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我说:“桃丽。对这个车祸的时间我现在有点怀疑。你的朋友给我的时间可能靠不住。我认为那件车祸应该是一小时半以后……”
“唐诺,不能听别人乱说。车祸是三点三十分。”
“你怎么知道?”
“我和另外一个朋友,在四点钟的时候见过薇薇的车子,可以看到后尾的凹痕,意外后她是立即来这里的。”
“时间不会错吗?”我问。
“不会错。”
我说:“好,桃丽。你要我几点来接你?我们一起吃早餐。再开车去机场。”
“好呀,飞机要十点三刻才落地。你八点三十分来公寓接我。唐诺,我先把咖啡准备好。我们在家里喝咖啡,到了机场,在机场吃早餐等飞机。”
“就这样说定。”我告诉她:“今晚见你真的太晚了吗?”
“是的,唐诺。”
“那只好明天见了。”我说,挂上电话。
我挂电话给柯白莎。
“白莎,是唐诺。”我说:“有什么消息?”
“你在哪里?”
“哥林达,白京旅社。”
“我找到一个卢騋梦晚上的电话。”她说:“我自己出马过去看他了。那家伙也吃惊得目瞪口呆,他完全不知道另外有家侦探社也在工作。他赌咒没有另外请私家侦探来对付我们。他对我们是规规矩矩的。
“他倒满关心的,一再请你要小心。他说案子里有些蹊跷他不能理解。”
我说:“实在是真有此一说。”
“騋梦告诉我,就是因为他感觉到案子里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所以他才来找我们。”
“你怎么对他说?”我问。
“我对他说了一大堆。”白莎恨恨地说:“我告诉他,既然他早看出这案子在背后有什么不对劲,他第一次来看我们就是骗了我们,至少在约定价格的时候就有了出入。我告诉他,他应该多付我们一点费用。”
“他怎么说?”
“他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白莎说:“又给我一千元,说是拿来补偿我们……他第一次没有完全把话讲出来的损失。”
“他那么爽快就拿出来了?”我问。
“那么爽快!”白莎生气地说:“你该听听我对那狗娘养的说了些什么。我告诉你了,是白莎出马去看他。我进城了。”
“他有没有问你,你怎么知道另外有一个侦探社也在工作?”
“我告诉他,我们看到报告了。”白莎说。
“他一定会问你,你怎么会看到的啰?”
“当然。”
“你怎么告诉他?”
“我告诉他,这与他无关,我们不必把工作方法向客户解释,我们只把结果给客户。我们提供消息,消息来源是可以保密的。”
“白莎。”我告诉她:“原则上今天晚上我应该在哥林达过夜的,不过告诉你没关系,我要溜回洛杉矶,在自己公寓好好睡一晚。”
“你没想到会弄到那么晚吗?”
“我有想到会耽搁些时间。”我说:“没想到花费时间那么多。我今晚上决心好好睡,我有个不祥的预感,可能今晚上睡过之后。会好一段时间不得安眠呢!”
“乌鸦嘴,”白莎说:“我本当早上床了,就是在等你电话。你去哪里了?”
“办案呀。”
“我打赌,有漂亮女人在帮你忙。”白莎说。
“你不是要睡了吗?白莎。”我把电话挂上。
我离开旅社,把车开回自己公寓的私人车房。上床。
告诉白莎我要回寓好好睡一晚是说来容易,真正要做起来恰也困难。
这件案子,无论从哪个角度衡量都不合常理。
贺卡德和一个女人在讨论什么事的时候,有人闯了进来。闯进来的可能还是两个人。贺是个有力气的大个子。他加上一个女人足可应付任何单独的闯入者,除非……对方有枪。但是对方有枪的话,现场就不会打成那种情况,有枪再打成那种情况,就该有人受枪伤了。
我在床上翻来翻去到三点以后才睡着。
我六点钟不得不起床,起床的时候比上床时更累,心里的挫折感也更厉害。
我淋浴,刮胡髭,喝了三杯浓浓的黑咖啡,坐进公司车,开车去哥林达的白京旅社。
有个留言要我打电话给米拉玛公寓的陆洛璘。
我犹豫了一下,这时候打电话会不会太早?但是又想到她是个上班族,这时候该起来了。
我打电话过去,几乎立即有回音。
“是唐诺吗?”
“是的。”我说。
“唐诺。我担心贺先生,是不是出事了?”
“洛璘,这时候担心早了一点。今天早上他有约会吗?”
“有的,今天约好会见几个重要客户。”
“好,”我说:“你等看看他会不会上班。也许他在什么地方睡觉,昨晚太紧张刺激了。”
“不可能。”她说:“能去的地方都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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