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木想要金发女,也想要钱。金发女要堂木,也想要钱。堂木又会用鬼脑筋设计犯罪。”
白莎点头。
我说:“堂木知道,像那样一个金发女,只要站在合适的地方招手,开车的男人几乎不可能不停车。所以,这个女的相当挑剔的……她不选一男一女开的车,她不选看来不够格的车,她要选看起像大富翁的车。于是就来了柏马锴装备齐全的‘路来赛’。”
“说下去。”白莎说。
我说:“这对她胃口。她上了他的车。前座有两个男人。这个金发美女怀里有一个包铅头的皮棍。”
白莎说,“嗯,挂在头颈上,从两个乳房当中垂下来。唐诺,这一点你错了。凶器是千斤顶的手柄。”
我说:“打死人的凶器,是千斤顶的手柄。但我现在说的是打昏人。”
白莎说:“说下去,唐诺。现在先听你的。”
我说:“到了合适的预定地点,金发女把棍子从身上拿出来。然后她怎么样?”
“她怎么样?”白莎问。
我说:“她不能先打驾驶的头。因为另一个男人会起而反抗她,甚而翻车连她也伤在里面。但是她要是先打那个男的搭车客,开车的又会有什么反应?他不可能把两只手都离开方向盘,因为那样会翻车,尤其是在那条山路上。他最多只能用一只手来防护。”
白莎点点头。
“所以,她又在他后脑轻轻的打上一下,因为这是个专门用来打人的武器,所以帽子没打破,头上也没出血。”
“之后呢?”白莎问。
我说:“之后,金发女把车开下泥巴路,停车、走出来,把车钥匙拿下来,打开车后行李箱,拿出千斤顶手柄,把开车的拉出车来。然后她把车向前开百余码,把男的搭车者拉出车来。然后她拿了千斤顶手柄回去真正的结束了柏马锴。她做得相当彻底,她绝不要他醒过来,她要的是个可以查得出身分的尸体。”
“说下去。”白莎说。
我说:“首先,她把柏马锴口袋中每件东西都掏出来,然后她把所有的东西放到另外一位昏迷的人口袋里。当然她会自己保留所有的大钞,因为她不愿意把钞票放进替死鬼口袋去。”
“之后呢?”白莎忍住呼吸问。
我说:“之后,她用千斤顶手柄敲一下男的搭车客,令他出血,只是昏迷而已……她满意了,今天该做的都做完了。”
“你什么意思?”白莎问。
我说:“她走向一边,坐在树丛里。等候。”
“等什么?”白莎问。
“等那男搭车客醒回来,这时候她的运气来了。正好盖亚莫醒回来,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老实说,即使他知道,差别也不大。”
“怎么说?”
“他醒回来,重获了知觉。他有严重头痛,他被抛在路外。四周是黑暗的。车子就在边上,车门开着,引擎没有关闭。是你怎么办?”
“你问假如我是盖亚莫?”
“是的。”
“我会跳进车里,快快离开,免得金发杀手回来解决我。”
我说:“正是如此。然后你干什么?”
“我会拚命开车,开到最近的城市,找警察报案。”
我说:“很好,你告诉他们什么呢?”
“我会告诉他们这个金发女搭车客和一切发生的事。我会带他们回到最后发现车的地方。”
我告诉她:“你推理很有次序。继续下去,白莎。”
白莎说:“之后,警察会拿一只手电筒在附近找,他们会找到……等一下,他们会找到那金发女人吗?”
“怎么会呢,女的没有腿?留在那里等别人找她。”我问。
她说:“不会,你是对的。警察会发现柏马锴的尸体。”
我告诉她:“对的。之后怎样呢?”
“之后,他们会搜死人口袋找证件,发现什么证件也没有。”
“又之后呢?”我问。
白莎开始贬她的眼。白莎瞪着眼说:“然后……他奶奶的!他们会开始问盖亚莫问题。他们会要求盖亚莫证明真有一个金发女人。然后……老天,唐诺!这个盖亚莫没有办法证明真的有过一个金发女人。他没办法证明汽车里还有个第三者。所有柏马锴的东西都在他口袋里。他自己会被看作嫌犯。唐诺,你说下去。”
“不要,你目前做得很好。你来说卞去。”
“他会被视为嫌犯,调查重点会集中在他身上。”
我点点头。
“然则。”白莎继续说,“假如本案如你所说……这个金发女搭车客得到什么?她没拿到钱呀……再说,她为什么打电话给柏太太,说她丈夫爆胎了?”
“这。”我说,“就是本案的精华所在了。那个金发女人,志不在柏马锴身上带着的钱。她是另有所期。”
“期望什么?”她问。
“喔,也许是二十万元钞票。”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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