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警官说:“好吧,赖。我认为你是干净的。我帮你忙,向那日本人加把劲如何?”
我摇摇头。
“不要?”他问。
“不要。”
“为什么不要?”
我说:“我还没有确定。我要确定才行。”
“你怎么才会确定呢?”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有一个想法,童达利的被杀和五万元的失踪,是有关连的。”
“谋杀案是我的事。”杭珈探说。
“我也不想碰,我只要钱。你我各取所需。”
“可以,你认为发生了什么事了?”
我说:“我认为蒯汉伯在悦来车人餐厅里有一个同党。我认为蒯汉伯根本没有想到警方会跟踪他,直到他在打电话之后,无意地回头一看才发现。我认为蒯汉伯走进那餐厅,要了两份汉堡,一份有洋葱,一份没有,所以他才有理由可以要一只纸袋,叫他们把汉堡放进去。于是他坐在那里慢慢享受,就是要别人看他吃了那两份汉堡。我认为这都是他想好的计划。然后,我想他把应该分给同党的五万元,放入纸袋,连纸袋抛入拉圾箱,开车走了。
“我想这是善楼第一步走错的地方。我认为他应该把那垃圾箱打开,把纸袋拿出来看一看。那样他就真的可以吃定蒯汉伯了。”
“那么童达利又从哪里得到五万元呢?”
我说:“他是从蒯汉伯的同党那里得来的。由于不是分赃的,所以只有两个方式才能得到,那就是偷或抢。他们绝不是三个同党,否则会是三万三或二万五等等。假如他得的是二万五,我会想蒯动的手,是另外两个人给他安排好了一切。现在童达利有了五万元,我想他是偷来的。”
杭警官说:“赖,我有建议给你。”
“什么?”
“仔细一研究,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不可能是如此的。”
“为什么?”
杭警官说:“我也不知道。就算是警察的灵感吧!事情不可能那么简单的,只是个不错的想法。想法而已。
“这就是你们独行客私家侦探的最大缺点。你们像一匹独行狼,说风就是雨。只要有想法就彻底地做。我们警察不敢这样做,我们依规定一步步来。不能走快捷方式。”
“这没什么,你用你的方法,我用我的方法。”我说。
“你还知道什么?”杭警官问。
我说:“在那衣箱里,我还有一些东西不太明白。簿册和卡片,现在都在善楼那里。”
杭警官说:“卡片怎么回事?”
“上面有一连串的数字,”我拿出我的记事簿,“例如一个……0051364。”
杭警官伸手把记事本拿过去。
“你再看看这一个。”我说。
杭警官读出上面的数字:“4|5|59|10|1,尾巴上有减号。”
“再看下一行,”我说:“尾巴上有个加号。”
他把数字念出,“8|5|59|4|1,后面有一个加号。什么玩意儿,你有什么解释吗?”
我说:“我看到很多卡片最后三个数字是364。”
“又如何?”
“我曾经特别在想那加号和减号。”
“好,赖,”他说:“你给我好好坐在这里多想想。”
“欧南西如何了?”我问。
“我请个女警先招呼她,在这里留一下。”
“你强留她。”
“不是,不是,不能称强留,”杭警官说,“但是我要把这件混蛋案子封闭起来查。我不能让一批门外汉满城乱跑找线索。假如这个日本鬼子是有牵连的,应该由我来整他。”
我说:“我保证不和你混在一起,你也不要管我的。”
他笑着说:“我要你完全不参与这件事。你会知道我不要你走动,你没有什么不要我管的事。”
他离开房间,顺手把门关上,我被关在房里。
我一直坐在房里,实在是没有一件事可做的。我只好研究卡片上抄下来的数目字。
过了一阵子,一个警察进来,带给我两份包在纸巾里的汉堡和一纸罐的牛奶。
“杭警官请客。”他说。
“他在哪里?”
“工作。”
“我想见他。”
“很多人都想见他。”
“我可能有一些他想要的东西。”我说。
“他不会喜欢的。”
“为什么?”
“有什么要对他说的,刚才应该一次说完的。”
“告诉他,我事后又想起了一件事。”
警察点点头走开。
我把汉堡吃完,把牛奶也喝了,把空牛奶罐、脏纸巾,放进纸袋,把纸袋抛进废纸篓。
十五分钟后,杭警官进来。一脸不高兴。
他说:“说吧!有什么你没有告诉我。”
“没什么。我一直在想那些数目字,我又有了个想法。”
他做了个厌烦姿态,想走出去。回头又说:“好吧,好吧,快点说,我再听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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