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多想想怎样救自己的命吧,”善楼说,“我的事我自己会办。”
我说:“假如你的说法可靠,姓蒯的和姓童的弄到了钞票后有很多时间,已经分好赃了。所以当童达利知道你逮到了蒯汉伯,他相信蒯汉伯会守不住口,所以他拿了五万元,匆匆就跑了。”
“说到现在,你还没有说出什么名堂。”善楼说。
我继续说:“我们再假设你的推理是正确的。我们先来看看,他们怎么会知道这十万元会在这辆特别的运钞车上。然后再想想他们怎么会知道,在什么特别地方他们可以对这辆车下手。”
“这些你都已经说过了的。”善楼说。
“没有,我没有说过。你说你发现有人给他衣箱造了一个秘密夹层。由此可以判断,童达利是先准备了衣箱,而在最近才把这五十张全新的千元大钞放进去的。换句话说,他是老早老早就把一切计划好了的。”
善楼脸红了,向杭警官很快地瞥了一眼。
杭珈深的眼光,一刻也没有离开我。但是他说:“善楼,他讲得也有道理。”
“好吧,”善楼对我说,“小不点,你说下去。尽管说,反正我听到你说完的时候,希望你有值五万元的东西,否则你会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你喜欢的朋友。”
我说:“这是一件经过长久计划的窃案。而童达利从一开始就在里面玩的。出事之前童达利知道某一位私家侦探反正会追他的踪迹,因为他太太……你喜欢称她龚海丝,曾经找过那个侦探。童达利知道:海丝知道他有一个藏东西的地方在衣箱里。所以,这个地方再也不安全了。当然童达利不会再把钞票放衣箱里,他是把钞票放在钱袋里带在身上了。
“童达利到了旧金山。他要每一个人相信,他把五万元弄丢了。所以他想办法把我的衣箱掉包掉了过去,这一招很有用。童达利骗过了你,骗过了每一个人,但是,有一个人他没有骗过。”
“谁?”宓善楼蹙起眉头来问。
“那个凶手。所以,假如你想要别人对你不疑心,你只要证明蒯汉伯实在是有一个合伙人,别人就不会对你起疑了。”
善楼开始用他的右手手指摸自己的下巴。
杭警官对善楼说:“善楼,这家伙是对的。你只要证明姓蒯的有一个合伙人,你自己就脱险了。我则不行,要找到凶手我才能脱险。”
“你不是已经找到凶手了吗?”善楼指指我说。
“也许,但也许不对。”杭珈深说。
善楼说:“你至少可以说他是嫌犯,先留几天再说。”
杭珈深摇摇头,“当他一个重要证人,最多了。”
“我已经骑虎难下了,”善楼说,“我想用谋杀嫌犯收押他。”
杭珈深想了一下,说:“我是不太赞成的,但是,假如这样做对你个人有帮助,我们就支持你到底。”
我对杭警官说:“那个童达利被谋杀的房间里,应该有些线索的。”
善楼露出牙齿向杭珈深笑道:“听到没有,比尔,他开始要教你,怎样可以侦破凶杀案了。”
那警官把手举起来,掌心向善楼,阻止他说下去。道:“你是指什么样的线索,赖?”
我说:“这家伙是从背后被刺的?”
“是的。”
“向前倒,脸向下的?”
“是的。”
我说:“假如有人在向童达利兴师问罪,童达利会把背对向他吗?”
善楼说:“也许他不知道另外有个人在他房里呢?”
“有可能。”我同意。
杭警官发生兴趣了。他催我说:“你继续说。你想事情是怎样发生的?”
我说:“童达利被杀的时候,他才刚把箱子打开。”
“他既然知道这不是他的箱子,又何必要打开它?”杭警官问。
我说:“这正是我要告诉你的。你怎么知道他自已没有换箱子?为什么一有人换箱子,他就立即被杀了?”
“你有答案吗?”杭问。
“我也许有了。”我说。
他说:“你现在在旧金山。你到底能脱掉多少罪,或者说因为想脱罪要剥掉多少皮,完全靠你和旧金山警方有多少合作。”
“这要看你合作的定义。”我说。
“只要你完全说真话,”他说,“我们就好好地调查。”
“看吧,看吧,”善楼说:“只要你给这小子一点机会,他就会马上爬到你的头上去的。”
我说:“我们假设童达利在一只衣箱里做了一个夹层。他本来目的是要藏五十张新千元大钞进去的。你们看,他从什么地方可以得到这种钞票?”
善楼说:“你说,你是聪明人。你告诉我们,他想从什么地方去弄那五十张千元大钞?”
“他准备抢它过来。”我说。
“从什么人那里去抢?”
“从蒯汉伯的合伙人。”
善楼大叫道:“蒯汉伯的合伙人!你说什么鬼!童达利是蒯汉伯的合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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