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也可以,我可以用下电话吗?”
“打给什么人?”他问。
“首先。”我说,“柏太太什么号码?喔,不必了,我身边有。”
我拿出我的记事本,把电话拿起,转向地方检察官问:“她可以不出庭作证是谁的主意,你的,还是她的?”
他说:“我的。我告诉她可以做这个申请,避免抛头露面。”
我对电话说:“我要找中溪河和罗密里电信局,管长途电话记录档案的人讲话。我想这两个地方是同一个电信局,用同一个总机的,是吗?”
“是的。”总机说,“是地方检察官办公室吗?”
“是的。”我说。
“请问你是谁?”她问。
“我姓赖。”我说,“请马上接过去好吗。”
过了一下对方有声音说:“哈啰,有什么贵干?”
我说,“我在查五号晚上到六号早上的几个长途电话。首先我要查一个电话,从卡文镇到洛杉矶ED六-五五八九,之后请查一个三十五分钟后,从中溪河到洛杉矶ED六-五五八九的电话。最后我要查清晨五点钟,从罗密里到洛杉矶ED六-五五八九的电话。”
“你在干什么?”欧宁台不耐烦地向我说。
我说:“我在做你早就该想到要做的事。查一查这些长途电话。”
欧宁台说:“没有这个必要。我已经有柏太太宣誓后的书面证词在这里。她很合作让我们一字一字记下她说的话。她说在前两个电话,她毫无疑问来电是她丈夫的声音,而且因为某种别人不知道的暗语,所以绝对是她丈夫打来的。有了这书面证词,我可以证明这些电话,不需电信局来证明。”
“那很好。”我说。
欧说:“把电话挂上。要调查的地方我们自己会办,不需劳你大驾。我想你是在拖延时间。”
我说:“你的意思你没有查对过这些电话,是吗?”
“我们当燃不必去查这些电话。我们已经有接电话女人的证词。没……”
胡海威说:“等一下,宁台,既然赖已经把电话接通了,对方也愿意查一下,我们多一个记录也无所谓。”
我拿着电话等了几分钟,对方说:“我们这里没有从卡文镇,没有从中溪河,没有从罗密里,打到洛杉矶ED六-五五八九的电话记录。”
我说:“假如有人打长途电话,但是对方没有人接听,会怎么样?”
“没有人回话的长途电话会销号,因为不必收费,所以连同传票一起销毁。”
我说:“我认为你最好直接告诉地方检察官。请等一下。”
我转向欧宁台,说道:“五号到六号,卡文镇、中溪河和罗密里,没有给柏太太长途电话的记录。假如有人打电话而没有人接,传票就被销毁了。假如接通了电话,有人通了话,传票会保存。你要和电信局谈谈吗?”
欧宁台从我手中把电话抢过去。
他说:“我是地方检察官欧宁台。告诉你,我们知道这些长途电话是有的,我们也知道接通的时间。我要查对一下这些电话。”
他听着电话,把脸崩得紧紧的,一脸不耐烦,接着又向电话内叫道:“该死!我告诉你电话是绝对接通了的。我有接电话人宣誓证词在这里!”
他蹙起眉头深思地瘫坐在那里,然后又不甘心地说:“听着,我们绝对不能在这上面出一点错。我一定要知道,电话是打通了的。你们的记录方法有问题,我要你再查查。”
欧宁台把电话摔回去,转向我。“你现在已经花样玩够了。我也尽可能尊重你,陪你玩。现在我要做我该做的事了。”
他向胡海威点点头,拿起电话说:“好了。把记者们请进来吧。”
门外一阵骚动,办公室门打开。
我向椅背上一靠,点起一支香烟。
“各位。”欧宁台说,“这件事我已经尽可能不使它让你们知道,因为我总尽可能做一个公平公正的人。这位是赖唐诺。他是从洛杉矶来的私家侦探。他已经涉及本案。今天盖亚莫向本人提出的陈述里面牵到了他的名字。”
几位记者用闪光灯对我拍照。一位记者向欧宁台说:“地方检察官先生,你能发表一些内容吗?”
欧宁台犹豫着。
我的朋友贾可法皱着眉头看我,突然大声地说:“赖先生,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说:“很多。我要向记者朋友说不少实况。”
“现在说,我们都在听。”贾可法说。
我说:“这位地方检察官五分钟前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卡文镇、中溪河和罗密里三个地方,五号晚上到六号早上,没有长途电话接通洛杉矶柏家住宅的记录。那位新寡妇柏岱芬宣誓说,她接到先后三个电话,一个是丈夫从卡文镇来的,一个是三十五分钟后丈夫从中溪河打来的,最后一个是五小时后金发搭便车客从罗密里打给她的。地方检察官已确定没有这些长途电话接通的记录。假如电话接通,一定保存传单,才可以结账,一定有记录。唯一没有记录的原因是因为电话没有人接,销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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