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路很好吗?”
“在东部销得像不要钱一样快。”他说。
“西海岸没有销吗?”
“没有,仅东部来的定单,我们的货源已经不足了。这种钢非常持别。绝非一般刀子可以相比的。真正的高质量。”
“你说货源不足?”我问。
“对的,”他说,“又说漏嘴了。这些货我们自已没有加工。我们是完全进口的。”
“到底从哪里来的?”
“日本货,特种钢炼自瑞典,刀柄日本制。”
我抓紧话机,我再问:“你说哪里进口的?”
“日本,”他说,“怎么啦,接线不好吗?我听你说话可很清楚呀?”
“你能告诉我是哪一家在制造这种刀子,名字叫什么?”
“不在手头上,”他说,“是一个老记不住的日本名字,挺绕舌的。”
我说:“究竟第一次你是怎么会知道这种产品的?换句话说,一把日本制的刀子,怎么会被你们芝加哥的公司看中……”
“因为我们推销网健全,我们给他们简介的推销计划最动听。事实上,我们第一次是经由一家分支机构芝加哥的日本进口公司给我们推销的。”
我说:“噢,是的。这件事的背景我记起来了。那是五金小姐促成的,是吗?”
“差不多。是三多进口公司。”
“大进口商?”
“是的。他们是大进口商……代表了很多日本制造商,多数是非机械的玩意儿。他们不销照相机、望远镜等要修要保养的东西,但是销很多刀子、剪刀、装饰品、新奇的女人佩饰件等等。”
“谢了,”我告诉他,“我抱歉,再也不会打扰你了。”
“告诉你们的人,彼此间要连络一点。不要一批批地搞疲劳轰炸。你说你姓什么,警官?”
我小心地把话机放回鞍座上。
“怎么样,唐诺?”欧南西问。
“这就是侦探需要的第一种训练。先东问西问,再把知道的组合起来。”
“什么意思?”她问。
我说:“所有人都在找是什么人在经销这种刀子,都找到CCD公司。但是没有人问,是什么人卖给CCD这种刀子,或是经由什么关系,这种货会进入我们国家。
“而我也真是笨,一个人不可能先被五金商选为五金小姐,之后再穿上泳装照相。一定是先有泳装照片,然后有五金小姐头衔。”
波妮说:“当然是泳装照片在先。我自己也试过一次这种玩意儿。那是信用卡联盟。所有报名的人,报名时就要附上泳装照片。”
“赢了没有?”我问。
“没有。”
“怎么会?”
“是我自己笨,我以为我报名照所穿的泳装,应该就是我最后一场泳装登台相同的一套。但是,其它参加的女人大胆得多。”
“你在说比基尼,三点式的。”
她说:“比基尼,三点式的,没错。裁判被她们吸引住了。”
我对她说:“波妮,我对你说,我一定要进那个旅社去,我要进去,但是又不能让人知道我在里面。你在旅社工作那么久,你认识夜班的仆役头,我要先和他在电话上谈一下。”
“但是,你为什么不直接走进去……”
“他现在不行。”欧南西说,“波妮,你还不了解,他烫手得很。除非有掩护,他哪里都去不了。”
盖波妮说:“那个仆役头是……我和他一起出去过几次的。”
我说:“那更妙了。你要他做的,他一定不折不扣的。”
“不见得。到头来是我不知道他要我做什么。”
我说:“这样更好。你叫他做事他会尽全力做。你打电话找他,说是为了你的好处要请他帮忙。”
“你要他干什么?”
“我要和他谈谈。”
波妮打电话到旅社,指名道姓的找来了夜班的仆役头。过了一下,她对我点点头,把电话交给我,她说:“他的名字叫克立。”
我说:“哈啰,克立。我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
“你是什么人?”
“我是波妮的朋友。”
“是吗?”他的热诚突然大大地打了折扣。
我说:“我很多年没有见过她了。我从洛杉矶来。我找她的目的,就是要知道你的姓名。”
“噢,是吗?”他说。这次他的声音充满了好奇,但是敌意已经大减了。
我说:“我要进你们的旅社。我有五十元现钞给你,你要帮我忙。”
“五十元现钞随时随地都是硬当当的,”他说,“要干什么?”
我说:“我要你带一套你们旅社仆役的制服,来波妮的公寓。我要穿了和你一起回旅社。”
对方静默了一阵子。他说:“这会给我找麻烦的。”
“没有人知道就不会给你找麻烦。”我说。
“这一类事,有人有办法搞清来龙去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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