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文本来自网络,本人并没有对文本进行校对,只是对原文本的标点符号进行了校正。
第01章
公司的磨砂玻璃门上漆着“柯赖二氏私家侦探社”。左下侧,在一般习惯注明资深合伙人的位置,漆着“柯氏”。右下侧,则漆着我的名字“赖唐诺”。
对陌生人而言,他不会看得出柯氏实际上是女士。柯白莎是她的名字。一百六十五磅结实的身体,加上一双灰色多疑的眼睛,使她就像一捆做篱笆用的有刺铁丝网。
我把门推开,向女接待员点点头。走向漆着“赖唐诺私人办公室”的门,把门打开。
我的女秘书卜爱茜,正在忙着剪贴的工作。她抬起头来。
“唐诺,你早。”
我自她肩后向下看,看她在剪贴簿上贴些什么玩意儿。是南加州待破刑案的第五册。我们经常收集这类案子,必要时可以为我们所用。经警方之手的案子,我们一般不插手。因为,我们想超过警方,予以破案的机会,不会超过万分之一。但是我一直认为,身为私家侦探,不能不知道周围还有多少刑案未破。
卜爱茜穿的上装有一个大的方型领口,我自她肩后看向坐着的她,眼睛不免看到她颈部以下敞开的地方。
她似乎感觉到我的凝视,移动一下位置,把手向胸前一捂,“噢,你!”她说。
我看向她新贴上去的一块剪报,是一个大胆的窃贼,从一辆装甲运钞车上,偷了十万元现钞的报导。手脚干净利落,没有人知道他怎样偷的,在哪里下手的,甚至什么时候偷的。警方认为做案现场可能是一家汽车可以开进去的“悦来车人餐厅”。
有一个精明的十四岁男孩说,他看到一辆装甲车,停靠在那路旁的餐厅里,几乎立即有另一辆轿车,停到它后面去。一个年约二十五岁、红头发的男人,用一个千斤顶,把轿车左前轮顶起。奇怪的是,证人宣誓说这辆车子的左前轮并没有爆胎,而这个男人却不厌其烦地做着换胎的工作。
钱是装在后车厢的,要打开后车厢必须用两把钥匙。一把钥匙是在开车的驾驶员手上,另一把在带枪的护卫手中。所用的锁,没有钥匙是绝对开不开的。
出动装甲运钞车,每次都是至少两个人;驾驶员和护卫。他们曾在上述地方停下来喝杯咖啡。但是他们依照常例,一个人坐在车上,另一个人去买咖啡和甜面圈。然后先下车的人回来后,坐在车里,再让另一个人去买他要吃的东西。停下来喝杯咖啡原则上是违反公司规定的。但是公司对这种违规以往都是睁一眼闭一眼的,只要两个人中有一个不离开车子,也就无人过问。
卜爱茜看向我说:“宓善楼警官正在和白莎进行密谈。”
“交际?性?还是业务?”我问。
“我想是业务。”她说:“我早上开车来这里上班的时候,从收音机听到一些事。宓善楼和他同伴在调查一件案子。有谣言说,在他们追回来的一笔款子中,少了五万元。”
“是这件案子吗?”我指向她才贴好的剪报问。
“我不知道。”她说。然后又补充道:“白莎从不让我参与机密。你是知道的。”
她微微改变一下姿态,上衣胸前又张开了一些。她说:“唐诺,不可以这样。”
“不可以怎么样?”
“这种衣服设计不是叫人从这个角度看的!”
“这不是角度。”我说:“这是弧度,是温柔的曲弧线,假如长出来不是给人看的,又何必如此美丽。”
她又把手伸出来,把上衣前面压住。她说:“思想集中点。我有一个想法,宓警官……”
她的话被电话铃声打断。她把话筒拿起,说道:“赖唐诺办公室。”然后扬起眉毛,看向我。我点点头。她说:“是的,柯太太。他才刚进来,我来告诉他。”我听到电话里传来白莎呱噪的声音:“叫他听电话,我自己告诉他。”
卜爱茜把话筒交给我。我说:“哈啰,白莎。有什么事?”
“到这里来!”
“有什么不对吗?”
“什么都不对了!”她说着把电话挂了。
我把话筒交回给爱茜。我说:“大清早她就吃错药了。”
我走出自己办公室,经过接待室,走进另一扇漆着“柯氏私人办公室”的门。
硕大的柯白莎,坐在办公桌后的那把买来就会咯吱咯吱响的转椅中,脸上的小眼和手上的大钻戒都在闪光。
警察总局的宓善楼警官,嘴里咬着一支没点火的雪茄,像只狗在玩橡皮骨头。他坐在我们专给客户坐的椅子中,下巴戳出半天高,像是准备让别人揍一拳,或是他要给别人一拳。
“两位早。”我说。愉快地向他们打招呼。
白莎道:“早你个头!一早哪里去了?”
宓善楼用右手的大姆指和食指,把雪茄自嘴中拿开,他说:“你注意了,小不点儿。假如你又在出花样耍我,这一次我会把你撕碎,一片片的,有如拼图游戏板,保证很久很久,也拼凑不起来。”
“又怎么了?”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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