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说:“是赃款我们怎么能帮她弄走呢?我们也许会帮她和警察讨价还价。也许运钞公司还会给我们五千元奖金。于是你就没事了,她也没事了。”
善楼说:“少作梦,我要你帮忙,自会通知你的。”
“好吧,暂时免谈。”我说。
善楼还在东张西望。
我问:“装甲运送一百张千元大钞,为什么?”
善楼说:“这一百张是国营商工海员银行指定要的。我们追问,他们只告诉我们是一位客户指定要的,其它什么也不肯说。我们认为这是非法赌马资金,但是又有谁能证明呢?无论如何钱是在车里,而且是自车中丢掉的……你有什么高见?”
我说:“没有你想要的。你是不是想说要我们帮忙?”
“滚你的蛋!”善楼一面说,一面向外走去。
白莎等门关上之后,说道:“唐诺,对宓警官下次不可以用这种态度。”
我说:“又如何?说来说去这五万元,叫人心痒痒的。而宓警官又身受其害。假如我们能侦破这五万元去处,我们救了善楼,又可以请保险公司给我们一笔可观的奖金,那才有一点意思啊!”
白莎贪婪的猪眼闪烁发光。突然又黯然道:“不行,不能干。”
“为什么不可以干?”
“因为他非整我们不可。”
“整!用什么罪名整?”
“刑事,他会说我们是事后共犯的。”
“你来教我法律吗?”我问。
“没错,这我懂得,我教你法律。”
我说:“白莎,我也懂一点法律。假如善楼想错了。假如姓蒯的只是想和那女人交朋友。女人不是同谋,但是她多少知道一点内幕。假如我们对女的好一点,也许她会告诉我们一点线索。”
白莎想了一下,摇摇她的头。只是,这一次没有太过强调她的反对。
我说:“警官凭什么告诉我们什么可以做,什么又不能做?他有一个假设,如此而已。怎么得来的假设?一个电话,其它什么也没有。”
白莎道:“他有整个警察部队做他后盾。你得罪了他们,他们不会让你安宁的。”
“我没有意思要得罪他们。”我说。
“那么你准备怎么样?”
“用我们自己的主意,经营我们自己的事业。”我告诉她。
白莎转身不理我,出门时把门砰一下带上。
我等了两分钟,打开门,来到走廊上。
宓警官站在电梯门口。
我问:“怎么啦,警官?电梯失灵了?”
“不是,”他说,“我就是对你不太信任。怎么看,你的眼睛是有点不对劲。你想去哪里?”
“一号。你去吗?”我说。把一串钥匙拿在手里,叮叮当当的弄出声音来。
“你滚你的!”他告诉我。
我走向走廊后端,宓警官的眼光跟了我走。
我假装把一个钥匙插进男洗手室的钥孔去,其实我用另一只手按在门上,用指尖打出我的暗号。我听到门闩自里面打开。门自里面打开一条缝,卜爱茜的声音问道:“唐诺吗?”
我说:“站后一点。”我把门打开,自己走进去,把门自身后关上,把门闩闩起。
“这都是什么意思?”童海丝说。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我向。
她指指外间男人的尿池,她说:“看看这些摆设。”
“抱歉,我没时间来改良室内装潢。”我说:“你给我听着,目前你比火炉盖子更为烫手。警察总局的宓警官,就在走道头上等着。”
童海丝说:“这个……浑人!他有什么权利追着我不放?我又没做过什么坏事。”
卜爱茜用大大的圆眼看着我。
“不管这些。”我对海丝说:“找我干什么。”
她上下地看我一下,她说:“我要你们的服务,但是,我不要在这种地方讨论……不知道你有没有其它什么地方可以接待你们的女客户?甚至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忙。”
“为什么?”
“你不像我想象中的那种样子。”
“你想象中的我是什么样子的?”我问。
“宽肩、两只大拳头的斗士。”她说。
“赖先生是用脑子和人打斗的。”卜爱茜替我辩护地说。
童海丝故意环视一下四周的摆设,她说:“看得出来。”
“好吧。”我说:“两不吃亏。我现在要先走,我会把宓警官引开,然后你们两位女士再出来。爱茜,你回你的办公室。海丝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你走出大厦时宓警官一定会在外面等你的。你们两个可有得谈哪。”
童海丝怕了,“我根本对他的五万元什么都不知道,”她说,“那个蒯汉伯是一只叫春的野猫。我甚至不知道他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
我伸手伸脚打了一个大呵欠。“不必告诉我呀。你看我不上眼,不是吗?”
她再仔细看我一下。“也许人不可貌相。其实,换一个环境,换一个地方,我说不定会喜欢上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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