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制服警官自车中跳下,把我放进警车后座,又两分钟后,我在机场的一个办公室里受他们讯问。一个便衣的人在做记录。
一个警官先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我告诉他。
“驾照拿出来看。”
我交给他。
“那是你的车?”
“那是公司用车。”
“来这里干什么?”
“接一个班机来的女人。”
“什么名字?”
我告诉他。
“哪一个班次?”
我给他们班次编号。
“在你行李厢的男人是谁?”
我说:“匆匆一眼,好像是一个叫贺卡德的人。”
“贺卡德是什么人?”
“一个搞新小区的地产商。”
“你们是朋友?”
“我认识他。”
“最后一次什么时候见过了”
“昨天,昨天下午。”
“尸体怎么会到你行李厢里去的?”
“我不知道。”
“有什么要说的?”
我说:“有不少要说的,我和陆洛璘谈过,她……”
“陆洛璘是什么人?”警官插嘴问。
“贺卡德的秘书。”
“她住哪里?”
“哥林达的米拉玛公寓。”
“好,你和她谈什么?”
“谈贺卡德,她在为他担心。”
“担心得有理。她说什么?”
“贺卡德一晚未回家,她在担心。”
“她和他住一起?”
“不是,她知道他失踪了。”
“她怎么知道他失踪了?”
“我们昨晚试着到东到西找他。”
“我们……是什么人?”
“陆洛璘和我。”
“你们两个在一起?”
“一部份时间。”
“你们一起干什么?”
“一起找贺卡德。”
“为什么?”
“因为有人侵入了他的办公室。”
“那是什么时候?”
“你是问,我们什么时候在找他?我不知道。我没有特别注意时间,我知道已经相当晚了,可能过了午夜了。”
“你怎么知道有人侵入他的办公室?”
“因为我们去他办公室了。”
“你们去干什么?”
“去找贺先生。”
“为什么?”
“有些事我要和他谈谈。”
“什么事?”
“一件汽车车祸。”
“什么汽车车祸?”
“车祸的事我不愿意谈到。”
“老兄,”警官说:“你现在情况糟透了。你是个私家侦探。你该知道你目前的处境。你最好能合作。使自己脱罪。”
“我本来就是无罪的。”
“车祸的事不说出来,怎么知道你是无罪的?”
我说:“两个和我一起在机场的女人,怎么样了?”
“也在机场里。”
“在干什么?”
“和你一样,在受讯。”
我说:“她们两个中有一个……那个金发的。和车祸有关。”
“她叫什么名字?”
“戴薇薇。”
“另外一个女人叫什么?”
“厉桃丽。”
“你和她什么时候见的面?”
“今天早晨。”
“几点?”
“八点半。”
“什么地方?”
“我去她公寓。”
“做什么?”
“接她,一起开车来这里接戴小姐。”
“再说说死人的办公室,是怎样被人侵入的?”
“那办公室里面弄得相当的乱,好像有人在里面打了一架。”
“报过警了吗?”
“没有。”
“为什么不报警?”
“他的秘书认为再等一下看看。”
“看什么?”
“看今天早上有什么发展。”
“没错。今天早上是有了发展。”警官说:“现在我们要展开调查,也要去查对一下你说的一切。我要你留在这里,就趁这个时间,把你知道本案的一切写下来。”
我说:“请问一下,你认识宓善楼警官吗?”
“当然,我们认识他。”
“我也和他很熟。”我说:“请把善楼找来,我有话和他说,我也不会替你们写什么东西。”
“不替我们什么?”
“不替你们写任何东西。”
“你知道这表示什么?你自找苦吃。”
“好吧,我自找苦吃。但是我要找宓善楼,我不写任何东西。”
“好,我们会找善楼。我们本来就可以把你带去见他。”
一个警官走向电话,用低声向电话讲了一会。我听不到他说什么,然后他们都出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办公室约二十分钟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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