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掌柜,您和金仁强是不是很熟啊!”
“是啊!他经常到‘静轩斋’来转转,但这是早些年的事情了。”
“他以前是不是经常卖一些字画给您呢?”
“他是来问一些字画上的事情——还有古董上的事情。”
“他很懂字画吗?”
“是啊!他从十五六岁就开始往我这里跑了。金家有不少老底子。”
“老底子?怎么讲?”
“就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金家是大户人家,到金公于这一代,越发的兴旺。”
“照这么讲,金仁强在字画上的知识是从您这里学的了?”
“是啊!这小子精明得很,他除了想从我这里讨一些门道、经验之外,还请我鉴定字画和古董。但他每次来都不空手,都要带一包香烟给我,有时候还会拎一瓶酒来。他知道我好这两口。当然,他到我们这里来,还有一个目的。”
“什么目的?”
“主要目的是看我怎么收货出货,他想了解行情。”
“他为什么不把字画古董卖给您呢?”
“这小子鬼得很,他信不过我,他怕我压他的价。他每次出手的时候,都要在我估价的基础上翻一个跟头。”
江别亭说的是行话,大家不大能听懂江别亭的话。
“您能不能说得再明白一些。”
“鸭子不撒尿——各有各道道。不瞒你们说,我给他鉴定字画,可不是为了一包香烟和一瓶酒。”江别亭话中有话。
“他请我鉴定的字画,都不是一般的物件,我是干这个的,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赚钱的机会。既然你们是为案子来的,我就不能诓你们。这小子干这个很在行啊!”
“您是不是知道金仁强把字画和古董卖给了谁?”
“知道。”
“是谁?”
“是夫子庙宝来斎的连老板。”
“他叫什么名字?”
“叫连奇山。”
“是您把他介绍给金仁强的吗?”
“如果是我介绍的话,金仁强是不会把东西卖给他的。”
“这是为什么?”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金仁强精得很,他怕我和对方合起伙来骗他。”
“江掌柜,您是怎么知道的呢?”
“刚开始,我派人在夫子庙守候、跟踪了几次。他只认连老板一个人。连老板在朝天宫生意做得最大,他只做真家伙,从来不做赝品。”
“您刚才所说的赚钱的机会,是什么意思呢?”
“我和连老板是师兄弟,我和他一拍即合,说起来,我们是有点缺德,但干我们这行的,老老实实是做不了这种生意的。”
“您接着说。”
“我这边把低价估得低一些,他那头把价格压得低一点。赚头就有了。有钱大家赚麻。金仁强想多卖几个钱,但他又急于出手——因为他等着钱去填女人的窟窿,所以,我们在价格上压着他。逼着他以比较低的价格卖给我们,表面上看,他是把东西买给了连老板,实际上是把东西买给了连老板和我。”
江别亭果然是一个老手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金仁强确为盗贼 做生意只认一人
“金仁强知道你和连老板之间的关系吗?”
“不知道——他也不可能知道。”
“金仁强在近两年的时间里面,有没有找过您呢?”
“两年前找过我一次。”
金校长三幅画被盗的时间也是在两年前。
“他是不是拿来来了三幅画?”
“没有,他只拿来的一幅画。”
“什么画?”
“是一幅帝王画。”
“是不是清雍正的《游春图》?”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两年前,金校长家被盗三幅画,其中一幅就是雍正的《游春图》。他应该拿来三幅画才对啊!”
“另外两幅是什么画?”
“一幅是郑板桥的《李白醉酒图》,另一幅是唐伯虎的《雪梅》。”
“我明白了,这两幅画,他用不着找我鉴定了。”
“此话这么讲?”
“金仁强跟我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对郑板桥和唐寅的画,心里面已经有底了——他曾经出手过好几幅郑板桥和唐寅的画。”
“他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画?”
“金二老爷是一个生意人,唯一的喜好就是字画。”
“您接着往下说。”
“我说到哪儿了?”
“金仁强对郑板桥和唐寅的画,心里面已经有底了。”水队长道——水队长是负责记录的。
“只有帝王的画,金仁强没有接触过,在中国古代,帝王的书法作品比较多,帝王的画并不多见,雍正可以说是为数不多的一个。他的画不怎么样,但他是皇帝啊!收藏价值是很大的。金仁强吃不准,当然要来找我了,他甚至不能确定那幅画是不是真迹。”
“是不是真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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