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目前的环境,逼迫我们只能用这个地方。你找我为什么?”
“我要你替我找一个男人。”
“什么人?”
“童达利。”
“童达利是什么人?”
“拿了我的钞票,溜掉不见的大混蛋。”
“有亲戚关系吗?”
“我在教堂说过‘愿意’。”
“之后呢?”
“我以为你够聪明的。”她说。
“那人是为了钞票。”爱茜说。
“你说对了。”海丝说。
“你的钞票从哪儿来?”
“一位伯父。”
“多少?”
“六万元。”
“付税之后?”
“付税和付律师费之后。这是我的纯收入。”
“有办法证明吗?”
“当然,这是有法院纪录的。”
“到时候有人会查的。”我告诉她。
她咬她的嘴唇。
“怎么啦?”我问,“什么地方不对了。”
“没有法院纪录。我的伯父不相信银行。他一生都用现钞。他欺骗税捐处。他有六万元现钞放在保险箱里。他临死前,交给了我。”
我说:“我懂了。你说你伯父所积下来的六万元都是千元大钞,现在他都送给了你。”
“事实就是如此。”
“而你也不敢存进银行去,因为收税的人会问你钱是哪里来的。于是你自己把它藏起来,又和童达利结了婚,童达利一直问你钱在哪里,你不告诉他。有一天,他找到了钱在哪里,拿了钱,他走了,是吗?”
“是的。”
“所以,”我说,“你要我来找到他。要知道,假如这笔钱是报上所登装甲运钞车抢案中,你分到的一份,我就变成了事后共犯,可能会因此和你同去监狱十五年。换一种说法,假如你说的是真话,我替你把钱弄回来,我就变了逃税的事后共犯。稍好一些,大概会判五年。谢了,这件案子我接不起。”
她说:“等一下。我有办法。”
“说说看。”
“你替我找到我先生,找到那笔钱。后边的事我自己来办。”
我说:“我替你找到你先生,难保你先生不会大叫这笔钱本来就来路不正,你还是休想拿回来。”
“这没关系。”
“为什么?”
“我握有他的把柄。”
我说:“真是宝一对。恐吓、勒索、逃税、触犯刑事、我不干。”
“你每天可以拿五十元工作费,看我能收回多少,另外给你奖金。”
“多少奖金?”
“要看你多少时间内能找到他。”
“二十%?”
“好,二十%。”
卜爱茜用“拜托”与“恳求”的眼神看向我。我知道她不同意我接这件案子。
“你要先付些定金。”我说。
“多少?”
“一千元。”
“你疯了。我没有一千元。”
“你有多少?”
“全部财产五百元。”
“在哪里?”
她把一只脚搁到房间里的“摆设”上,自丝袜上端,拿出一只塞在丝袜里的塑料口袋出来。她把口袋撕开,里面是五张百元大钞。
“换零钞有困难吗?”我问。
“什么零钞?”
“千元大钞换开来呀。”
她说:“滚你的!你到底接不接这件案子?”
我说:“好妹子,丑话说在前面,假如给我查出你和装甲运钞车抢案有关,我会把你送进警局的。假如你对我说谎,一切后果你自己负责。假如你是玩真的,我会想尽办法替你去找童达利。”
她说:“公平!你找到他,我会告诉你真相。不过你要快,一定要在他把钱花完之前找到他。”
“他离开你多久了?”
“一个星期。”
“有他的相片吗?”
她打开皮包,拿出一只皮夹,自里面拿出一张相片,交给我。
“头发什么颜色?”
“深的。”
“眼睛。”
“蓝的。”
“多重?”
“一百七十磅。”
“多高?”
“六尺。”
“几岁?”
“二十九。”
“脾气?”
“时好时坏。”
“情绪化?”
“情绪化。”
“你以前结过婚吗?”
“这应该不关你的事,不过我结过婚。”
“以前有几次?”
“两次。”
“他以前呢?”
“一次。”
“你还真是非常棒的。”我看着她身材说。
她说:“你这样看吗?”她把双手自上身沿曲线顺着往下摸。“谢谢你,赖先生。我自己倒不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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