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下的还在吗?”
“赖,你查三查四,是不是真出事了。”
我看看他眼睛说:“我也不知道。也许有事,也许没有。但是知情不说只能坏事,不会有利。”
“对谁不会有利?”
“对你自己。”
他想了一下说:“拜托你一件事,除非必要,不要说出消息来源,让我置身事外。”
“我当然不会拿来广播,这一点请你放心。”
他问:“到底怎么啦?那家伙不是好人?抢钱了?”
我说:“我想不是的。但是不知道。目前只是想请他做证人。”
“他做错了什么。”
“可能没做错什么。”
“你不太提供消息。”他说。
“任兄弟,我是个侦探。我是找消息而不是传播消息的。你想要知道新闻,该读报纸,收音机或电视。”
“但是,你老问我问题占我便宜。”
“我找你就是从你这儿得到消息,这消息你是一定要说出来的。有人吃敬酒,有人吃罚酒。你现在自己说出来,我不必请警方去问你老板。你现在不说,这里的报纸明早也会注销来。”
“那家伙干什么了?”
“也许什么没干。不骗你,我的兴趣是那个开‘路来赛’车的人。”
“你怎么知道他曾在这里停车?”
我指指他们那个放一大堆明信片任人取拿的架子。架子上面一块块子写着:“已贴邮票的纪念品,可随意取用。”
这使他感觉上好了一点。他说:“好吧,我来看看找不找得到到车号的纸。我曾保留了好几天,好像怕会出事似的。过了不少天我准备抛掉的,但我知道我没抛掉。我想是在收款机里。”
他带我走过去,在收款机上按那个“无交易”的钮,打开现金抽屉,在一个好多收据纸条的格子里翻着说:“抱歉,不在这里。赖先生,我以为……喔,有了,在这里!”
他拿出一张纸条,上面有字写着:“路来赛,最新型,NFE八○一。”
“这是你的笔迹?”我问。
他点点头。
我对他说:“在这里写上你写这张纸的日子。是五号。”
他点点头,把日子写上。
“现在。”我说,“在这里写上今天日子和你的签字。”
他照我告诉他的做了。我把纸条夹进我的记事本。
“假如这是证据。”他说,“我不应该交给你呀。”
“也不算什么证据。”我告诉他,“我拿着好了……再看到这两个人你会认识吗?”
“你是指开车的和搭车的?”
我点点头。
他说:“有可能。开‘路来赛’的人有张信用卡……我们这里所有信用卡都能用。我忘了他是哪家的信用卡。你如果认为重要的话,倒查回去一定查得到的。”
“我认为是重要的。”
“你不肯告诉我发生什么了。”他问。
“据我知道,确实还没有发生什么。”
“但你为什么调查呢?”
“因为有一位客户要我调查。”
“你的客户想知道什么呢?”
“所有我能查到的一切。”
他笑笑。就在这个时候两辆车几乎同时进来。加油机前已经有一辆车在加油。姓任的说:“赖,抱歉要停一下。我会帮你忙,但我先要出去做靠它吃饭的工作。”
他走向加油机,我走向送人的明信片,拿起一张,写上地址,寄给在办公室的柯白莎。
在空白处我写道:
玩得蛮愉快,真希望你也在这里。实际上这次你该来的。白莎,这里加油站真与众不同。明信片是贴好邮票免费赠送的。拿多少都行。圣诞节来玩吧!
三辆正在加油和接受服务,汽车里的旅客都下了车,在到处乱逛。有一个走进有冷气设备的公共电话亭去打电话。有一些人看到了明信片不要钱,在忙着寄明信片。
我在想,这里老板要花多少钱……当然变相广告也替他赚钱。刚才我谈一会话的时间就来了六、七辆车。相反的,邻近的另一家竞争加油站似乎只有一辆车进入。
我相当困了,但我还有工作要做。我爬上车,开到一家二十四小时开门的餐厅,喝了两大杯黑咖啡,又上路了。
中溪河距卡文镇二十里。沿公路两边的房子少得可怜。一家杂货店,一个马棚样的房子漆着“修车”二字,二个加油站,和一家小咖啡餐厅。
餐厅里有电话亭。我走进去要了咖啡和三明治。
接待我的女孩是个金发的。很美,曲线也好。
我说:“我在找一个男人,他五号晚上在这里用过电话。你五号晚上在不在这里。”
她笑着摇摇头:“我怕没办法帮你忙,先生。”
“你记不起这个人?”我问。
“我是六号早上才到这里来的。也是六号开始在这里工作的。”
“六号之前在这里工作的小姐呢?”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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