来。”
“发生点什么事了?”我问。
“有一个他的竞争者,”白莎说:“叫杜汉伯。杜汉伯开了一家杜氏租赁评价开发公司。”
“又怎么样?”我问。
“最近好几次,当孙氏公司花了不少时间,金钱,决定了一块拐角地的价值之后,这些数据好像自己长脚一样,到了姓杜的手里。姓杜的早一步用孙先生准备和地主开价稍高一点点的价格,把生意抢走了。”
“有可能杜氏的制度和孙先生一样有效。”我说:“再说都市地越来越少,两个人都看中相同的几块地是可能的。”
“事实并不如此。”白莎说:“做这一种调查,事先要得警方批准的。有一根像是水管一样的空气管要横在路面上,自动计算各型车辆的经过数。另外要请人站在路边数步行经过的人数。假如另一家公司在做相同的调查,是不可能不被发觉的。
“这一点我和孙先生讨论很久。孙先生坚称他们的资料被派司给杜氏公司了。他要我们查出来他办公室里的漏洞在哪里。”
“又如何?”我问。
白莎满面春风,用另一只手调整一下手指上钻石戒指的位置,眼睛看着发亮的钻石。“都处理好了。”她说。
“说呀!”我说。我知道白莎不喜欢跑腿的工作。我更怀疑,为了这一类工作,白莎肯不肯请一个作业员负责去跑腿。
“我们要用你来做饵。”白莎说。
“怎么个做法?”
“你在长春路迪奥街口有一块拐角地。”
“那太棒了,”我告诉她:“像是梦一样。我是办案赚来的?还是……你一点股份都不要?还是……你要了现钞,把地给我?”
“少耍嘴皮子,”白莎不耐地说:“听我说下去。孙先生会改变一些记录,使大家认为这块地已经详细调查过了。他的记录会显示超额的车辆和很多的徒步者每天会经过这个地方。这块地会标示是个开加油站的理想地点。
“孙先生的办公室里,祗有四个人有可能和姓杜的通消息。孙先生会用绝对机密的方法,分头和四个人谈起对你这块地的事。他会对一个人说你这块地每月值二百五十元租金,对另一个人说三百五十,另一个人说四百五十,最后对一个人说五百五十元一个月。
“你看,假如孙先生的疑心是正确的,姓杜的会派个人和你联络,出你一个价格。从他出价的多少,我们会知道是什么人把消息漏给姓杜的了。”
“你说他会到我们侦探社来找我,给我出……?”
“别傻了!”白莎说:“你暂时和我们侦探社脱离关系了。你是一个年轻,但是不必工作的花花大少。这块地不过是你名下房地产中很小的一块而已。你会住在一个很好的王老五公寓里,很有格调的生活着,看看球赛,跑跑马,漂亮女人堆里混混,不必热衷于赚钱。你已经有钱了。”
“公寓呢?在哪里?”我问。
“统统准备好了。”白莎打开抽屉,拿出一支钥匙说:“这是孙先生在一家单身汉公寓所有的一套公寓房。你用你自己名字住进去,当然也不会故意太容易被人找到。”
“空闲的时候,我做什么?”
“有闲阶级绅士,空下来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白莎说:“已经告诉过你可以看看球赛,跑跑马……他妈的,想起我一个人在办公室做牛做马,而你去用公款看球,赌马,进出好餐馆!”
“我一个人?”我问。
“最好一个人,”白莎说:“尽量一个人,这样可以节省一点开支。”
“但是容易引起疑心。”我告诉她:“姓杜的不会上钩。我最好要有个女伴。”
“唐诺。”白莎说:“这件事你不可以在开支上捅个大漏洞。我好容易和姓孙的说好,他付你这个工作员五十元一天,另外他付公司一笔钱,为的是我替他设计了如此好的一个计划。”
“计划是不错。”我说:“假如管用的话。”
“一定管用。”白莎说。
“这只蛋要孵几天?”
“一个礼拜之内要孵出鸡来。”白莎说:“孙先生愿意负担你一个礼拜的开支。”
“开支不会便宜的。”我说:“去跑马,看球赛,带小姐出去……”
“小姐你个鬼!”白莎叫道:“你又不是百万富翁!你不过是扮一个对二百五十元到五百五十元一个月租金会有兴趣的光棍汉。别以为你是去扮盘丝洞里的猪八戒……”
“我们要付女人钱哪。”我说。
“什么!”白莎吼道:“付钱带女人出去吃饭?你说什么?”
“假如是商业性的,”我说:“你一定要付……”
“把你那个牛眼睛的女秘书带出去好了。”白莎说:“她眼睛老跟了你转来转去。看她那紧身毛衣,看她那低剪裁的上衣!老天……你给我滚出去。这件事不要弄得开支太大了。这是件正经事。这种事才是我们真正需要的工作。你要带可以把爱茜带出去。告诉她反正是拿办公室固定薪水,一样做事。告诉她只能点便宜的东西吃。每晚上不可以超过两杯鸡尾酒。尽量要把开支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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