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我说,“为了南西。为了南西,你该告诉我,你知道我要你说的事情。”
“我想她才二十岁出头。但她已经不是一个没有经验的女人了。你一定是知道的。”
“那当然,”我说,“我当然不是在问你她是不是一个处女。你也一定是知道的。”
“我还以为你在问我这一点呢!”
我说:“波妮,时间很重要,你不要拖时间了。”
“你想知道什么?”
“有关日本照相师这件事。”我说。
“喔,你是说那个说起话来结结巴巴的日本人……他是个挺可爱的人。”
“好得很,”我说,“对那个人你知道些什么。”
“什么也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我只知道她叫的那个电话号码,日山照相馆。他们拍模特儿照。他们做所有连爱玲的宣传。”
“有友谊关系吗?”
“喔!当然有。”
“怎么个友谊法?”
“我相信她不会和他越规的,假如你是在问这方面的事。但是……他们之间有一种不易解释的关系。只要是有关连爱玲的事,那日本人崇拜得不得了。她是他的神,他的灵感。要知道,他认为她是一个甜蜜、神圣、忠心、可爱的女孩子,像天上飘下来的雪一样的纯洁。”
“他们有不少次在电话里讲话。是吗?”
“她有好多次打电话给他,我听惯了他电话里的声音。”
“他们谈些什么?”
“我不知道,我没有去听。”
“嗯,”我说,“已经有点意思了。两位,我现在要在这里打一个长途电话。我会出钱交给你们,你们以后可以付电话费,我希望波妮用你的声音来打通这电话。之后,由我来讲话。”
“要我打给什么人呢?”她问。
“芝加哥,CCD刀剪制造进口公司的董事长国卡尔。这时候只有打到他公馆去了。不过不会有困难。他是个有钱人。会找得到的。”
她大笑道:“找他的话,芝加哥市,6497183,就可以了。”
我尽量不使自己的吃惊显露出来。我不在意地说:“你听到杭警官和他谈话了,是吗?”
她说:“我对你说的事一点也不知道。但是这个人一直迷恋着爱玲。你要知道,她本来是一家进口公司的打字员或什么小职位的女人。公关的人在找一个大胆到可以暴露的女人,所以一拍即合。五金博览会要上报纸,除了用这个办法,还有其它什么……”
“别管这一些,”我说,“告诉我有关国卡尔的事。”
“我知道国卡尔在那场合见到了她,把她拖进去选美。”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选美后的三个星期,他因公住这里,他打电话给爱玲了。她那时在洛杉矶,所以约在这里见面。她来这里,住在我们旅社里,登记为谭芭丽。那是第一次我听到她另一个名字为连爱玲。国先生一直叫她连爱玲的。她告诉我们电话小姐,所有给连爱玲的电话都接进她房间去。她说明她住店的名字是谭芭丽,但是连爱玲是她的舞台艺名。”
“她有没有和国卡尔住一起?”我问。
“两个人在同一层各租一个房间,没有去看他们有没有住在一起。国先生是个大人物。他是大五金商的董事长,他要娱乐他的客户,他自己也娱乐一下。反正我知道他们是好朋友,我也知道连爱玲住我们旅社的时候,打电话找他过十几次。”
我皱起眉头问:“打到他公司去吗?为什么杭警官……”
她说:“喔,不是打到他公司去。她打到一个俱乐部找他。也就是他家的电话,他住在俱乐部里面。他是个鳏夫,那个电话在俱乐部只有他一个人用。连小姐要我们接的就是那个电话号码。”
我走过去,在皮沙发上坐下来。
“你要我打电话找他?”她问。
我想了一下,我说:“我真的要你找他了。”
她走过去,拿起电话,拨号,过了一下,一个男人声音,很有权威地在那边讲话。我接过手来。
我说:“国先生,我是一个在办旧金山一件命案的侦探,我……”
“老天,”他咆哮地道,“你们这些人不肯给人一点安逸吗?我不断和警官、警探谈话。我知道的都对你们说过了。我自已看过记录,根本不可能。”
“我不是为这个来打扰你。”我说。
“你说什么?”
我说:“最近几天,有没有某个人向你们要求送货,你们感到不寻常的?”
“没有。”
“有没有要求你们紧急送出什么样品……”
“没有。”
我想到杭警官和他对走快捷方式的非难。我又想到杭警官不喜欢天才型的侦探工作。他已经查过的,我应该放心。我说:“抱歉,国先生。我因为有必要所以打扰你。我想我大概消息不对。”
他说:“我希望你们的人不要再打扰我。老天!我后悔我出售这种刀子。不过这种刀子真为我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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