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是闯入的?”我说:“办公室门口开着,这是一个接见人的地方,也许是贺先生请他进去的。”
“但是那个地方被人摧毁了,文件被人偷走了,而……”
“你怎么知道文件破人愉走了?”我问她:“有人在档案里找东西,只是不够小心,手脚邋遢一点。他只是抽屉抽出来之后没有放回去,他只是先把柜子上面的抽屉拖了出来,所以垃最上一个抽屉时,柜子失去平衡,倒了下来。如此而已。我们并不知道,里面掉了东西。”
白莎又想想。
“换句话说,我们并不知道那边出了刑事案子。”我说:“没有刑案,我们报告什么?”
“你是个顶聪明的鬼小子。”白莎说:“我是不敢在薄冰上走来走去的。你认为过得去,你搞你的。我不管。”
“问题是我急着想知道贺卡德现在如何了。”我说。
“为什么?”
“他有没有等到入侵的人走了之后,再……”
“不要叫后来的是入侵的人,”白莎说:“说是来访的人,我觉得你的想法很对。这是一个公共场所,可能是贺卡德自己请他进来,准备卖块地给他的。”
“好吧!”我说:“那个来访的人走了之后贺卡德才走,还是……”
“当然他是后来走的。”白莎说:“他的车子不在。你说过你才到的时候,外面一辆车也没有。”
我点点头。
“他当然不可能走着来回的。”白莎说:“他开车去,来访的不论是什么人,开车走后,他也开车走了。”
“在他打电话给我之前,还是之后?”我问。
“可能是之前。”白莎说。
“希望如此。”我告诉她。
“你另有高见?”
“不知道,白莎。因为他们知道我是什么人,所以这件事有些不妥当。我认为我们必须打电话给卢騋梦。你有夜间找得到他的电话号码吗?”
“怎么会有!”白莎说:“他根本没有想到晚上我们会找他。这件事表面上是件常规工作,他给我一个私用电话号码,但我并不认为……
“唐诺,真要叫老天了。我不知道你哪根筋不对,每次你出动去办常规的案子,案子会炸开来发生紧急情况,弄得不好又窜出一具尸体来,甚至两具!”
“让我们希望这次没有。”我说。
“什么意思?”
“这一次要窜出来一具的话。”我告诉她:“对我们可大大不利。”
白莎扇动她小眼说:“别开玩笑,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假如那边变出一个死人来,我们的处境如何?”
“死人会是谁呢?”
“贺先生。”
“别说笑了。”
“可不是说笑。”
白莎又扇着她的小眼,“他奶奶的!”她说。
房间里两个人在想心事,都没吭声,然后白莎说:“等一下,你在说的只是假如有人看到你车牌,如何,如何。指纹怎么样?你匆忙离开,你没有时间……”
“我的指纹留得满房间都是,”我说:“不要急,我会处理的。”
“处理?怎么处理?你又不能回去把所有指纹擦掉。你甚至早就忘了哪些地方留下了指纹,擦得完吗?”
“当然擦不完,”我告诉她:“但是我可以回去,再多留一些指纹。”
“怎么说?”
“侦探小说看多的人都知道这个老方法。”我告诉她:“犯罪现场的指纹,假如你没有把握擦拭干净的话,找个理由,带个证人,回到现场,见到什么摸什么。警察的指纹专家没有办法分辨指纹是什么时候留下的。今天这件案子唯一会有时间因素差别的,是现场有块粉盒里的粉饼。
第05章
“我摸了粉饼又去摸了东西。我第二次再进去的时候,要提醒自己不要忘了重复这一手。”
“第二次什么时候进去呢?”
“现在就去。”我告诉她:“你也不要空着,想办法找到卢騋梦。这家伙家里不可能没有电话。保险公司也许有人留守,他们既然有个调查部门,那一定有夜间转线的人。找到卢騋梦,告诉他目前情况。
“这一份飞天侦探社的报告,我一定要放在你这里了。给人看到在我身上大不方便。报告里另外还有一条线索。你看,第二页有部份已经撕去,但是有一部份经费报销清单上列着长途电话费一元九角。女人留下的鞋子是盐湖城制的。我有个感觉,长途电话是打到盐湖城客户家去的。
“那位飞天公司的女客户知道了我也是个私家侦探后,爬上第一班班机,就回到这里来了。”
“女客户?”白莎问。
“那只鞋子,不要忘了。”我说。
“喔,”她说:“你太一厢情愿了。我还是认为是卢騋梦。”
“我认为是在盐湖城的一个女人。”我说:“无论如何,卢騋梦应该知道这件事目前的发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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