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能那么确定?”我问:“也许他在自己公寓。只是昨晚他不愿意接电话而已。”
“我去过他公寓了,唐诺,床都没有睡过。”
“你怎么进得去的?”
“经理认得我。我告诉他我有紧急公事要送去。请他给我开的门。”
“你这样做,万一发现他和个漂亮小姐在床上,怎么收场?”
“我不知道。”她说:“但是我感觉到他不会和个漂亮妞在床上,而且我知道会看到什么。”
“看到什么?”
“床没有人睡过,里面没有人……当然,经理在的时候,我不会进卧室。贺先生有个非常好的三房公寓。”
“东西都没有乱吗?有没有被搜索过的样子?”
“没有,每件东西都不乱。”
“洛璘。”我说:“昨天我送你回家之后,你是不是马上上床睡了?”
“为什么问?”
“我想知道呀!”
“为什么想知道?”
“因为我要决定给你什么建议。你问过我要不要报警,万一你报了警,你老板突然回来了,会有点窘。”
“好,唐诺。我老实告诉你。昨晚上什么地方都看过之后,实际上还可能有一个地方,他可能去,是一个公寓。”
“于是你去敲门,把女人叫起床……”
“别傻了。我只要看看车在不在附近。他要是在那里,车子会停在公寓附近。我到那附近仔细看过,车子不在。”
“之后呢?”
“我整晚二、三次给他公寓打电话。没有人接,我真担心。”
我说:“去公司看他来不来上班,等到他约好见客户的时候,万一再见不到他,我建议你报警。”
“但是……”她踌躇地说:“第一个约会要到十点钟。我真不愿再等那么久。不过……我想你的建议是对的,是最好的办法。唐诺,你今天会一直在这里吗?”
“进进出出会在这里,而且我会和你联络。你在办公室是吗?”
“九点之后,是的。”
“我假如不能到公司看你,就会给你电话。”我说。
我挂上电话,等到八点二十分,开车去米拉玛公寓。我没花什么力气就找到停车的位置。八点三十分,我敲厉桃丽的公寓门。
厉桃丽身上只穿了一袭晨褛,开门的时候,门里的光线照着透明的衣服。把曲线都黑白强烈对照表现了出来。
“唐诺!”她说:“你来早了。”
“八点半。”我说。
“真的?”她叫道:“我闹钟才响,我定在七点三刻的。”
我看看床边的闹钟,现在指着八点过二分。
我说:“昨晚,你怎么定时间的?”
“闹钟?我定在七点三刻。”
“不是,你在开发条的时候,用什么对时的?”
“用电视。我在看一个节目……”
“你定晚了正好半个小时。”
“不可能!我看你手表。”
她走过来站我边上,我把手伸出来给她看表。
她把我手腕拿在她手上,把我拉近她的晨褛,说道:“老天,我可真该穿衣服了。小厨房里咖啡正在煮。你看一眼好吗?我要穿衣服了,我躲在衣柜里穿好了。”
她快步走向壁柜,一面走一面脱下晨褛,晨褛脱掉,人也进了壁柜,晨褛留在柜外。我有几分之一秒钟看到她只穿内裤和胸罩。过不多久,她出来时已穿好了上街服装。连鞋也穿上了。
我给她一个色狼式的口哨。
“唐诺,”她说:“我们还有事要做,把意志集中起来。”
我说:“有点困难……这双鞋真漂亮。什么皮,是鳄鱼?”
“是的,我喜欢鳄鱼皮,特别爱好,尤其配浅咖啡袜。”
她把裙子拉起一点,抬头看我,微笑道:“如何?”
“我也喜欢。”
她说:“我饿极了。我本来只想喝杯咖啡就走的,现在想要点吐司和腌肉了。你认为时间来得及吗?”
“当然,时间还早。”我说:“事实上我们改在这里吃早餐也可以。”
“不要,我喜欢在机场一面吃早餐一面等,这里只是填一下饿而已。”
她匆匆去小厨房。
我走向她刚才穿衣服的壁柜,挂的都是女用外衣,有一个抽屉里面都是内衣。
我在壁柜角上看到一整架子的鞋,快快地抓起一只鳄鱼皮鞋,看看是哪里制的。
是伊利诺伊州,芝加哥市。
我放下,又抓起一只,是盐湖城,和昨天我在贺卡德办公室找到那只鞋,同一家鞋厂制造的。
“唐诺,你在哪里?”她问。
我快快离开壁柜。
“来了。”我说。
“帮我烤吐司,我来炸腌肉,我有个自动炸腌肉机,应该做出好腌肉来。用这烤面包机,你来给我烤吐司。”
我把吐司面包从面包匣里拿出来,放两片进烤面包机,把面包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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